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修史,明时修志”。恰逢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之机,沐盛世明时之泽,借学术团队之力,纂修《义县通史》。全书共设十一章,凡百万言,从古代到近现代、自然人文、地理环境、建置沿革、部族方国、朝代更迭、乡土民俗等一应俱全,全面记录了义县两千余年的历史发展和变迁。该书结构合理、全面系统、史料详实,内容条分缕析、图文并茂,是辽宁省首部县域通史。《义县通史》的成功出版,将对义县“文化+旅游业”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成为义县对外交流的一张亮丽名片。 义县位于辽宁省西部,属于锦州市辖县。它处于东经120°52′至121°44′、北纬41°17′至41°48′之间,从地理位置与行政区划看,东以医巫闾山为界、与北镇市相接,南与凌海市毗邻,西与朝阳市辖北票市(县级市)接界,北与阜新市清河门区和阜新蒙古族自治县相连。义县地理区域略呈菱形,东北—西南较长,东南—西北较狭,东北至西南长88公里,东南至西北长54.5公里,总面积2476平方公里。义州镇为义县人民政府驻地,是义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作为一个县,能够编写一部通史,这在辽宁省属于第一部,在全国也是屈指可数。地域通史不同于地方志和史话,通史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不仅要准确地记述县域内的史实,还要阐述历史的内在联系,对历史进行再认识,必须具备知识的系统性、结构的完整性、内容的全面性和认识的深刻性,可以说要求很高,难度很大。所以,我们在研究编写的过程中,始终遵循以下几个原则: 第一,强调以大历史背景来观照区域史。区域史是中国大历史的组成部分,研究区域史的具体问题,必须放在大视野、大背景下去审视,不能坐井观天、单纯围绕县域内的资料打转转,这样才能准确地认识区域史。 第二,深入挖掘义县地方各个历史时期的重要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和历史运动过程,对重要问题进行重点论述,突出体现义县历史的内涵和特点。 第三,注意历史内容的连续性和整体性,对各个时期的历史进行深入挖掘,充分借鉴已有研究成果,弥补以往研究的不足。同时,由于地域行政范围不断变化,有些地区历史上曾归属义县但后来有所调整,凡是涉及这些地区时,为保证历史叙述的整体性,反映当时义县的历史全貌,我们对这些地区的一些历史人物和事件也有所选择,加以论述或介绍。 第四,在地方史中,常常存在一些有争议的问题,学者们看法不一。对此我们在加以辨析的基础上,尊重已有见解,不强作定论,而是诸说并存,列出各家观点供读者判断。 第五,强调学术性和严谨性,兼顾通俗性。学术性和严谨性是《义县通史》的价值所在,同时希望成为地方史研究与文化产业开发利用的基础和依据。 ![]() ![]() 《义县通史》“序” 王绵厚 己亥仲夏,接到渤海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崔向东院长的电话,请为他主编的《义县通史》作序。从2015年以后,我先后两次颈椎和腰椎手术,已很少答应类似的盛情。此次接电话后,之所以不避谫陋应允并欣然命笔,主要源于两因:其一是退休后应渤海大学崔院长的盛情,几次参加其主办的学术会议或讲学,并忝列历史文化学院“客座教授”。与渤海大学同仁在学业上交谊十余年,应该尽点“客座”之实,不应徒有虚名。其二是我与本书的研究对象辽西大凌河流域的古义州,在从业的半个多世纪中情有独钟。40多年前,从北票丰下和喀左鸽子洞的考古发掘,到20世纪80年代开始,对包括义县、朝阳在内的“大凌河古道”的考古调查,留给我终生难忘的记忆和考古情结。正如我在相关回忆中说,辽西大凌河古道和辽东高句丽古城,是伴随我的文物考古从业生涯留下“考古迹痕”最多的两块热土。 ![]() ![]() ![]() ![]() 其二,古义州地区文脉深远。从本书记述的当代考古发现看,义州所处的大凌河中游南北史迹丰富。除“红山文化”和“夏家店下层文化”的远古文明外,战国秦汉幽州辽西郡的早期“交黎”“临渝”“无虑”等故县,均与古义州地域重叠或毗连。从《汉书·地理志》《水经注》和《隋书·地理志》等记载看,笔者于上世纪80年代亲自踏查过的今义县复兴堡南汉城,应是西汉“临渝县”的塞北重镇。而饮誉海内外的北魏义县万佛堂石窟和辽代皇家等级的奉国寺,不仅在辽海地区而且在全国同类文化遗产方阵中,都可跻身于嚆矢地位。这在一个县域内,可谓独领风骚。 其三,古义州之境与三项辽海重要文化史迹地缘深厚,文脉相通。 ![]() ![]() 第一是辽东古长城。义县毗邻阜新境内的燕秦汉古长城和明代“辽东边墙”辽西段的边塞附近地区,接冲塞外,是长城内外多民族经济、文化的交融汇聚之地。如著名的阜新清河门,清代以前为义州属境。从三燕之东部鲜卑,到辽代之契丹萧氏后族,义州(宜州)一直都是多民族聚居的重地。 第二是傍邻大凌河(古白狼水和渝水)。古义州依托辽西大凌河水系,北有史称“颛顼故墟”的三燕“棘城”,南到“临渝”古县和隋唐之“辽西”“怀远”“汝罗”重镇,一直地处大凌河和闾山西麓的交通枢纽。从燕王喜、太子丹避秦败逃辽东,到隋唐东征和清帝东巡,境内的诸多交通史迹至今仍是探寻辽海千古之谜的“学术冰山”。 第三是“幽州镇山”医巫闾山。义州地处闾山西麓的大凌河流域,著名的望海山即在义县境内,与闾山文化渊源甚深。义州是辽代耶律倍皇族的文化重地,辽初即为人皇王的“私人牧场”,世宗以后则为奉陵邑“显州”所领的节度州重镇,皇家寺院奉国寺等佛教寺院众多。余曾著文论及,义州在辽代称宜州,应与“闾山辽陵”一体,是辽代耶律倍系皇族“国体文脉”的核心区域之一。 ![]() ![]() ![]() 在这篇短序落笔之际,应当坦告读者的是,由于出版前时间紧迫,我只用一周时间通读了本书,尚无暇对其丰富的内容有深思熟虑的评鉴。但纵观全书共十一章、洋洋数十万字,从远古到近现代,举凡自然人文地理、建置沿革、部族方国、考古与民族文化、朝代更迭、经济文化、典籍人文、乡贤名流和乡土民俗等,一应俱全。全书结构合理,全面系统、资料详实,内容条分缕析、图文并茂,反映了作者对该地域通史研究全局驾驭的学术功力,以及兼具“史识”与“史才”的良史之风。全书将义县地域史置于辽西乃至东北地域大背景下思考,避免地域历史研究的碎片化,突出义县地域历史的连续性和重要历史事件、人物,其中不乏精论卓识。书中对一些问题进行辨析考论,言之成理,如考定清代义州聚星书院建于清嘉庆九年(1804),一改以往的模糊清末说。 ![]() 综观全书,以笔者陋见,这是在一个行政县,难得的具有百科全书性质的地域文化专著,是辽宁地域首部县级通史。当然,限于史料的缺乏,书中对一些坊传史实的考证,如考述“孤竹”和“箕侯”等古族曾活动于今义县境内,亦有可商榷之处。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历来为学界共识。总之,瑕不掩瑜,《义县通史》是一部开风气之先的县域“盛世修史”的佳作。《义县通史》的编纂出版,体现了义县领导对地方文化建设的高度重视和文化情怀,他们和作者共同为此付出极大的努力,其精神令人感动。 ![]() ![]() 当结束这篇短序时,钦敬之余,我愿以一个先睹为快的读者身份,将一首五言韵句献给本书的组织者和作者群体,并祝贺该书的出版: 史载颛顼壤,义州文脉长。 左顾万佛洞,右瞻七佛堂。 龙城傍凌水,医闾向闾阳。 竹帛留青史,丹书盛世煌。 本书集史学、考据学、文学于一体,既有史书记载,又有考古佐证,更有历代考证,集古今史料与史实研究之大成,是以往史书所不可比拟的。厚重的人文历史,昭示了义县美好的未来。——赵焕林(辽宁省档案局局长、党组书记、辽宁省政府参事) 全书结构合理,全面系统、资料详实,内容条分缕析、图文并茂,反映了作者对该地域通史研究全局驾驭的学术功力,以及兼具“史识”与“史才”的良史之风。这是在一个县域,难得的具有百科全书性质的地域文化专著,是辽宁地域首部县级通史。——王绵厚(原辽宁省博物馆馆长、研究员,国家重点专项专家学术指导委员会委员,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义县通史》详实叙述了大凌河、医巫闾山及义县周边地域的历史时空,充分展示了义县的文明发展历程,是东北地方史研究中不可多得的一部“县域通史”之经典,更是一部弘扬乡邦文化、通史资政、教化育人的不朽之作。——王禹浪(原大连大学东北地方史研究中心主任、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作为一部最新的义县地区的乡邦文献,它的面世,毫无疑问会起到十分积极的作用,对于增强地区人民的自豪感和荣誉感,凝聚地区人民的向心力,启迪地区人民的创造力,乃至于全面挖掘地区历史文化精髓并加以创造性地弘扬和利用,都会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李德山(东北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所长、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民主同盟长春市副主任) 渤海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兼东北亚走廊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二级教授,辽宁省优秀专家,辽宁省社科理论人才,辽宁省“四个一批”人才,辽宁省历史学会副理事长。主要研究方向为战国秦汉史、东北民族历史文化。出版《汉代豪族地域性研究》《汉代豪族文化与精神世界研究》《世界文化遗产·中国中国卷》《中国古代文明概论》《朝阳通史》等专著和教材10余部。在《北京大学学报》《社会科学战线》《社会科学辑刊》《中国边疆史地研究》《广西民族大学学报》《中国历史地理论丛》《南国学术》等学术期刊发表论文70余篇。主持各级项目20余项,曾获美籍华裔陈秀梅教育基金优秀教师三等奖。 供稿:姚虹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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