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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梗上，谁没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无名的展开。——林徽因 林徽因一生的成就无疑是闪耀的，在建筑、诗词文学、教育等方面都有很大贡献。在民国时期，她的感情故事和交际圈地位更是首屈一指，被人津津乐道。 林徽因精致、高级的生活模式和蜂缠蝶恋的感情都给她的传奇性增添了光环和色彩，但这无疑是一柄双刃剑，一面使她名声更胜，一面给她的品行泼上污水。当时称赞林徽因的人不在少数，但贬损她的人也不无依据，让我们从三位文学家对她的评价来看看高光之下的林徽因有着怎样的另一面吧！  林徽因 林徽因容貌精致，才情卓著，性格爽朗，风趣耿直，在男士中很受欢迎，与众多文学家都颇有交情。但她奢华精致的生活，骄傲虚荣的个性，与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三人感情纠葛都有违传统的恭俭贤良、忠贞守德的传统，因而也一直被人诟病，被视为放浪骄纵的女性代表。 冰心说 冰心与林徽因早早相识。梁思成与林徽因留美期间，梁思成与冰心丈夫吴文藻是室友，冰心又与林徽因是同乡，当时四人一起野餐聚会，关系尚且融洽。但归国后，种种矛盾凸显，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恶化。 当时文化圈流行文化沙龙，许多著名的文人学者都喜欢去论道消遣。北京有三位热衷组织沙龙的太太——林徽因、陆小曼和冰心。参加林徽因沙龙的大都是文采俊逸的文学家，去陆小曼家的大都是留洋归来的艺术家。相比于前两人沙龙的华丽精致、宾客高绝，冰心的沙龙略显逊色，因而有人笑称“去不上前两处的，都去冰心的沙龙”。  冰心 冰心崇尚唯美温润，看不惯林徽因在沙龙上享受众星捧月的傲娇姿态，在《太太的客厅》里这样嘲讽：“我们的太太是当时社交界的一朵名花，我们的太太自己虽是个女性，却并不喜欢女人。 她觉得中国的女人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口吻中的轻佻和讽刺意味跃然纸上，可见当时林徽因自视甚高，对守旧女性十分不屑。这无疑让冰心感受到了轻薄和鄙视，故而以文章抒发不满。 林徽因当时正在外地寻访古建筑，见了冰心此文未予评价，而从山西带了一瓶陈醋送给冰心，以“你吃醋罢了，不屑与你争论”的高贵姿态回击，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在文化圈传开了。 1931年，徐志摩在参加林徽因的演讲途中遇机难身亡。冰心感慨道：“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处就得不着，女人的坏处就使他牺牲了。”意指徐志摩招蜂引蝶，却不能为长久付出，他喜欢的女人求而不得，最后将他害死，无疑是在影射林徽因。 若说《太太客厅》里的讽刺尤有些女性的细碎嫉妒，戏谑回敬即可，将徐志摩之死的责任推到林徽因身上就显得沉重多了，堪称罪责，林徽因和她的家人万万不能接受。这也导致两家恶交，后辈们也水火不容，曾在发表两人作品时产生过摩擦。  鲁迅说 徐志摩为林徽因休掉发妻张幼仪，一路追随她回国。林徽因却并不承情，甩下他与梁思成出国留学。徐志摩深陷失恋之苦，这段三角恋闹得人尽皆知，在北京轰动一时。 鲁迅为这种彷徨不决、纠缠不休的感情愤愤不平，因此特意做了一首诗，名叫《我的失恋》。诗中未提及半个人名，却串联猫头鹰、冰糖葫芦、发汗药和赤练蛇几个词，实则都源自徐志摩的诗，影射林徽因抛弃徐志摩，转身就投入别人怀抱，薄情寡义；徐志摩抛弃发妻，最终也被所爱之人抛弃，可怜可悲。 《我的失恋》 《我的失恋》要送往报社发表，时任报社总编的刘勉阅览后看出了其中深意，扣下未予发表。时值鲁迅朋友从报社辞职，徐志摩领了这份工作。作品被扣，朋友工作被顶，鲁迅与徐、林关系愈发恶劣。 鲁迅秉持忠贞的感情观念，对林徽因与徐、梁二人之间不干不净的感情十分不耻，因而讽刺林徽因“无病呻吟、百般纠结”，不免让人联想到林徽因其人及其为人称道的才情都很浅薄。  钱钟书说 钱钟书在《猫》一书中描述李太太时这样写道：“要讲这位李太太，我们非得用国语文法家所谓“最上级形容词”不可。在一切有名的太太里，她长相最好看，她为人最风流豪爽，她客厅的陈设最讲究，她请客的次数最多，请客的菜和茶点最精致丰富，她的交游最广。并且，她的丈夫最驯良，最不碍事。”这位李太太实际上影射的就是林徽因。 书中将一对夫妻奢华、虚荣的生活描绘得细致入微，将夫人过分追求虚浮之美，辗转异性之间、享受崇拜的形态刻画得细致生动。足见林徽因为人处世中处处都要占得上风，不受丈夫“妨碍”，生活作风很有问题，言语似夸实贬，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很值得玩味。 实则《猫》这本书细究起来很有来历。1949年解放后，钱钟书与梁思成都在清华任教，两家比邻而居。林徽因生活前卫，不仅学习欧洲模式，常在家中办沙龙，还养了一只猫。林徽因对这只猫宠爱至极，称其为全家的“爱之焦点”。 隔壁的钱钟书也养了一只猫。非常瘦小，常常被周围的猫欺负，林徽因家的猫就是其中之一。为此钱钟书非常生气，门口常备一只竹竿，听到猫叫便起身驱赶“侵略者”，杨绛对他开玩笑说“打猫还要看主人”，钱钟书不予置评，但想来那时就已经心生不满，故而才写了《猫》这篇文章。  杨绛怀抱猫 林徽因的感情史堪称传奇，早年辗转于徐志摩与梁思成之间，与梁结婚后还常常邀请徐到家中参加派对；金岳霖爱慕林徽因，每逢周末沙龙必到场，林徽因欣然享受这份爱慕，一生未切断与金岳霖之间的关系，与丈夫吵架还要找金岳霖来调和。 在派对上流转于众多男性学者文人之间，欣然享受尊崇，从不避讳丈夫梁思成，最后徐志摩死于参加她的演讲的途中，金岳霖为她终生未娶。  林徽因、梁思成与金岳霖 林徽因一生虽未有实质性的逾矩行为，但种种表现都凸显其在感情中的放纵粘腻，与其彪炳的豪爽耿直迥然相异，难逃虚伪之名。因而被很多人视为一朵生活奢靡、情感浪荡的名花，被欣赏之余，也因荡检逾闲备受非议。 如今，林徽因的遗声余价毁誉参半、功过是非纠缠难明，所受恶评与其性格和生前作风不无关联，必将长久被人议论下去。可见生前风光辉煌短暂，伴人身后、百年不朽的除了贡献、成就，还有一个人的品行。追求自由、热烈的人生并不无过错，但若为成全自己而伤害他人，则有违道德，不能不为唾弃。 文/斋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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