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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无纪律,而纪律自在其中——石涛竹画,你参透了吗?

 npkaida 2019-10-22
略无纪律,而纪律自在其中——石涛竹画,你参透了吗?

清 石涛 兰竹当风

石涛写竹,用笔奔放,水墨淋漓,干湿浓淡一气呵成。他笔下的墨竹姿态多变,笔法灵活,墨色苍润,生趣盎然。郑燮赞曰:“石涛画竹,好野战,略无纪律,而纪律自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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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新篁脱粉

石涛的别号很多与竹子有关:枝下叟、阿长、钝根、山乘客、一枝阁等。

苏东坡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道出了古代文人墨客的心声,也是石涛别号很多与竹子相关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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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临风长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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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墨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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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灵台探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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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月下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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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疏竹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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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悟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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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竹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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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 竹石梅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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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梅竹双清 1700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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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 墨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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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王原祁合画《兰竹图》台北故宫藏

王原祁(1642-1715),擅画山水,继承家法,学元四家,以黄公望为宗,喜用干笔焦墨,层层皴擦,用笔沉着,自称笔端有金刚杵。与王时敏、王鉴、王翚并称"四王",形成娄东画派,左右清代三百年画坛,成为正统派中坚人物。

石涛题识:风姿雪艳之中,随意点缀,何物不成清赏所,既有寒木,又发春花,新尚书亦应笑而首肯。时辛未二月寄上问翁老维摩

王原祁题识:麓台补坡石

由石涛的题语可知《兰竹图》本来是在1691年初春之时画给问翁的,此问翁即清宗室博尔都。但由其语气看来,石涛似乎原来并不知道博尔都会把这画拿去求王原祁补坡石,而王原祁的题语中亦未对此作任何交代。

这个现象与同年石涛所作的另一张藏于何氏至乐楼的《兰竹图》颇为不同。至乐楼之《兰竹图》乃石涛与王翚的合作,而促成此合作的也是博尔都。其画上有石涛自题:“问翁以褚国公见寄,命予写兰竹,云有高人补石,故予忖笔,留其有余,以待点睛也,更求先生博教。”题语中虽没有指明王翚即将为其补画坡石,但确实已知道博尔都已有所安排,并且在态度上也表明合作的意愿,这也可以由其题诗的末联“醉颠学士,藏珍补石君”一句,得到印证。

与此相较之下,石涛在台北“故宫”《兰竹图》的题语则显得对博尔都后来的行动毫不知情,这或许是因为此画原非应博尔都之求所作,而是石涛自发性的馈赠,对其后之事,自然无法预知;另外一个可能是博尔都可能在请石涛作画之前已早有请王原祁补石的计划,但并未事先告知石涛。然而,不论当时是哪种状况,画上的题语都显示了石涛在作此画时还不知道它会变成一个“合作”的结果。

换句话说,《兰竹图》并不能视为真正的“合作”。石涛所作之部分实际上已是一件完成的作品,王原祁补画坡石时,不仅勉强,并且无意于“配合”,反而透露着尊长式的“教示”态度,呈现出双方不对等的地位,这与一般所谓的“合作”有极大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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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石涛、八大山人合画《兰竹图》

此幅作品是先由八大山人画兰石,然后石涛写竹。

石涛补竹之后所题的“八大山人写兰,清湘涤子补竹。两家笔墨源流,向自独行整肃。”

八大山人画的巨石向右拔地斜立,纯用淡墨简约地勾勒皴染,占据半幅画面,石下是左高右低的土坡,石脚一丛展开的兰花仅仅简约的数笔,将兰挺立而又摇曳多姿、生机勃勃之态写出即收笔,堪为八大本色,惜墨如金,高度凝练概括,而恰到好处。

石涛后写竹,对这样的构图若没有真本事,是较难将画处理得形整而气畅的,即两人合写得如同一人,整幅画和谐统一。早已惯于“搜尽奇峰打草稿”,精于构图,善长变化的石涛,落笔便顺着石势写竹,竹竿劲挺而不失顺势,分披的竹叶用焦墨,以对应淡墨的斜石,更打破画面上幅的虚空,又以淡墨补一竿竹,略微与石势相背,以补画面左方之虚,兼营造出前后的空间深度,以少少笔墨以一胜多地表示出丛竹之境,又与浓墨的竹作了相得益彰的对比衬托,即使八大将落款题于画面石势之上的右上方,也难不倒石涛自如的施展,终是心有灵犀,化险为夷,留下这幅水乳交融、意趣精到、大家手笔、天趣盎然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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