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牧歌

我DeShuWu 2019-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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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清晨的田园牧歌

清晨，睁开眼，带着田野芬芳的香就溢满心尖。薄雾里有若隐若现的光穿透窗子逶逦而来，温柔的舔在脸上，留恋着，似乎经过一夜的分别，那样的缠绵就显得甚是甜蜜。光缓缓的移着，随着那光望去，浮尘在光里高歌狂舞，忍不住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到。

鸟儿唧唧喳喳的热烈喧闹，像在讨论一天的生计。有时还会有一只冒失的燕子“呼的”扇着翅膀追着小虫闯进屋在头顶盘旋，然后匆匆飞出去。走到阳台，正对着阳台的一电竿线的鸟受惊“哗”的就飞了个精光，邻家喂的一大群鸽子飞过来，在你眼前呼啸着，把朝霞剪成了碎片。

母亲很早就起床了，那些从楼底升腾起的烟火，炒鸡蛋炒青菜或者辣子的香，袅袅随烟而来。

于是伸伸腿，弯弯腰，随那些站在田坎上“嘎嘎”叫着，脖子一伸一缩的鸭子一起做早操。

二

瓜果菜蔬谷物是自然之子

瓜菜是夏秋最为常见的蔬果，这时的瓜菜便宜，味道也是全年最好的，自然清甜、充满了汁水。无论是烹煮、烩炖、清蒸，都能成就一顿美味佳肴。

很让人惊诧，发现常见的瓜类植物，开的花都是黄色的，苦瓜，丝瓜，南瓜，西瓜，小黄瓜……黄色似乎成了瓜花儿的通用色。

瓜类植物大多是藤状物，需要攀援爬行，于是在田园里，院内外随外可见一架架瓜棚，上面吊满着各种各样的瓜菜。

南瓜的花最大，一朵趴在藤上，从那宽厚的绿叶里伸出头来，蚂蚁一只只的就在花粉里打着滚，然后顶一身黄慢慢爬出来。待到数日，就看到青绿相间的南瓜油嫩嫩的长出了，屁股上还挂着半截枯萎的花。

和南瓜相比，苦瓜的花是纤弱单薄的，它们横生在架上，羞怯怯的，像不待见的小媳妇一样，让人心生怜悯。可是等到它的瓜结出，你就会知道这羞怯怯是一种错觉了，它们挂得密密麻麻，稍不注意，就黄了半边屁股，露出鲜红的瓤给你看。

丝瓜的花则是张牙舞爪的霸在架上，随风张扬，直到结出了果，才收敛了脾气，垂顺的在瓜棚下生长成倒立的绿柱。

我喜欢生吃小黄瓜，今年友人送了新品种，寸金瓜，刚长出便披一身黄皮，眩目的黄，咬一口，生脆清甜，汁香满口，没有一般黄瓜的涩苦味，很是喜欢。

瓜果棚架之外，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稻田，我喜欢穿行在那些田埂上，看乡亲们在田野上劳作，每一个动作都有力度的美感；看成熟的玉米咧嘴露出满口黄牙或白牙傻笑；看三五只白鹭在田间飞舞，鸣叫着，嬉闹着；偶尔还有谷鸡“谷咚谷咚”的声音从稻田深处传出，待你循声而去，它们就消失了一样。

站在田野里，静立着，等着一只或二只的谷鸡声响起，满目葱郁里天地间只剩下自然万物的呼吸。

所有的瓜果菜蔬谷物，顺应季节而生，是自然心尖上的娃娃，千万年的不断优化培育，让这些生命在田园里有了非同寻常的精彩。

三

水果是树木对天空的献礼

每年春节一过，母亲念叨得最多的是：“三月樱桃红不久，四月枇杷久久黄”一年之中，我们这里，最先吃到的新鲜水果是樱桃。

樱桃真是一种让人垂涎欲滴的果子，吹弹可破的皮娇艳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刚羞红了脸，鸟儿就寻色而来，站在枝头上也不惧人，啄到心满意足才飞走。樱桃一红，不过短短数日，刚尝了鲜，就去了一季。

然后是四月枇杷，很少有冬天开花的果树，枇杷是例外，在冬天开白压压一枝头的花，耐住了霜打雪击，到四月时果子才分批成熟。缓缓的，先是顶稍向阳的带着黄色，每一天的黄度都有变化。有些已经熟透了，有些还青涩不堪，于是整个四月，都有新鲜的枇杷吃，吃不完，和着冰糖熬成了枇杷膏，放冰箱里吃一整年。

五月是李子的天下，妈妈家近几年种了好几个品种的李子，从五月吃到六月，像宝石像灯笼一样挂在树上。果子成熟的时候，唤上村里的邻居去摘，妈妈常说，不动烟火的东西，是老天爷的恩赐，大家分享是乐趣。

值得一提的是荔枝，合江是全国闻名的晚熟荔枝之地，南方的荔枝谢幕后，才轮到合江荔枝登台。2008年奥运会上，合江的“带绿”成了国果，让国内外友人大为赞叹，一举成名的奥运金果。入口不留渣，脆嫩清香，极品滋味，妙不可言。据史考证唐时的杨贵妃当时吃的就是合江的荔枝。唐时妃子笑，今日奥运果，千年荔城，幸福合江名不虚传。

荔枝之后，藤梨，葡萄，石榴，柿子，橄榄，脐橙，柚子……轮番上场，因为我爱吃水果，妈妈每样都种了些，什么时候去，总能有新鲜水果吃。

在我看来，所有的果子都是树木对天空的献礼。擎着的枝丫上，那些累累的果实，按时光的顺序排好，一年里，总让人无尽惊喜，是岁月最丰厚的美味。

常常感恩自然的馈赠，让所有的等待都变成了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