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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已至此——戊戌至己亥创作的一些不相关的絮叨 |崔大有

 乐翁花事 2019-10-19
图文:大有供稿

花半天在被窝里搜肠刮肚,这点文字才鼓捣出来,油水谈不上倒是汤汤水水的一大串。拖了近一年,真算得十月怀胎,也是我一贯行事作风。有兴趣读下去的朋友,权当消遣就好,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的消遣。抱歉,浪费你们宝贵时间,虽然也可能并不太宝贵。

东西已然是去年的了,即便不,也是今年初。正好有了一个相对来说安定或者说自由的的创作环境,那会儿就想着要写点什么,虽说是陈述创作始末得失不如说自吹自擂。于它们总有些兴奋,如老丈得子,非怜即爱。先是从未画过这般尺寸,或者说很少,尤其批量的搞,毕竟生平头一遭,当然所得不过十之一二,总不免落得粗善写貌,却也颇得壮气。如今虽已不再那么去画,先是那批纸墨已然用尽,再个就是笔下又换了别样味道,对待它们自是换了态度,跳出当时情绪谈多少有理性的成分在其内,说不上批评,只道昔不如今,也总有另番说辞。

既然谈,自是躲不开我和那批东西。至于我,很简单,目前眼下与其他人并无区别,没了国籍区别就是黄种人,没了色种区别就是个人……仅此而已。当然日本和欧洲某些“高贵”民族并不这么认为。作为九零后的一代,生活在改革开放大环境下接受着可有可无的义务普及教育,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慢慢长大,吃着从一块到十块的面,看着从两千到两万的房……相信以后也不会有太大区别,倒是和很多“大家”们区别特大,相对他们的天赋成就,只踏踏实实做一个伪非主流屌丝。所谓天赋不过是打发剩余精力获得些个乐趣,且乐在其中,也不不觉得有成为艺术家的特殊潜质,倒是经常被骂“面”或者“不懂事”。至于成就也不过三考落第,没什么轶事更谈不上什么故事,即便有也多糗事。开始因见寡识浅,不过觉得落得做个教师,也算出息。至于其他,比如艺术家,说出来比科学家更容易被当作嘲讽的对象,毕竟在乐意用以荣为耻以耻为荣包裹空虚无聊的同龄不同志中间是多么容易被孤立排挤,现在似乎也是。总归会想,但也是寄希望于作为身后事,似乎以为这是宿命,都要如此,书上起码都是这般说辞。终是做了这一行,与其说主动,倒不如说没有选择。也慢慢发现对于这个称呼,多是玩笑式的亵渎,对于是不是个“艺术家”,更没了执念,厚着面皮自称或者受用着这个时褒时贬称呼,至此也还算泰然。好在也并不觉得这一行多么高人一等,明白所谓的差别大多是装出来的,是很多人的自卑被空虚的自信蒙骗,其实都是普通人,做些普通事。幸运一些只不过是有时间把兴趣做得相对擅长,仅此而已。

至于东西其实大可不必去劳神费力的絮叨,因其若懂无需多言,独有领会,甚至过你。至于不知者,本就不在其审美范畴之内,何必庸人自扰强行安利。(注:此段以上文字乃十月六日所码,以为能完结,因可抗力因素搁置。下文仕泉兄十月十五提醒,次日再续,尽力撑到最后,这个很难,虎头蛇尾,却是简单。)




归到正题——荷已至此。望文生义,一层是自负,就像《古文观止》,观者可以止于此。一层就是陈述,就此题材的表现形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层也是痛苦的状态,走到了一个结点,突破或者延伸却很难。不能确定说在哪一个层次,或许都有。

这个题材是固定的,自宋周夫子明确它的象征意义为其正名,有了可供发挥的题目和精神寄托,俨然主科。于是宋明画院青藤八大乃至八怪海派一步步完备了从具象到表现传统图式的层层过渡。这种书画印的共同组合腐朽套路就像之乎者也一样那么的刺眼,根深蒂固,想要舍弃或者更易,并没有把握,选择了一定程度上的让步妥协。直到今天,唯物主义世界观普及,这种所谓的意识开始枯竭干瘪。代之而行的是纯粹笔墨形式趣味游戏和表现个人虚无主义,毕竟离却愈著,气韵愈增,改韵易调,奇弄乃发。

创作是完成一个由内而外的转化过程,需要创造一个形象载体,一个具体可感的形态来承载你。此外不是你,包括你自己,你的身体和你所拥有的其他什么,都会消失。但是这个外化的载体不会,他才是你活着的实证。你只面对你自己,不需要去考虑,也没时间去考虑太多其他比如这这那那……你能考虑的只有与材料和效果的对话,自然,对工具材料的选择这是后期效果的前提,当然这对于很多传统观点者看来是邪魔外道。其实不然,自古以来任何事物尤其艺术的发展都是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作为媒介,而这是在不断的演变发展,西方从蛋彩到油彩,东方从绢到纸,这其中的变化决定着艺术的走向,虽然不是主观的,但客观的却最真实。而且这样发展下去,会有更多新形式代替品,艺术也会越来越倾向综合性,纸上谈美的方式会被渐渐取代,书画会逐渐显得“不合时宜”,怎么寻找新的存在感,或者转化,会是以后要面对的问题。不然即便有古人的水平,也难能改变当下境况。毕竟现在人的文化状态新的知识认知架构已经不可能再出现或者再欣赏董其昌,黄宾虹。这有时候决定着你的创作相对他人而言是否还具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扯远了)




关于取法,不离古今,但多是平时常看,以为可取处。青藤雄奇泼肆、八大惨淡微茫,老缶苍茫浑然,白石沉着泰然,潘公阔大古奥,屺瞻破笔遒迈,粟翁气韵激扬,虹叟尘滓灿然,旻师骨格拔俗,老十孤迥尤存……得或不得,再议。有人说形成自己的面目了,或许吧,好也不好,谁都如此,好是这个面貌蕴古含今启后,可持续演化发展延伸下去,不好就是一辈子一个面目,自我抄袭,艺术生命结束。

我乐于求变,尽力去持续延伸演变,这批作品也是如此。求,毕竟差了一层,总不如生,所以画的总是一个粗善写貌,内蕴是亏的,所以神终究不能。就像清赵翼诗言:满眼生机转化钧,天工人巧日争新。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就是这般我们会老去,我们的东西也会老去,循环往复的一代代人再追求那个自己,然后老去。

这些都是在画完成一年之后的说法,与初衷并无关系,就像婚后和原来的预期不是一回事。所有理论都是后于实践的总结,虽然未必得当,甚至胡扯八道。因为先有理论再有作品就像先讲流程细节再上床一个道理,是虚伪的。本不想唠叨太多,也懒得,毕竟文字转化成信息内容再进脑子是要兜圈子的,没有多少人喜欢兜圈子。如果文字多就显得逼格高,有学问,我其实是乐意再胡扯下去的,相对于之前的共有和特有属性,甚至相对于前人当下的共有和特有属性,再或者相对于其他艺术体系共有和特有属性,凡此种种,可能你不乐意看。落得干脆,见好就收,虽然不好,浅谈辄止吧,免得惹烦。金圣叹说读书将尽人生一乐,开心吧,可算完了!(完)



































崔大有


原名崔启仲,号石缶。次子,黑户,故又号无田农,性懒散且邋遢,无业。
好购书然不好读,喜囤纸墨,亦不喜积功。
自幼瞎涂乱画,人称奇葩,其笑哈哈。人问其能,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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