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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他乡是故乡

 山乡武侠 2019-10-21

本文参加了【乡愁】有奖征文活动

他乡是故乡

翁武侠

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这么一句话:几年前踏上火车那一刻都还没有意识到,从此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读之同感。在远去的一九六九年的三月,当我们登上汽车,当我们奔赴遥远的山乡,当我们上山下乡去接受“再教育”的时候,就隐隐地痛痛地意识到,北碚文星场,我的家乡,已成故乡。今日此时的离别,何时再与故乡相遇相见,可能多在心中在梦里出现。真的是从此以后的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这一去,就是几十年的光阴几十年的风尘。我在下乡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工作并在那里扎下了根,发出了芽,生出了花,结出了果。在几十年的岁月流淌里,时间的风刀塑造,生活的现实经历,物变人非的世事改变,童年时候的故乡在自己心里已渐行渐远,有些模糊有些陌生了,知道那里已不再属于我了。而接纳我陪伴我几十年的他乡异地--仪陇,却真正地成为了我的第二故乡。

日久他乡是故乡。就象清代潘榕《沁园春.重阳前五日》诗中言道,“尽岁岁、他乡作故乡。把半生事业,都归泡影,卅年尘土,轻换流光。”诗中只言半生事业,卅年尘土,可我在第二故乡仪陇却守驻了四十多年,经历的是一生的事业(工作),四十年的尘土,可谓时长历久,其家乡情怀之深可能更甚。时间的长度,履历的厚度,阅历的韧度,在我的人生中早已烙下了仪陇的印记,早已深深缔结下了故土的情缘。

仪陇,川北山区里的一个小县。刚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地势复杂,面对的是乡土贫瘠,村落僻陋,经济落后,身处的周围尽是信息闭塞,交通不便,人地两疏。但那里也可看山绵野旷,享民淳俗厚,体会沧桑无尽。旧的县城在金城山下,峻岭梁上,一溜老房,环山而建,沿坡而走,方圆不大,陈旧的面目难以留下人们的目光。最近的十几年,仪陇张开了经济建设城市建设的翅膀,秃的山贫的土披上了厚厚的悦目的无边翠绿,新的县城规划宏大,城市街道格局清丽大方,一副安祥自在的样子。新的面貌,新的展现,仪陇俨然挺立,犹如川北山乡中的一颗明珠,犹如嘉陵江畔的一块绿地,在发光,在发亮。

就在仪陇以全新的姿态站起来的时候,自己却离开了仪陇,回到了重庆来定居。

在重庆的日子里,在年老的日子里,在思牵过往的日子里,自己的心中又多了一份乡愁,一份深深的对远远的仪陇的思念。

一生的光阴,一生的脚迹,一生的奔劳,一生的汗水,几乎都在仪陇那山山水水之间,都在那崎岖山道简陋街道之间,虽已过往,却常在眼前。如今离去,真的是十分的舍不得。但岁月无情,世事无情,生活的安排往往由不得自己。

用心底祝愿吧,仪陇,我的故乡,在我的心中永在!

2019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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