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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明 在我眼里，嘉陵江是一条诗意的江、个性的江，它有时顽劣似一匹野马，有时娴静似夏夜的月光，有时又多情如初恋的少女。 从小我就生长在川北嘉陵江畔一座美丽的小城——蓬安。嘉陵江哺育了我的童年，孕育了我最初的文学梦想。记得小学三年级时，老师出的作文题《我愿……》，我写道：我愿以阳光做主食，月亮做副食，星星为鸡蛋，以嘉陵江为水源……老师夸我想象奇特，说我适合当个诗人。 川北总是多雨。小时候，我喜欢和伙伴们一起光着脚丫在迷蒙的雨中奔跑，掐下李阿姨家的栀子花，打开王伯伯的鸽棚，偷张大爹的甘蔗，摘向婆婆的玉米……直到外婆拉长嗓子喊“这死丫头又疯到哪儿去了”，才赶紧溜回家，躲进房间，匆匆换掉弄脏的衣服，装模作样地坐在桌子前，摊开书本。 小时候懵懂顽劣，等我想伸手抓住那童话般的时光时，头上的小羊角辫已长成乌黑的瀑布。转眼我考入蓬安中学，在那里度过了六年珍贵的中学时光。 蓬安中学坐落在风景如画的千年古城锦屏镇，它面对嘉陵江，背倚玉环山，校园里古木参天，绿草如茵，清幽静谧。蓬安中学一九五二年被省教育厅批准为省重点校。老师告诉我们，这里还是西汉辞赋家司马相如、唐代书法家颜真卿和近代思想家姚莹客居为政之地。 中学时代少了几分孩提的幼稚天真，我不再嘻嘻哈哈，学会了沉思，学会了把长长的心事锁进厚厚的日记里。许是为了父母的嘱托，许是为了老师的期望，许是为了心中的梦想，除了拼命啃书本，我还大量读郭沫若、闻一多、贺敬之、艾青的作品，读北岛、顾城、舒婷和海子的作品，读雨果、巴尔扎克、莫泊桑、欧·亨利的作品……只有到了周末，我们几个死党才去学校那株茕茕孑立的老黄桷树下，坐在它盘根错节的根上，聊琼瑶聊三毛，高兴时，开怀大笑；伤心时，潸然泪下。面对多情的嘉陵江，我也曾即兴赋诗：“抓一缕风的瘦影/扔向天空/读云舒云卷/嘉陵江是纯蓝色的期待/船是匆匆鸟的翅膀/游客坐在船上/坐在了一支熟悉的歌谣里……” 后来，我又来到了风光旖旎嘉陵江边的城市南充，就读于西华师范大学政治系，我开始思索有关社会、国家、历史和政治。嘉陵江目睹了我的成长。空闲时，我常常来嘉陵江边散步，也常写诗抒怀：“……你在怀念/你在渴望/拥有落日的余晖/清亮透明的月光/清澈的河水/灵光的小道/绿色的春天。” 如今，我已从蓬安县城调到南充市工作多年。繁忙的工作之余，我笔耕不辍。二○○三年，出版了第一部诗文集《旅程》，之后又出版了《嘉陵江之梦》《爱之门》。写作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虽然文学之路不尽是阳光，也有风雨；不尽是鲜花，也有荆棘，但我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如嘉陵江水不停地向前流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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