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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与广州

 尹耀彬 2019-10-16

这是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所以就不必我多费口舌来说明了。苏东坡没有在广州做过官,倒是南耒北往两度经过于此。逗留时间不長,遗迹渊远流長。

苏东坡第一次來广州,是发配惠州,途经广州。据记載,“绍圣﹙宋哲宗﹚中,为章惇所排,以兵部尚書谪惠州,经南海……”当年被仁宗皇帝赞誉为两名“未來宰相”的进士兄弟,在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间的斗争中,如今成了“不得簽書公事”的罪臣。﹙时弟苏辙谪筠州(江西高安)﹚。这是怎么样的一種历史颠倒啊!其心情可想而知。

苏东坡南耒惠州时,受其表兄程之才(正辅)(程正辅正做广南东路提典刑律)的邀請耒到广州,文名和官名大躁的苏东坡虽获罪流放,还是受广州知府王敏仲的热情接侍和礼遇,在【与王敏仲八首(之二)】中有记載;“某启。得郡既谢,即不敢久留,故人事百不周。方欲奉启告别,遽辱惠问,且审起居佳胜,宠喻过实,深荷奖借。旦夕遂行,益远,万万以时自重。不宣。”于是“山川名勝,多有题咏,如元妙观在(众妙堂)内、则有‘众妙堂记’(广州中山六路西段北側越秀肉菜市场一带),

1100年,苏东坡路经广州时来到此地游览,他见寺院内植有6棵苍翠成荫的古榕树,便欣然写下了“六榕”两字。

千佛塔(今六榕花塔),則有手書‘六榕’匾額(现存),游蒲涧,海珠、灵洲(清远石角镇,时属广州)妙高臺俱有刻碣,令祀于灵洲妙高臺,有苏公遗迹,遗像。山下有东坡祀田。”

苏东坡除留下墨宝和詩编于广州,当年还造福于广州人民。在苏东坡集七十七尺牍三编中有詳细的记載:【与王敏仲八首(之三)】 罗浮山道士邓守安,字道立。山野拙讷,然道行过人,广、惠间敬爱之,好为勤身济物之事。尝与某言,广州一城人,好饮咸苦水,春夏疾疫时,所损多矣。惟官员及有力者得饮刘王山井水,贫下何由得。惟蒲涧山有滴水岩,水所従来高,可引入城,盖二十里以下耳。若于岩下作大石槽,以五管大竹续处,以麻绳,漆涂之,随地高下,直入城中。又为一大石槽以受之,又以五管分引,散流城中,为小石槽以便汲者。不过用大竹万余竿,及二十里间,用葵茅苫盖,大约不过费数百千可成。然须于循州置少良田,令岁可得租课五七千者,令岁买大筋竹万竿,作筏下广州,以备不住抽换。又须于广州城中置少房钱,可以日掠二百,以备抽换之费。专差兵匠数人,巡觑修葺,则一城贫富同饮甘凉,其利便不在言也。自有广州以来,以此为患,若人户知有此作,其欣愿可知。喜舍之心,料非复塔庙之比矣。然非道士至诚不欺,精力勤干,不能成也。敏仲见访及物之事,敢以此献,直望仙尔,世间贪爱无丝毫也,可以无疑。従来帅漕诸公,亦多请与语。某喜公济物之意,故详以告,可否更在熟筹,慎勿令人知出于不肖也。

【与王敏仲八首(之四)】 某再启。示喻津遣孤孀,救药病疠,政无急于此者矣。非敏仲莫能行之,幸甚!广州商旅所聚,疾疫作,客先僵仆,因薰染居者,事与杭相类。莫可擘划一病院,要须有岁入课利供之,乃长久之利,试留意。来喻以此等,各仕宦快意目前,美哉此言,谁肯然者。循州周守,治状过人,议论可听,想蒙顾盼也。

【与王敏仲八首(之六)】 闻遂作管引蒲涧水甚善。每竿上,须钻一小眼,如绿豆大,以小竹针窒之,以验通塞。道远,日久,无不塞之理。若无以验之,则一竿之塞,辄累百竿矣。仍愿公擘画少钱,令岁入五十余竿竹,不住抽换,永不废。僭言,必不讶也。

以上三段尺牍的意思是:

1.“广州商旅所聚,疾疫作,客先僵仆,因薰染居者,事与杭相类。”宋代时,广州己是南方啇业大港,丝绸之路的起点。商旅所聚之地。传染病一起,波及的速度极快,波及的面极广。建议“可擘划一病院,要须有岁入课利供之,乃长久之利,试留意。”救药病疠,政无急于此者矣。

2.推薦罗浮山道士邓守安,字道立。山野拙讷,然道行过人,广、惠间敬爱之,好为勤身济物之事。

3.迠议用竹铺设水管,引白云山蒲涧水进城,並教以具體的实施方法。以解市民饮咸苦水之患。

在苏东坡的一生中,在广州逗留的时间虽极短,把深山的泉水引进广州。建造医院,造福市民。历年耒在广州人民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每当我们吟誦着“大江东去……”的时侯,读一下这段文章,我想也是很有意思的。

2008-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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