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季羡林心中,陈寅恪就是这样的存在。 一、有幸听君一堂课 季羡林和陈寅恪,相识于清华大学。 那时,季羡林还是清华西洋文学系的学生。 按照当时清华的校规,学生可以选修自己喜欢的课程,不过选修课程有名额限制,很多时候根本选不到课。 不过,对于季羡林而言,即便选不到课,他也可以去旁听。 那时,冰心也在清华教书。因为年轻,很多人喜欢听她讲课。季羡林和同学也慕名而去。 其实,偷听或旁听对于老师来说,毫无影响,除非课堂满到连蚂蚁都挪不开脚。 那时,冰心还很年轻,当她看到嘈杂拥挤的教室时,满脸严肃,觉得其中有“诈”,于是下了“逐客令”:
季羡林和同学被冰心的“无情”吓到,憬然而退。 有失必有得,因为这个“逐客令”,季羡林选择去旁听陈寅恪先生的“佛教翻译文学”课。 这节课感兴趣的人不多,加上老师也不是如冰心那般年轻漂亮的老师,因此,季羡林很安心地坐在其中。 课堂上的陈寅恪,经验丰富。他会先把必要的材料写到黑板上,再根据材料逐一进行解释,考证,分析以及总结。就如同剥蕉叶,越剥越细越剥越深。毫不夸张地说,上陈寅恪一节课,几乎所有人都感到醍醐灌顶。 陈寅恪就像导游一般,引领着同学走在山阴道上,路途盘旋曲折,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但最终还是豁然开朗。 二、一堂课足以影响一生 陈寅恪的文章和课堂都像磁铁一般,牢牢吸引着季羡林。 四年的大学时光,季羡林读完了所有的必修课程,并取得了学士头衔。但在季羡林回忆这四年学习时光时,他说:
当然,在清华学习期间,季羡林和陈寅恪的交流,就仅局限于课堂上或路上。 陈寅恪经常穿着长袍,穿梭在熙熙攘攘的学生之中。他胳膊肘底下还夹着一个布包,一点也不像名扬四海的大学者。 陈寅恪的朴素无华,和当时西装革履的教授成为了鲜明的对比,也影响了很多人。 在陈寅恪的影响下,季羡林不满足自己的文采,于是又前往德国哥廷根进行深造。 到德国,季羡林开始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他从此告别了莎士比亚和歌德,开始和释迦牟尼和弥勒佛祖打起了交道。 不用说,季羡林这个天翻地覆的改变,是因为老师陈寅恪的影响。 三、慧眼识人,终身受益 在德国学习之时,季羡林偶然得知陈寅恪在英国治疗眼疾。于是,他写了一封长信,汇报自己这十年来的学习情况,并将自己在哥廷根科学学院院刊及其他刊物上发表的一些论文,一同寄给了老师陈寅恪。 让季羡林出乎意料的是,陈寅恪很快就给了一封很长的回信。 陈寅恪在信中写道,他想向北大校长胡适、代校长傅斯年、文学院长汤用彤介绍季羡林到北大任教。 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喜出望外,季羡林也不例外。 正是这段缘分,季羡林告别了哥廷根的十年学习生活,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国之路。几经辗转,他终于到达了北京。 在陈寅恪的推荐下,季羡林顺利进入北大教书。 当时,北大有个规定,海外的博士学位回国,只能担任副教授,必须经过几年时间,才能转正教授。 但从副教授到正教授,季羡林只用了一周,除了升任为正教授,他还被授予了东方语言文学系的系主任。 1969年,被“热情”的人们折腾得不成样子的陈寅恪,离开了人世。但陈寅恪的文采和贡献,直到今日还在流传。 季羡林曾在书中,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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