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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纪六(二)--用人之道  

 zqbxi 2019-10-18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迁都洛阳后改名元宏)在位十九年,一改魏晋以来九品中正制与任人唯门第的选人任官制与政风,虚心纳谏,任人唯贤,严格考核百官,使魏朝廷的吏治为之一新,形成了一个以魏孝文帝拓跋宏为中心的具有较高素质的有力的统治集团,因而,大大地推动了北魏社会的进步.
       一、听览纳谏,从善如流。 魏孝文帝拓跋宏亲政后,北魏朝廷的谏风大兴.史称魏孝文帝是"听览政事,从善如流".这是对魏孝文帝拓跋宏的博采众议,虚心纳谏政风的高度概括.魏孝文帝一再表示非常愿意纳谏,他经常下达要群臣,甚至民众"进言极谏"的诏书.他曾对群臣说:"国家从来有一事可叹:臣下莫肯公言得失是也.夫人君患小能纳言,人臣患尽忠.……若有才能而朕所不识,卿等亦当举之.如是,得人者有赏.不言者有罪,卿等当知之".
        魏孝文帝把举贤才,尽忠朝廷与进谏联系在一起,认为只有忠臣才能进以劝奖正直之臣,排斥奸佞小人.太和年间的谏臣多,吏治较清明,与魏孝文帝的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虚心纳谏的作风有直接的关系.世宗元恪时,张彝上表追颂魏孝文虚心求谏的作风时说,魏孝文帝"发明诏,思求直士,信是苍生荐言之秋,祝史陈辞之日".根据有关史籍记载,如此评价不为过分。
        魏孝文帝"虚襟博听"的受谏政风,使贤才在北魏朝廷中大显其能.如高道悦囚商言进谏言而"正色立朝,严然难犯,宫官上下皆畏惮之".,除去他们的才能以外,能直言进谏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魏孝文帝历观古今,深知进谏与纳谏的重要性.他说:"帝业所重,非广询无以致 治;王务至繁,非博采无以兴功."所以,他要臣下"无或面从",要据理力争。
        二、不拘一格,举贤任能。 孝文帝委贤任能.不仅打破民族界限,而且进一步打破士庶界限.他尤重视汉族人才.迁都后,汉人在北魏朝廷中已占举足轻重的地位了.如李冲,是陇西大姓敦煌公的儿子,幼年时,父母双亡,由其大哥抚养.后来仕魏,历官侍中,吏部尚书,东宫少傅等职,"综摄内外",深得魏教文帝的宠信.史载魏孝文帝对李冲是"亲敬弥甚.君臣间,情义莫二","虽旧臣戚辅,莫能逮之",魏孝文帝不呼李冲之名,而呼之为"中书".
         李冲对北魏王朝也是"竭忠奉上",积极赞助魏孝文帝的改革.首先,李冲鉴于当时 "民多隐胃"的现象,建议魏孝文帝立长制以代替宗主督护.魏孝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建立i三长制,查出了大批隐户,保证了政府的财政收入.三长制的建立不仅为均田制的推行提供了保证,而且为魏孝文帝的一系列改革措施的实行准备了物质条件.
       后来,魏孝文帝在巡视邺城后还洛阳时,途经李冲的坟墓,"卧疾望坟,掩泣久之".魏孝文帝认为李冲的死,对北魏的统治是重大的损失.
        王肃,太和十九年(公元493 年)从南齐投奔北魏,魏孝文帝对王肃的才华非常欣赏; 对王肃所献的为国之道,治乱之策,大为赞赏,遂委之以大任,让王肃主持制定"官品百司"制度.王肃以过人的才智赢得了魏孝文帝的信任,因而,魏孝文帝对他的"器重礼 遇"日甚一日,以致"亲贵旧臣莫能间也。"
        李彪学识渊傅,具有"刚辩之才,颇堪时用,兼忧吏若家",有治国之术,所以受到魏孝文帝的重用,累官至御史中尉兼度支尚书.孝文帝 说:"吾之有李生,犹汉之有汲黯."其它如郭祚,"少而孤贫,姿貌不伟,乡人莫之识也",是一个破落子弟,但由于他能"忠谏",迁都时,拜官侍中,尚书并进伯爵.至于崔光本是"平齐户",近似奴隶,他家境贫寒,"昼耕夜诵,佣书以养父母",但他的才华"浩浩如黄河东注",为当时"文宗",因而被魏孝文帝所重用,曾"参赞迁都之谋",亦进伯。
       魏孝文帝亲信汉族人才,委以军国重任,特别是迁都洛阳后,汉族官员在朝廷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这就引起了拓跋部"国戚旧人"的不满.史载:"及(魏孝文)帝南迁洛阳, 所亲任者皆中州儒士,宗室及代人往往不乐."尽管如此,丝毫未减弱魏孝文帝对 "志竭其忠,才尽其概",莫不致力于北魏社会改革的洪流之中。孝文帝选尽物望,河南之士,才学之徒,成见申擢."史称魏孝文帝时代人才之盛,如彼薪槽。
        .三,论功行赏.灭亲明法。孝文帝"任人唯贤"的另一表现就是论功行赏,"灭亲以明法",奖罚不分亲疏. 他对那些违法贪赃,不称职的官吏以及危及皇权的宗室贵戚实行严厉打击,毫不客气。孝文帝召见元干,暗中"察其意色,知无忧悔,乃亲数其罪,杖之一百,免官还第".魏孝文帝本着"贤者虽疏必进,不肖者虽亲必黜"的原则,黜陟百官,大行赏罚.太和年间,吏部尚书元澄及元景等人,"并以不职,或解任,或黜官,或夺禄,皆面数其过而行之".通过这样的整顿,大大提高了吏治的质量.
        文帝力行改革,不仅以才能与功劳授官爵和俸禄,而且大义灭亲,"灭亲以明法".如太子无恂和拓跋旧贵族穆泰带头反对迁都,并发动了叛乱,魏孝文帝视他们为“国家之大祸".
       孝文帝对百官以才能和功劳授爵禄,还表现在他不轻信臣下的揭发材料,而是注重调查,注重实际.如薛虎子为徐州刺史,"绥边布化,甚得其和".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皆以脏污",被薛虎子依法惩办.邵,张人由此对薛虎子怀恨在心, 进而诬告,孝文帝不相信告词,说:"此其妄矣,朕度虎子必不然也."又经过查证落实,果然是诬告.于是,魏孝文帝重重地处罚了邵,张一行人,同时提拔薛虎子为散骑常侍,镇南将军兼相州刺史,以示旌赏贤能.
         四、明考优劣,升进贤良。 封建王朝的官吏考核制度,是整个封建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北魏自拓跋硅以来上百年间虽然也注意对官吏的考核与黜陟,但由于北魏官吏一直无俸禄,听凭官吏自筹。魏朝所下的考核百官的诏令,见于《魏书》记载者就有十五六次.延兴二年(公元472年)下诏日:"书云:'三载一考,三考黜陟幽明.'顷者以来,官以劳升,未久而代,牧守无恤民之心,意为聚敛,送故迎新,相属于路,非所以固民志,隆治道也.自今牧守温仁清俭,克己奉公者,可久在其任.岁积有成,迁位一级.其有贪残非道,侵削黎庶者,一律查办。加强对百官的督察,缩短了黜陟的年限,改为三年一考绩,考即黜陟.太十八年(公元494 年)下诏说:"三载考绩,自古通经;三考黜陟,以彰能否.今若待三考然后黜陟,可黜者不足为迟,可进者大成赊缓.是以朕今三载一考,考即黜陟,欲令愚滞无妨贤者,才能壅于下位."这样做,不仅可以有效地防止"无恤民之心,意为聚敛"的牧民令长常居其居,胡作非为;而且,也有利于及时地发现和提拔大批贤才。
         考核官的内容与方式,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能否劝课农桑,这是魏孝文帝考核地方官的主要内容之一.他说:"务农重谷,王政所先,勤率田畴,君人常事."他把劝课农桑当作立国为政的首要任务, 桑妇内勤.若轻有征发,致夺民时,以侵擅论."他还经常派遣"明使"巡视各地,检查地方官劝课农桑的情况,作为考核地方官的主要依据.
      第二 ,打击贪官污吏,以澄清吏治.班禄前,魏孝文帝曾多次下诏严厉制止官吏的 贪残行为,指出,如果"有贪残非常,侵削黎庶者,虽在官甫尔,必加黜罚".实际上也 确定处罚了一些贪赃枉法者,其中有相当数量的皇室亲旧.班禄后,规定更为具体 厉,"赃满一匹者死".同时,任用李彪等"正直之士"为御史官,纠核百官,打击贪残者,以整肃吏治.
        第三,能否推荐人才,也是考核百官的一项重要内容.尤其是州郡守宰不仅要劝课 农桑,镇压"贼盗",维持地方秩序,而且,还要与中正一起负责挑选秀孝等各种人才, 文武人才.如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诏"兖州刺史举部内士人才堪军国及守宰行,具以名闻".同年,又诏"州郡诸有士庶经行修敏,文思道逸,才长吏治,堪干政事者,以时发遣".并规定,凡积极推荐贤才的官吏,均给以奖励.
         第四,考核的方式是划分等级,分别考核黜陟.魏考文帝于太和十八年(公元494 年)下诏明确规定将被考核的官吏分为三等九级,即分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分为 上,中,下三级,"各令当曹考其优劣","六品以下,尚书重问;五品以上,朕将亲与公卿论其善恶.上上者迁之,下下者黜之,中中者守其本任".迁都后,略有变动,中等单 级,不再分为中上,中中,中下级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突出黜陟奖惩,充分说明了魏孝帝对考核百官的高度重视.
        孝文帝考核百官的具体办法很多,或分遣使者到各地去"观察风俗",进行考察; 或者通过对秀孝的询问,从侧面了解州郡长官的治绩;或者直接下诏督责,或者直接抑退奸吏,升进贤良.魏孝文帝认为,"若无黜陟,恐正直者莫肯用心,邪曲者无以改肃".迁洛后,魏孝文帝大考尚书以下百官,无论是皇帝国戚,还是先朝旧臣,不问 重视,曾多次亲临朝堂,亲加黜陟,他把考核官吏当作经常性的工作.魏孝文帝在考核百官,黜退奸吏的同时,还能破除论资排辈的用人传统.论资排辈 是任人唯贤的一大障碍,在封建社会里,一些具有真才实学的智谋奇伟之士,常常由于论资排辈而受到压制与埋没,老死而不闻于当世.怀有"南荡瓯吴,复礼万国"伟大抱负。
        魏孝文帝却破格提拔一些具有"王佐之才"的年青人担当军国重任.如宋弁,"才学 俊赡",由于同乡李彪的推荐,只进京做了一名小官.后来由于一次朝会的偶然机会, 期尚志迈评魏孝文帝的纳谏与用人,宋弁一跃而为朝廷重臣,"恩遇之甚,辈流莫及,名重朝野,亚于李冲."魏孝文帝临终前,遗诏以宋弁为吏部尚书,与成阳王元禧等共同辅政. 通过对百官的严格考核,厉行赏罚,所以在魏孝文帝时,北魏的吏治是比较清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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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之攻南郑(南郑县位于陕西省西南边陲、汉中盆地西南部,北临汉江,南依巴山)也,魏主诏雍、泾、岐三州发兵六千人戍南郑,俟克城则遣之。侍中兼左仆射李冲表谏曰:“秦川险阨,地接羌、夷。自西师出后,饷援连续,加氐、胡叛逆,所在奔命,运粮擐甲,迄兹未已。今复豫差戍卒,悬拟山外,虽加优复,恐犹惊骇。脱终攻不克,徒动民情,连胡结夷,事或难测。辄依旨密下刺史,待军克郑城,然后差遣。如臣愚见,犹谓未足。何者?西道险阨,单径千里,今欲深戍绝界之外,孤据羣贼之中,敌攻不可猝援,食尽不可运粮。古人有言,"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南郑于国,实为马腹也。且魏境所掩,九州岛过八;民人所臣,十分而九;所未民者,唯漠北之与江外耳。羁之在近,岂汲汲于今日也!宜待疆宇旣广,粮食旣足,然后置邦树将,为吞并之举。今钟离、寿阳,密迩未拔;赭城、新野,跬步弗降。东道旣未可以近力守,西藩宁可以远兵固!若果欲置者,臣恐终以资敌也。又,建都土中,地接寇壤,方须大收死士,平荡江会,若轻遣单寡,弃令陷没,恐后举之日,众以留守致惧,求其死效,未易可获。推此而论,不戍为上。”魏主从之。(对是否防守孤城的建议。)

    癸丑,魏主如小沛;己未,如瑕丘;庚申,如鲁城,亲祠孔子;辛酉,拜孔氏四人、颜氏二人官,仍选诸孔宗子一人封崇圣侯,奉孔子祀,命兖州修孔子墓,更建碑铭。戊辰,魏主如碻磝,命谒者仆射成淹具舟楫,欲自泗入河,泝流还洛。淹谏,以为“河流悍猛,非万乘所宜乘。”帝曰:“我以平城无漕运之路,故京邑民贫。今迁都洛阳,欲通四方之运,而民犹惮河流之险;故朕有此行,所以开百姓之心也。”

         魏城阳王鸾等攻赭阳,诸将不相统壹,围守百余日,诸将欲按甲不战以疲之。李佐独昼夜攻击,士卒死者甚众,帝遣太子右卫率垣历生救之。诸将以众寡不敌,欲退,佐独帅骑二千逆战而败。卢渊等引去,历生追击,大破之。历生,荣祖之从弟也。南阳太守房伯玉等又败薛真度于沙堨。

        鸾等见魏主于瑕丘。魏主责之曰:“卿等沮辱威灵,罪当大辟;朕以新迁洛邑,特从宽典。”五月,己巳,降封鸾为定襄县王,削户五百;卢渊、李佐、韦珍皆削官爵为民,佐仍徙瀛州。以薛真度与其从兄安都有开徐方之功,听存其爵及荆州刺史,余皆削夺,曰:“进足明功,退足彰罪矣。”

         魏广川刚王谐卒。谐,略之子也。魏主曰:“古者,大臣之丧有三临之礼;魏、晋以来,王公之丧,哭于东堂。自今诸王之丧,期亲三临;大功再临;小功、缌麻一临;罢东堂之哭。广川王于朕,大功也。”将大敛,素服、深衣往哭之。

         甲戌,魏主如滑台;丙子,舍于石济。庚辰,太子出迎于平桃城。

        赵郡王干在洛阳,贪淫不法,御史中尉李彪私戒之,且曰:“殿下不悛,不敢不以闻。”干悠然不以为意。彪表弹之。魏主诏干与北海王详俱从太子诣行在。旣至,见详而不见干,阴使左右察其意色,知无忧悔,乃亲数其罪,杖之一百,免官还第。

         癸未,魏主还洛阳,告于太庙。甲申,减宂官(宂官rǒng guān 指有班位而无固定职事的散官。后亦泛指闲散的官吏)之禄以助军国之用。乙酉,行饮至之礼。班赏有差。

         甲午,魏太子冠于庙。魏主欲变北俗,引见羣臣,谓曰:“卿等欲朕远追商、周,为欲不及汉、晋邪?”咸阳王禧对曰:“羣臣愿陛下度越前王耳。”帝曰:“然则当变风易俗,当因循守故邪?”对曰:“愿圣政日新。”帝曰:“为止于一身,为欲传之子孙邪?”对曰:“愿传之百世!”帝曰:“然则必当改作,卿等不得违也。”对曰:“上令下从,其谁敢违!”帝曰:“夫"名不正,言不顺,则礼乐不可兴。"今欲断诸北语,一从正音。其年三十已上,习性已久,容不可猝革。三十已下,见在朝廷之人,语音不听仍旧;若有故为,当加降黜。各宜深戒!王公卿士以为然不?”对曰:“实如圣旨。”帝曰:“朕尝与李冲论此,冲曰:"四方之语,竟知谁是;帝者言之,卽为正矣。"冲之此言,其罪当死!”因顾冲曰;“卿负社稷,当令御史牵下!”冲免冠顿首谢。又责留守之官曰:“昨望见妇女犹服夹领小袖,卿等何为不遵前诏!”皆谢罪。帝曰:“朕言非是,卿等当庭争。如何入则顺旨,退则不从乎!”六月,己亥,下诏:“不得为北俗之语于朝廷,违者免所居官。”(魏主推行“普通话”、汉服等文化改革,惩处阳奉阴违。但此类改革不宜操之过急,更不宜准备冲等大臣。)

        癸卯,魏主使太子如平城赴太师熙之丧。

        癸丑,魏诏求遗书,秘阁所无,有益时用者,加以优赏。

        魏有司奏:“广川王妃葬于代都,未审以新尊从旧卑,以旧卑就新尊?”魏主曰:“代人迁洛者,宜悉葬邙山。其先有夫死于代者,听妻还葬;夫死于洛者,不得还代就妻。其余州之人,自听从便。”丙辰,诏:“迁洛之民死,葬河南,不得还北。”于是代人迁洛者悉为河南洛阳人。(管的很细。)

        戊午,魏改用长尺、大斗,其法依汉志为之。

        上之废郁林王也,许萧谌以扬州;旣而除领军将军、南徐州刺史。谌恚曰:“见炊饭,推以与人。”(饭做熟了,却推给别人吃了)谌恃功,颇干预朝政,所欲选用,辄命尚书使为申论。上闻而忌之,以萧诞、萧诔方将兵拒魏,隐忍不发。壬戌,上游华林园,与谌及尚书令王晏等数人宴,尽欢;坐罢,留谌晚出,至华林合,仗身执还省。上遣左右莫智明数谌曰:“隆昌之际,非卿无有今日。今一门二州、兄弟三封,朝廷相报,止可极此。卿恒怀怨望,乃云炊饭已熟,合甑与人邪!今赐卿死!”遂杀之(萧谌,字彦孚,南兰陵兰陵人也。祖道清,员外郎。父仙伯,桂阳王参军。谌初为州从事,晋熙国侍郎,左常侍。谌于太祖为绝服族子,元徽末,世祖在郢州,欲知京邑消息,太祖遣谌就世祖宣传谋计,留为腹心。升明中,为世祖中军刑狱参军,东莞太守。以勋勤封安复县男,三百户。建元初,为武陵王冠军、临川王前军参军,除尚书都官郎,建威将军,临川王镇西中兵。),并其弟诔;以黄门郎萧衍为司州别驾,往执诞,杀之。谌好术数,吴兴沈文猷常语之曰:“君相不减高帝。”谌死,文猷亦伏诛。谌死之日,上又杀西阳王子明、南海王子罕、邵陵王子贞。(又一轮杀王。)

        乙丑,以右卫将军萧坦之为领军将军。

        魏高闾上言:“邺城密皇后庙颓圮,请更葺治;若谓已配飨太庙,卽宜罢毁。”诏罢之。

         魏拓跋英之寇汉中也,沮水氐杨馥之为齐击武兴氐杨集始,破之。秋,七月,辛卯,以馥之为北秦州刺史、仇池公。

        八月,乙巳,魏选武勇之士十五万人为羽林、虎贲以充宿卫。

        魏金墉宫成,立国子、太学、四门小学于洛阳

        魏高祖游华林园,观故景阳山,黄门侍郎郭祚曰:“山水者,仁智之所乐,宜复修之。”帝曰:“魏明帝以奢失之于前,朕岂可袭之于后乎!”帝好读书,手不释卷,在舆、据鞍,不忘讲道。善属文,多于马上口占,旣成,不更一字;自太和十年以后,诏策皆自为之。好贤乐善,情如饥渴,所与游接,常寄以布素之意,如李冲、李彪、高闾、王萧、郭祚、宋弁、刘芳、崔光、邢峦之徒,皆以文雅见亲,贵显用事;制礼作乐,郁然可观,有太平之风焉。(对魏主评价很高。)

        治书侍御史薛聪,辩之曾孙也,弹劾不避强御,帝或欲宽贷者,聪辄争之。帝每曰:“朕见薛聪,不能不惮,何况诸人也!”自是贵戚敛手。累迁直合将军,兼给事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帝外以德器遇之,内心以膂为寄,亲卫禁兵,悉聪管领,故终太和之世,恒带直合将军。羣臣罢朝之后,聪恒陪侍帷幄,言兼昼夜,时政得失,动辄匡谏,事多听允;而重厚沈密,外莫窥其际。帝欲进以名位,辄苦让不受。帝亦雅相体悉,谓之曰:“卿天爵自高,固非人爵之所能荣也。”

    九月,庚午,魏六宫、文武悉迁于洛阳。

         丙戌,魏主如邺,屡至相州刺史高闾之馆,美其治效,赏赐甚厚。闾数请本州岛,诏曰:“闾以悬车之年,方求衣锦,知进忘退,有尘谦德;可降号平北将军。朝之老成,宜遂情愿,徙授幽州刺史,令存劝两修,恩法并举。”以高阳王雍为相州刺史,戒之曰:“作牧亦易亦难:"其身正,不令而行",所以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所以难。”(名言

        己丑,徙南平王宝攸为邵陵王,蜀郡王子文为西阳王,广汉王子峻为衡阳王,临海王昭秀为巴陵王,永嘉王昭粲为桂阳王。

         乙未,魏主自邺还;冬,十月,丙辰,至洛阳。

         壬戌,魏诏:“诸州精品属官,考其得失为三等以闻。”又诏:“徐、兖、光、南青、荆、洛六州,严纂戎备,应须赴集。”

       十一月,丁卯,诏罢世宗东田,毁兴光楼。

       己卯,纳太子妃褚氏,大赦。妃,澄之女也。

        庚午,魏主如委粟山,定圜丘(圜丘是皇帝举行冬至祭天大典的场所,又称祭天坛。)。己卯,帝引诸儒议圜丘礼。秘书令李彪建言:“鲁人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泮宫(pàn gōng古代的国家高等学校)。请前一日告庙。”从之。甲申,魏主祀圜丘;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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