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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话蛇

 尹耀彬 2019-10-18

2013年是农历癸巳年(蛇年)。在龙之后,马之前。 公元年号除以12余数是9的年份,都是蛇年。今天0时14分立春,正式跨入蛇年。王安石的‘物以终为始,人从故得新。《次韵冲卿除日立春》’立春就是新的一年的到来,事物旧阶段的终结,同时也就是新阶段的开始,人类总是从原有的生活走向新的历程。

金龙辞岁寒风尽,瑞蛇迎春喜气来。逢巳年出生的人属蛇。对新年人人都有自己的期望。趋吉避凶是很重要的。中国人有本命年的说法,比外国人聪明的是知道流年不利,可以去请太岁符,事先把危害消灭在未萌之中。女儿肖蛇,本命年冲太岁。对中国的这种传统文化她似懂非懂,昨天也匆匆忙忙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去仁威庙拜太岁,请太岁符。

属蛇,人们不说属蛇而说属小龙,而对龙情有独钟,因龙为神物,具有九种动物合而为一之九不像之形象。想起来,这里面也多少有点“攀龙附凤”的味道。 蛇年,又称小龙年。蛇,五行中为“火”、“金”。推“八字”依时辰算命的话,‘巳’是聪明伶俐之人。

   知名作家马伯庸发了条微博:“撰写新春祝词,以龙、虎年最易,本喻俱佳,美词丰沛,笔下腾挪无不自如;马、兔、猴、鸡次之,形容多褒义,骏也、玉也、金也;牛年字意昂扬、猪年引申上佳,再次之。羊、狗平平,总算形象讨喜。唯蛇鼠一窝,最难发货。然则鼠尚可卖萌,只有蛇年,除了金蛇狂舞以外一无是处,堪称生肖寂寞之王者。”人们不说属蛇而说属小龙,大概是因为对蛇厌恶,传说蛇是龙在天庭犯了天条,玉帝就派人把它的手脚等全砍掉了,并且被贬下天庭就变成蛇了,所以蛇没有四肢。蛇是冷血动物,常吐着信子,搜寻猎物的气息,一旦发现目标,就尾随其后,等待时机成熟,迅速发起攻击,在极速间咬住猎物,尖牙咬住的一瞬间毒液也就释放出来,猎物就瞬间毙命。实在难以逗人喜爱。蛇鼠一窝、杯弓蛇影、画蛇添足、蛇头鼠眼、蛇蝎心肠、养虺成蛇、打草惊蛇、虚与委蛇。《农夫和蛇》的寓言深入人心,家喻户晓。寓言是关于蛇狠毒的最典型的故事。蛇不仅有毒,而且忘恩负义。人们往往用蛇来形容人的狠毒。洋人也是如此,没有一个洋人会不认识那条缠在树上诱人偷吃禁果的蛇。那是魔鬼化身。看来,蛇在西方的形象,还是比较负面的;而夏娃误信了蛇的话,以致人类丧失游园的乐趣,可见在西方大男人社会观念里,也常喜欢习惯性地把罪恶和女人扯在一起。

其实,蛇没有脚,蛇不仅能爬行,还爬行得相当快。或直线行走或蜿蜒曲折而前进,蛇无足但善钻洞和横行,它是很有灵性与变化的动物,毛主席面对大雪覆盖的昆仑发出‘山舞银蛇’的感叹可见蛇的行走千姿百态。印度就有耍蛇的职业,在“蛇郎”吹奏的“蛇笛”中,一条条蛇袅袅起舞,舞姿灵活柔美,引人入胜。一些国家还利用毒蛇来守卫金库。他们除了使用现代化的装置外,再放进一两条剧毒蛇,使盗金者望而生畏。更为有趣的是用活蛇做耳环。非洲喀麦隆西部,有一种细如手指的“银枪蛇”,花纹极美。当地妇女捕获后拔去毒牙,将蛇尾扎成小圆圈,系上细线穿在耳垂上。银枪蛇时时昂起头,吐出火红的舌信,非常有趣。 

蛇在地球上的出现,比人要早得多。最早的蛇类化石发现离今大约有1.3亿年。在中国猿人化石的产地,曾经发现了蛇的遗骸,这也表明当时猿人与蛇有着密切的关系。和人从古猿进化而来一样,蛇是从蜥蜴变来的。一直与人类共生,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相关事物的恐惧,这是人思维的一个误区。其实,各种意外事件的发生,可以说是一种必然中的偶然,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势必会在原始人类的头脑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很可能由此产生对蛇的畏惧和崇敬的心情。氏族在其形成的过程中,往往采用一种和它最有利害关系的自然物作为图腾。图腾不仅是氏族的徽号,也包含着原始宗教的内容。氏族成员甚至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从图腾的那种自然物变来的,看做是保护本氏族的神灵,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就形成了图腾崇拜。图腾起着维护氏族内部团结统一的作用。在一切动物崇拜里面,对蛇的崇拜是最广泛的,据《列子》中记载:“疱牺氏、女蜗氏、神龙(农)氏、夏后氏,蛇身人面,牛首虎鼻”。 我2007.5.去天水秦安县城50公里的陇城镇,相传为女娲出生之地。焕然一新的女娲庙就有人首蛇身的女娲神像。蛇对中国文化的影响至深在古老的传说神话中,人类的即始祖伏羲氏、女娲氏都是人面蛇身,他们两神的交合便产生了人。在古人的观念里,造物主女娲创造人,也创造万物。汉初马王堆出土的帛画中,传说在夏商周三代,吉祥的龙就是由蛇加以神圣化之后而形成的。根据是,在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夏朝时,人们就崇拜蛇为图腾。后来,又以蛇图腾为本体,给它装上了鳄嘴、鹿角、鹰爪、鱼鳞、蜈蚣尾等饰件。这样,赤条条的蛇就变成了锦鳞电目、鳄嘴虬髯、鹿角鹰爪,舒卷自如、升天入地、吞云吐雾的结构复杂的神龙。我国传说中的龙,恐怕就是蛇的神化,   由此可见,蛇是龙的前身,龙是蛇的衍化和升华。蛇、龙在文化上是同一根源,所以中国人固然是黄帝的子孙,是龙种,也可以说是蛇种,蛇、龙都是中国人崇拜的图腾。

在华夏这块土地上,我们的祖先历尽磨难,不屈不挠,把他们心中的美好愿望寄托于某种动物,又赋予丰富的想象力和非凡的创造力。每个炎黄子孙为祖先创造的璀璨厚重的文明而备感骄傲,我们总是怀着一颗美好的心依旧去尊崇那蛇的图腾。《白蛇传》女主人公便是一条修练千年成仙的白蛇变成的美女白娘子,其"侍女"小青也是一条修练了几百年的青蛇变成的。白娘子与凡人许仙结为秦晋之好。白娘子、小青,虽为蛇,成为人们心目中美丽、勇敢和对爱情忠贞不渝的象征。却很受人们喜爱、赞美,广为流传。这虽然是传说、神话,但却反映了蛇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曾经是多么的美好。蛇象征长寿、生殖和财富,蛇也是中国古代某个部落的图腾,龟、蛇、鹤都是中国象征长寿的吉祥物。民间常以“水蛇腰”来比喻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段, “水蛇腰”成了追求美丽女子梦寐以求的目标。民乐合奏曲《金蛇狂舞》,明快而有力的旋律给人以强烈奔放的印象,让人耳目一新。它现已成为我国民乐演出中最受观众欢迎与熟悉的保留曲目之一。《圣经》上有“温驯如鸽子,灵巧如蛇”之说。

蛇全身是宝:蛇肉鲜美可口,营养丰富,为餐中佳肴。广州市浆栏路的蛇餐馆1885年开业,以经营蛇胆、陈皮米酒、三蛇酒等为特色,后来以经营“三蛇羹”为特色,以经营蛇菜风味为特色,这里眼镜蛇、眼镜王蛇、五步蛇、榕蛇,水律蛇、草花蛇、榕蛇……应有尽有主要名菜有“菊花龙虎凤”、“煎镶鲜蛇脯”、“龙凤满坛香”等。非典以后,蛇餐主要以水律蛇为主。还有说法,要是属龙的和属小龙的在龙年小龙年吃小龙事业必将抬头。广东人则说:吃蛇肉能消除疲劳,延缓衰老,清热明目,祛风化痰和活血镇痛。况且,蛇一上了桌也就难以分辨,因为蛇的肉质细腻滑嫩,非常鲜美。既没有猪肉的油腻,也没牛羊肉的膻味;比那鸡鸭肉更清爽更美。蛇肉可以吃,蛇胆、蛇肝、蛇皮、蛇毒、蛇油、蛇蜕,乃至蛇血、蛇肠杂等均可入药治病;蛇胆非常名贵,能驱风除湿、明目益肝。蝮蛇干粉可治恶性肿瘤、风湿症,若配以草药,有延年益寿的奇功;蛇毒是稀世之宝,可制成镇痛、抗毒、抗凝血的良药。蛇毒远比黄金还贵,没毒的蛇的肉可食用,蛇毒是珍贵药品,1g蛇毒价值数万美元,蛇皮可以蒙胡琴……。

 在南方福建、广东、广西一些酒店,常常看到玻璃酒缸里泡着金环蛇、眼镜蛇和草花蛇配中药制成的药酒。这种名叫“三蛇酒”的药酒,酒味醇香可口它可以驱风、活络、行血、去寒湿等病症,蜚声中外,成为名酒。

人们说起蛇,平平淡淡,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其实中国的蛇文化源远流长,蛇文化深深影响了中华民族,是中华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蛇是聪灵和吉祥的象征,癸巳蛇年也一定是一个气象更新、给力更强之年。

2013.2.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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