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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真是现在最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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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水哥王昱珩在其微博上的一句“明天见”，瞬间引燃青睐讲座后台，报名者之多，甚至超出了原定的会场容量，以《最强大脑》节目而知名的王昱珩的人气可见一斑。 2月18日，王昱珩与《解读三千字文》一书的合作者李振沣如约来到北青报，参加北京青年报天天副刊主办的青睐讲座。 《最强大脑》中的水哥，以高冷、狂放而著称，可是生活中的水哥却是超级nice，碰到粉丝要求合影，他永远是腼腆地抿抿嘴唇，乖乖地把自己当成“蜡像”，有的小女生觉得把自己脸照大了，于是凑到水哥面前要求再来一张，好吧，水哥再次抿抿嘴，继续配合。 一场讲座下来，读者们再度领略到了水哥的魅力，他回答各种问题都非常有耐心且有智慧。对于自己的“高冷”，水哥解释道：“当初录制节目时，我特别不习惯摄像机，以至于看镜头时有点翻白眼，后来就改成不看任何镜头，结果就误打误撞地给人留下了这种桀骜的印象。” 01 本真是现在最可贵的 提问：水哥在参加《最强大脑》之前一直像个避世高人那样生活着，我想问水哥怎么看待积极入世以及潇洒避世这个问题。 王昱珩：参加《最强大脑》、《挑战不可能》，我是觉得有意思、好玩儿，就过来看一看，我不是什么高手，也不是避世。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平时生活状态就是这样的。 我小时候喜欢玩，大家都认为我是玩物丧志，再大一点认为我是不学无术。现在，这又变成一个珍贵的特点了。 我就在想，其实是我没有变，但这个社会一直在变。比如，我们现在会去怀疑大米是不是有毒，担忧蓝天为什么不蓝，其实天本来就应该是蓝的，大米本来就不应该有毒。 现场的参与者 还有孩子的教育问题，我前两天看新闻，江南春说给他7岁的儿子看马云的励志演讲，不许他的孩子看动画片。现在，我的女儿还在陪我看动画片。 我觉得对孩子最好的教育就是让孩子过孩子应该有的生活，你让他现在看马云的演讲，孩子可能也看不懂，得不到什么知识。所以，我觉得现在变得可贵的就是本真的东西。教育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慢慢来反而快。 我觉得首先家长应该自己先清楚，你到底是希望你以后是一个像马云的孩子的爸爸，还是你希望这个孩子是他自己。 02 日本选手比赛那场…… 提问：水哥在第三季跟日本选手比赛看扇面那场比赛时放弃观察，网上还出现您打盹的照片，有人批评您狂妄，您放弃观察是因为有足够的自信赢下这场比赛吗？ 王昱珩：放弃观察是这样的，当我在测试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方法，我发现这个方法很可靠和行之有效。加上当时我的体能出现了状况，我那天拉肚子，那天我们四个选手都生病了，两个打吊瓶，孙虹烨发着烧。我就不停地往厕所跑，腿都软了，我一直想管蒋老师要一杯水，蒋老师一直没有看我，你们也可以看到我在比赛的时候嘴唇都裂了。 其实比赛的过程是非常长的，你们看到的是剪辑完了，播出一个多小时，我们录的话，大概要录十几个小时。日本团那天还飞错了，飞到上海去了，又从上海坐大巴给接到南京。 我在现场，你说我不睡觉我干什么？我第一场比赛也睡，第二场比赛也睡。一是因为累，早晨10点就开始化妆，观众也很累，观众12点左右进场，然后暖场，我们到下午才开始录。 所以，中间很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剪辑出来大家看到觉得这个人怎么说话那么冲啊？我觉得我应该把好刀用在刀刃上，如果我跟他一起，两个人在那儿不停地记和看的话，我觉得我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体能，因为我没必要记它，因为比的不就是看三个嘛，我把满墙都记了干吗啊？ 03 只能证明我自己，不能证明小度 提问：你跟百度小机器人那场比赛，你输了，可是节目中你说“不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王昱珩：小度看一眼，一秒钟就能出24张图，挑张最清楚的摆在这儿，就是对着照片找照片而已，但是我找人的时候要凭着刚才看过的记忆去找。 我们彩排和测试的时候原来没有闪屏，我可以选择看或是不看，我可以自由地选择。但是到比赛的时候，变成自动闪屏。闪屏很像我们记忆时候的眨眼，你会看到很多记忆选手在比赛和整理东西的时候频繁眨眼，眨眼其实就是在记，就是在整理。而自动闪屏，就相当于我没眨眼，它替我眨眼了。 当出现第一个闪屏的时候，我想坏了，因为我把这个人记住了，他一旦被记住，就会替代掉我刚才看到的那三个瞬间的东西。 当时我还留了一招，我想嫌疑人戴着帽子、口罩、墨镜，那只有一个地方是没有被遮挡的，就是他的耳朵和鬓角，我就据此作为一个校准项。这个时候我就不看五官了，可我用校准项排除的时候偏又那么巧，每两个答案里面有一个对的，可是我都把对的给擦了，留了一个错的。 所以，我觉得有一个问题就是，谁能证明我是错的？ 比如，第二道题目最明显，小度选了个瘦子，我想肯定它输了，胖瘦都分不清，结果答案一出，我又不对。我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大了，因为我特意校准了微胖这个人，他是有明显的鬓角的，而且我看到他的鬓角的时候我觉得他可能平常戴眼镜，因为他鬓角这儿有个起伏，如果不是卷发就应该是戴眼镜压了一下，我就叫叨叨魏上来，我说我要求回看，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节目组说没法儿看，那我就不说了，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后来到大概凌晨了，编导找我说不好意思，视频大概是之前两周之前拍的，但其中的嫌疑人昨天去理发了。我说第一个人头发没那么长，他说是，第一个人没理发，所以头发长长了。我说第三个呢？说第三个前两天吃火锅长青春痘了，我说算我倒霉，我的校准项都有了问题。 他也一直跟我说，你要发声明说没有黑幕，我说那不是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我说我就应该实事求是地说，我是怎么选的，我是怎么答的，我只能证明我自己，我不能证明小度是怎么答的怎么选的。 04 人类优于与人工智能就在于我们会犯错 提问：李开复说人工智能将来的趋势就是重复的工作就会被人工智能取代，之后的社会发展可能是人类更多的从事于文艺工作，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王昱珩：他说的没错，是这样的。机器不会犯错误，但我认为犯错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我们人类最大的优于人工智能的地方，就是因为我们会犯错，我们如果不犯错的话，人类不会发展到今天。 我们当时就是因为一群猴子里面有一只猴子错了，它站起来了然后它可能吃到了更多东西，它看到了更远的敌人，或者是更容易找到一只母猴子，它就成功了。每一次错误可能都会让我们的基因改变，或者我们的群体改变，不改变不犯错的可能都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掉了。 05 很强观察力曾经让自己很痛苦 提问：请问水哥，您观察力这么强，那么大量的有用无用的信息会不会都进入您的大脑，对于您的大脑来说也会超载呢？ 王昱珩：这种困扰有过，我在初中的时候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发现每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会不停地在眼前过。 比如，这个女生穿什么袜子，那个男同学给谁写小条，我觉得自己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面看所有人，然后脑子里像放连续剧不停播放。那个时候很痛苦，因为所有的细节会往脑袋里不停地涌入。 包括吃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睁着眼吃还是闭着眼吃，因为睁着眼吃，一碗饭多少粒米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太难受了。 我就开始刻意地学会忘掉。我当时是去运动、画画，通过这些方式把当时的一种负担转换掉了。我后来觉得其实记忆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06 记忆术没有那么神秘 提问：水哥您好，我是一个学生，我想问一下，您觉得强大的大脑是先天形成的，还是后天经过一定的锻炼可以达到的？ 王昱珩：先天和后天应该是分不开的，我觉得老天爷挺公平的，他会给每一个人都会有先天的好的地方，就看你后天怎么认识自己。《最强大脑》这个节目好是好，但是他让一个灰色地带死灰复燃。 现在有很多记忆法开班动辄上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我自己也是一个父亲，我真的不想看到所有的家长为了孩子，兜里最后一分钱是被记忆术这个东西拿走了，因为这个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特别神秘的东西。
07 注意力是可以训练的 提问：您怎么分配您的注意力，学会忘记一些东西，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件事情上。 王昱珩：注意力其实是可以训练的，比如像王峰他们记扑克牌，需要高度的集中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记住大量的信息，这也是一种习惯。如果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做着这个又想着另外的，那你肯定是两个事情都做不好。 我大学毕业以后接活，我们同学如果能做十个活的话，就接十个，甚至接二十个活，而我的做法是我能接二十个，但是我只接两个，我觉得我只要把这两个做好，另外那十八个不会走，他们还在等着我。 毕业十几年以后再回来看，我从一个客户变十个客户，变一百个客户，客户始终是在增加，没有一个客户走掉，但是那些上来把自己拉的很满，能做十个接二十个的基本上就死掉了。
08 努力和坚持是中性词，甚至是偏贬义的 提问：真疯叔叔您好，我看您之前写的都是关于围棋方面的书，还有一些技巧，您怎么会想着跟水哥一起来写这样一本书，为什么会挑《解读三千字文》来做，而且是跟水哥老师一起写？如果有喜欢做的事儿，是否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坚持下去？ 李振沣：三千字文本来是我自己的爱好，也是我十多年来的心愿，我一直想解决小孩子认字的问题，我就选取3500个常用字里面的一些能够把它写成诗的字来做，因为有很多字是不能写成诗的，比方说一些比较庸俗不堪的字，一些小孩子不能读的字，我会把它避开。 在这3500个字里面还有很多化学元素的，也不能写成诗的，我遇到水哥，也是我运气比较好，当时我正在做自己的一个围棋项目，没想到水哥会过来，简直是天上掉下一个水哥来。 王昱珩：在我的字典里面努力和坚持是中性词，甚至是偏贬义的。就像你谈恋爱，如果说你的爱情是要努力和坚持，那其实已经没有爱了。你喜欢的事情可能也是这样，当你有一天你发现你是在努力坚持的做这件事情，就已经不喜欢了。就像这本《解读三千字文》，对于李老师来讲是不是一种挑战，我觉得一定是一个乐趣，没有乐趣他一定不会做这件事情。
09 比赛那一刻，感觉一跃入水 提问：您曾经在比赛里说您是靠想象来分辨水的。 王昱珩：我当时去《最强大脑》，提到想象力问题的时候，在座的能够产生共鸣的全是记忆大师，后来我跟他们一聊发现，他们上的记忆课的第一堂课就是所谓的思维导图，他们记忆用了很多联想、定装、记忆宫殿的东西，都是跟想象有关系的，他们很能理解这个东西。其实想象就是记忆的一种方式、方法。 我曾经说要用童心去看，你说有多少人会坐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又有多少人会仰头看云彩飘来飘去呢？只有小朋友。
现场的小粉丝 其实15秒、10秒的观察时间很短，但是在那一刻对我来讲时间很长，因为那一刻我觉得没有呼吸了，心跳都停止了，在你很关注它的时候，这个东西会变大。 我在比赛的那一刻，到现在我还能记住当时的感受，就是我觉得我一跃而入跳到了水中，那片水里面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 有人问我面对嘉宾，面对几百个观众，面对几十台摄像机的时候，怎么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呢？其实就是一种忘我的状态，我在上场之前也有考虑，后来我发现我上场之后特别奇怪，没有任何紧张感，不知道是用气场来形容还是怎么样，我觉得如果我想压下去，就可以压得住。
10 让女儿不考第一名和倒数第一名 提问：作为家长，在面临考试的时候，您还会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王昱珩：我女儿假期跟我说，她说：“爸爸，我们所有同学都特别羡慕我，都想叫你爸爸。”还有一次是她时幼儿园，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她跟她们班同学一起放风筝，风筝挂树上了，别的家长上梯子也取不下来，我说我来吧，我就爬到树上把风筝拿来，我一下地，我的腿就被俩孩子抱住了，叫我爸爸。 你教小孩什么东西，他们都不见得会对你有崇拜感，你要是能玩的比他们好，他们会觉得特别好。 我就问女儿同学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我？她说因为我跟她说考试你千万别考第一名。
我跟孩子说正数第一和倒数第一都不要考。考了正数第一遭恨，考最后一名则没人跟你玩，你就差不多就行了。学习可以不求甚解，不要把什么东西一定要弄明白，你现在非要把很多东西弄明白的时候，最后你就糊涂了。 对于她的学与玩，我永远支持她玩。她们班要开补习班，我就主动给她请病假，但只要跟体育有关的，我全力支持。可以不上英语课，但一定要去游泳课。因为我觉得对于孩子而言，健康是第一位的，我自己也是特别受益于此。 还有一个，你身体好精力也就旺盛，就能做很多事情。如果你现在初中，却有一个中年人的身材，那你后面还能有多少发光发热的时候啊？肯定是不行。
11 孙亦廷在澳大利亚很快乐 提问：我看到一个报道，是关于孙亦廷在学校遭到排挤，最后他的父亲把他送到国外念书，他在国外很受同学喜欢。我想问一下水哥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或者是这类问题是怎么看的？ 王昱珩：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我还转发了呢，转完以后孙亦廷爸爸就给我打电话，说这个文章里面有失实夸张的地方。孙亦廷跟我是同一届同一期的选手，之前这个孩子在火车车厢里面，他一定要坐在父母的中间，不然他会一直跑来跑去，比较活泼。 我们第一次比赛的时候，孙亦廷跟蒋老师站在舞台中间，如果你用一个延时拍摄的话，蒋老师基本在中间没动，旁边可能有72个孙亦廷，但是这个孩子耳朵好使得不行，太神奇了。我记得他获胜了，蒋老师非要抱他一下，结果孙亦廷在空中一扭，我们都听见蒋老师的腰咔嚓一声。 现在孙亦廷回来以后，长大了，比以前稳多了，他告诉我觉得在澳大利亚更舒服，因为在那边，如果你体育好、音乐好是非常受重视的，他在那边很开心。
12 年纪越大越不敢胡说八道 提问：我想知道水哥有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王昱珩：我平时都是捡我会的说，做我自己擅长的，其实，我不会的东西挺多的。我之前跟我们圈里人开玩笑，说我是养花的人里养鸟养的最好的，跟养鸟的吹牛，说我是养鸟里面养鱼养的最好的。现在我不再这么说了。其实有太多的高手，每个领域都有很多做的非常好的，比我好的人有很多。现在是知道的越多，年纪越大越不敢胡说八道。
整理/张嘉 摄影/溪哥 本期“青睐有约”特别鸣谢多向度文化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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