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坑村,均村乡的最东部,兴国县的最西部,一个到现在都还没通水泥路的地方。当年父母响应党的号召,随着知青下乡的大潮,安家落户到了这里。因此这里成了我的出生之地,儿时太多的记忆,也因此迷失在了这里。 一直以来有个坚定的愿望,就是定要再去均村一趟,去寻找那些模糊的记忆.今天终于背上了行囊,踏上了这寻梦之路,感谢一路同行的姨父和朋友们.今天我的兴致特别高,我一定能装满我的行囊,满载而归....... ![]() ![]() 看,这本来阳春三月开的花,却在这秋风习习,果实累累的现在开得如此娇艳。这不是专为迎接我们开的吗?可以想像为这是一个人杰地灵的世外桃园。 ![]() 终于找到这条小路了,不过有点失望,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到从妈妈口中传说出来的那种崎岖和陡峭.也许是再次踏上它的心情不一样.亦或许看着它静静地躺在新挖开的大路旁的那种没落...... ![]() 当年,这是唯一一条由中坑通往上坑的路,要翻过整整一座山,因为岖和陡,一步一步的踏上去,嘴巴能啃上膝盖,而得"膝头岽"之名.记得有时候都要在山下借宿一晚,第二天才上山回家. ![]() 这里的土砖房,哪一栋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 这潺潺的流水,还有这长长的青石板桥,到底留下了我多少的记忆呢? 炎炎的夏天,滚烫的石板,记不得是谁的小朋友,“杀猪”、“宰羊”在这里玩“过家家”...... ![]() 还有这水潭,当年与一老牛狭路相逢,我只好自己"滑"入水潭.还是后屋的阿婶用"钩扁担"把我钓起来的...... ![]() 这田间,父母也曾在此劳作过。我坐在田梗上,旁边树底下绑着一只猫头鹰与我作伴,父亲说,白天猫头鹰是瞎子,谁都可以抓住它。 ![]() 这棵老茶树,年龄不知道要比我大多少了,老树蔸里常常会长很多蘑菇,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忍不住去看看小蘑菇长大了没有,是不是可以采回家美食一餐了.我想,一直到现在还每年乐于翻山捡蘑菇的我,可能就是源于儿时对蘑菇的喜爱和对其美味的眷恋.... ![]() 终于碰见两个能猜出我名字的人来了.激动得我差点没一蹦三尺高.亲人啊........ ![]() 顺着老乡指的方向,我找到了四十多年前我们住过的那个地方.不过昔日的牛棚,已经改建成白墙瓦房了。看,后面还有一户人家,老邻居呢,上去看看........ ![]() ![]() 瞧这脸上,有写着和妈妈一样的沧桑.如果妈妈也来了的话,一定会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 ![]() 从村里出来,我执意要去寻找我呱呱落地的"马脑岽".听妈妈说,那个岽最为险峻了,当年村民躲鬼子围剿的时候都是往里面躲的.记忆深处搜寻一下,那里应该是有一大块平场,靠山体的一侧有几间牛棚....... ![]() 那里已经是一片荒凉,杂草众生.......所幸这栋貌似"学堂"的屋子还在. ![]() 哈哈,破桌椅三排,一年级到三年级一个老师带.生产队里忙,孩子大的小的都会送到这来。如果按现在来说,应该叫幼儿园吧。秋收农忙的时候,老师会带都着大家去"捡木梓""捡禾穇"。那个时候我好像只有四五岁.也常常跟着大家去"帮忙"。因为"帮忙"捡回来的果实,会榨成油,磨成米粉,炸成米果,然后大家分着吃,还可以带回家。有一次去"捡木梓",因为人小爬不赢,没到半山腰就找不着同伴的影了。脚下是松动的山土,旁边是哗哗的潭水,听不见人声,看不见人影,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冲天的尖叫......妈妈说,当时她们都吓坏了,以为我掉进了龙潭里,都丢掉肩上的"扁簏"冲过来找我。从而得了个"辣椒子"的称号,不过这也就只有村里的人才知道,才会这么叫。 ![]() 如果这丰收在即的茶梓,是记忆深处的猕猴桃或野山楂该多好呀!满山的杨梅树,还有几十年末见的"茶苞"都给我种下了来年再来的欲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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