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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纪八(1)--诸葛恪被克

 zqbxi 2019-11-02

 首辅诸葛恪为什么会惨遭杀害?德薄难以载物,才疏不可大任,性强不能容众,狂傲岂会久存。
  诸葛恪是东吴重臣的诸葛瑾的儿子,诸葛瑾是琅邪阳都人,属于流亡北士的一员,尽管不是江东的名望士族,但凭借其自身的才干,他在东吴集团还是顺风顺水,仕途平坦。早年间,由于与诸葛亮的兄弟关系,一直负责吴蜀的外交,为吴蜀联盟的巩固与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晚年官至大将军,成为东吴高级将领,深得孙权信任。而作为“官二代”的诸葛恪因为他父亲的缘故,能得以出入东吴宫廷,参加一些高级别的宴会,并受到孙权的接见。年少的诸葛恪反应机敏,十分聪明,可谓辩论应机,莫与为对。由于,诸葛恪的父亲诸葛瑾面孔狭长像驴的面孔。一天,孙权召集大臣们,差人牵一头驴来,诸葛恪得驴在驴的脸上挂一个长标签,写上:诸葛子瑜。诸葛恪跪下来说:“乞求给我一只笔增加两个字。”于是任凭给他笔。诸葛恪接下去写了:“的驴。”在场的人都笑了。于是孙权就把这头驴赐给了诸葛恪。

        一次,孙权见到诸葛恪,问他:“你的父亲和你的叔父(指诸葛亮)谁更优秀?”诸葛恪应声回答:“我的父亲更优秀。”孙权问他原因,诸葛恪说:“我的父亲知道应该服侍谁,而叔父不知,所以我的父亲更优秀。”孙权听罢大笑,便命诸葛恪依次给大家斟酒,斟到张昭面前,张昭先已有了几分酒意,不肯再喝,对诸葛恪说:“这样的劝酒恐怕不符合尊敬老人的礼节。”孙权说:“你能否让张公理屈词穷,喝下这杯酒?”于是诸葛恪反驳张昭:“吕尚年九十,依然高举白旄,手持兵器,指挥部队作战,还没有告老退休。如今军队上的事,将军您跟在后边;聚会饮宴的事,将军您总被请到前面,这还不够尊敬老人?”张昭无话可说,只好饮酒。

        孙权对诸葛恪的奖掖、提携则有更深层的政治原因。因为孙吴自立国以来,其统治集团主要由三种势力构成:一是孙氏宗族势力;二是江北流寓人士;三是江东本土大族。尽管孙氏家族通过与江东士族合作,进行江东化,取得在江东的统治地位,但孙氏与江东士族的矛盾并未彻底解决,特别是孙权晚年,感觉江东士族形成一定势力,威胁到其孙家的统治,所以,他借着太子之争的事件,狠狠地打压士族的力量,甚至逼死了名将陆逊,在此过程中,他却与流亡北士结成政治联盟,因为流亡北士多半是靠孙策、孙权兄弟起身的,他们对孙氏家族的依赖性和忠诚度,自然比江东士族要高。所以,为了稳定孙氏统治,他借此大肆提拔流亡北士的政治地位,而诸葛恪则因其才能及其家族地位,成为孙权的重点培养对象。在这一背景下,诸葛恪在上升过程中,为贯彻孙权的政治意图,必然要与江东大族代表人物发生矛盾冲突。

  在官职上一路高升的诸葛恪,又迎来了历史新的机遇,那就是在被孙权临终前,被任命辅政大臣的第一位。尽管孙权也曾担心诸葛恪有些刚愎自负,但在宗室孙峻的积极劝说下,他最终还是任命诸葛恪为辅政大臣的第一人。孙亮即位后,拜诸葛恪为太傅。诸葛恪为收取民心,广施德政,采取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民众无不高兴。之后,在东兴战役中,他率领军队大破魏军,取得东兴大捷。那小皇帝孙亮更是进封诸葛恪为阳都侯,加封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此时的诸葛恪,无论是官职,还是声望,都可以说达到自己人生的顶峰,无人能及。
         俗话说,物极必反,老子也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当诸葛恪的权势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的许多错误的政治举动,一步步将自己推向的死亡的边缘。他先是有迁都之意,但此事影响极大,涉及方方面面,难以落实。之后,在取得东兴战役胜利后,诸葛恪却志满意盈,让为曹魏势力不过如此,打算发动了针对曹魏的北伐,想通过建立军事业绩来提高声望,进而加强权力。公元253年(建兴二年)春,诸葛恪又要出兵伐魏。当时大臣们都认为国力不支,军士疲惫,一致劝阻。诸葛恪不听,还特意写了一篇文章来晓喻众人。他的好友丹阳太守聂友,也写信劝阻,可诸葛恪却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同年三月,诸葛恪不顾众人反对,征发二十万人伐魏。整个吴地百姓骚动,诸葛恪也开始渐渐失去民心。战争的进展,果然十分不顺利。面对不利的局面,诸葛恪没有好好思考整个战争形式,反倒认为军官们说假话,扬言要把他们杀掉。北伐失利,损失惨重,从此,百姓对诸葛恪大为失望,怨恨的情绪产生。此时,的诸葛恪不但没有主动承担责任,安抚军民人心,却采取排除异己,打击政治对手的措施,他把自己出征后选曹奏准任命的各级官员,一律罢免,重新选任。此后,诸葛恪愈治威严,把罪责推给属下,大肆处置异己,不但没有稳定局面,反而引发他与东吴小皇帝、宗室和臣属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来大,把自己推向政治的孤立局面。

  诸葛恪北伐失利,严重损害东吴宗室和士族的利益,之后,他又独把朝政,打击异己,这引起了东吴宗室不满与不安,双方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甚至连小皇帝孙亮也对诸葛恪有些不满了。诸葛恪被杀时五十一岁,孙峻又派人于将诸葛恪三族夷灭,其一族在东吴也从此绝灭。
  综上所述,诸葛恪虽然聪明,但那些都是小聪明,而不是大智慧,他做为首席辅政大臣,没有统领全局的能力和眼光,在性格上也刚愎自负,过于急切,不会宽以待人、严于律己,没有处理好与皇帝、宗室、同僚之间的关系。而且,在具体的政策上,他没有认清当时三国之间的实力,以及吴国内部的问题,不仅没有以安抚人心、团结宗室同僚、发展内政,革除孙权晚年弊政为先,反倒强化自己的权力,树立威望,并且倾全国之力贸然发动北伐,引起孙吴内部各种政治力量的反对,于是最终导致兵败于外,政亡于内,其家族也在敌对势力的政变中遭到覆灭性的打击。毫无疑问,诸葛恪之死的悲剧,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魏邵陵厉公嘉平五年(癸酉,公元253年)[1]春,正月,朔,蜀大将军费与诸将大会于汉寿,郭循在坐;欢饮沈醉,循起刺,杀之。(费祎(?-253年),字文伟,荆州江夏鄳县(今河南省罗山县)人,蜀汉名臣,与诸葛亮蒋琬、董允并称为蜀汉四相。深得诸葛亮所器重,曾出使东吴,孙权、诸葛恪、羊茞等人以辞锋论难,而费祎据理以答,辞义兼至,始终不为所屈。孙权甚异其才,自礼遇之,费祎也因常使吴。北伐时为中护军,又转为司马。当时将军魏延与长史杨仪不和,坐常争论,费祎常为二人谏喻,两相匡护,以尽其用。诸葛亮死后,初为后军师,再为尚书令,再迁大将军,执行休养生息的政策,为蜀汉的发展尽心竭力。性格谦素甚廉,家无余财。后为魏降将郭循行刺身死。死后,葬于今广元市昭化古城城西,墓碑为清朝光绪年间昭化知县吴光耀所立,墓志铭为其长女所书。)资性泛爱,不疑于人。越太守张嶷,尝以书戒之曰:“昔岑彭率师,来歙杖节,咸见害于刺客。今明将军位尊权重,待信新附太过,宜鉴前事,少以为警。”不从,故及祸。
  [2]诏追封郭循为长乐乡侯,使其子袭爵。
  [3]王昶、丘俭闻东军败,各烧屯走。朝议欲贬黜诸将,大将军师曰:“我不听公休,以至于此。此我过也,诸将何罪!”悉宥之。师弟安东将军昭时为监军,唯削昭爵而已。以诸葛诞为镇南将军,都督豫州;丘俭为镇东将军,都督扬州。(是敢于担当,还是故意担当,笼络人心?)
  是岁,雍州刺史陈泰求敕并州并力讨胡,师从之。未集,而新兴、雁门二郡胡以远役,遂惊反。师又谢朝士曰:“此我过也,非陈雍州之责!”是以人皆愧悦。(司马懿教诲他低调吧。)
  习凿齿论曰:司马大将军引二败以为己过,过消而业隆,可谓智矣。若乃讳败推过,归咎万物,常执其功而隐其丧,上下离心,贤愚解体,谬之甚矣!君人者,苟统斯理以御国,行失而名扬,兵挫而战胜,虽百败可也,况于再乎!(偏颇,司马师心里有底,担二过有什么惩罚呢?损失呢?)
  [4]光禄大夫张缉言于师曰:“恪虽克捷,见诛不久。”师曰:“何故?”缉曰:“威震其主,功盖一国,求不死,得乎!”
  [5]二月,吴军还自东兴。进封太傅恪陽都侯,加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恪遂有轻敌之心,复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固争,恪命扶出。因著论以谕众曰:“凡敌国欲相吞,即仇雠欲相除也。有雠而长之,祸不在己,则在后人,不可不为远虑也。昔秦但得关西耳,尚以并吞六国。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也。然今所以能敌之者,但以操时兵众,于今适尽,而后生者未及长大,正是贼衰少未盛之时。加司马懿先诛王凌,续自陨毙,其子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于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伟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后,此吾所以长叹息者也!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欲务闲息,此不知虑其大危而爱其小勤者也。昔汉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出攻楚,身被创痍,介胄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于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鉴荆邯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以达一二君子之末。若一朝陨没,志画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于后耳。”众人虽皆心以为不可,然莫敢复难。(太傅恪发飙,演讲乘胜扩大战果,有轻敌骄傲之心。其实吴的实力不足,打巧战、防御战、水战事特长。打进攻战、陆战、持久战或大规模战争史弱项。)
  丹陽太守聂友素与恪善,以书谏恪曰:“大行皇帝本有遏东关之计,计未施行;寇远自送,将士凭赖威德,出身用命,一旦有非常之功,岂非宗庙神灵社稷之福邪!宜且按兵养锐,观衅而动。今乘此势欲复大出,天时未可而苟任盛意,私心以为不安。”恪题论后,为书答友曰:“足下虽有自然之理,然未见大数,熟省此论,可以开悟矣。”
  滕胤谓恪曰:“君受伊、霍之托,入安本朝,出摧强敌,名声振于海内,天下莫不震动,万姓之心,冀得蒙君而息。今猥以劳役之后,兴师出征,民疲力屈,远主有备。若攻城不克,野略无获,是丧前劳而招后责也。不如按甲息师,观隙而动。且兵者大事,事以众济,众苟不悦,君独安之!”恪曰:“诸云不可,皆不见计算,怀居苟安者也;而子复以为然,吾何望乎!夫以曹芳暗劣,而政在私门,彼之民臣,固有离心。今吾因国家之资,藉战胜之威,则何往而不克哉!”三月,恪大发州郡二十万众复入寇,以滕胤为都下督,掌统留事。
  [6]夏,四月,大赦。
  [7]汉姜维自以练西方风俗,兼负其才武,欲诱诸羌、胡以为羽翼,谓自陇以西,可断而有。每欲兴军大举,费常裁制不从,与其兵不过万人,曰:“吾等不如丞相亦已远矣;圣相犹不能定中夏,况吾等乎!不如且保国治民,谨守社稷,如其功业,以俟能者,无为希冀徼幸,决成败于一举;若不如志,悔之无及。”及死,维得行其志,及将数万人出石营,围狄道。(蜀、吴、姜维、诸葛恪两人通病,遥相呼应,是大限将至也。)

  [8]吴诸葛恪入寇淮南,驱略民人。诸将或谓恪曰:“今引军深入,疆场之民,必相率远遁,恐兵劳而功少;不如止围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图之,乃可大获。”恪从其计,五月,还军围新城。
  诏太尉司马孚督军二十万往赴之。大将军师问于虞松曰:“今东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诸将意沮,若之何?”松曰:“昔周亚夫坚壁昌邑而吴、楚自败,事有似弱而强,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锐众,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战耳。若攻城不拔,请战不可,师老众疲,势将自走,诸将之不径进,乃公之利也。姜维有重兵而县军应恪,投食我麦,非深根之寇也。且谓我并力于东,西方必虚,是以径进。今若使关中诸军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将走矣。”师曰:“善!”乃使郭淮、陈泰悉关中之众,解狄道之围;敕丘俭按兵自守,以新城委吴。陈泰进至洛门,姜维粮尽,退还。(蜀每次因粮尽无功而返。)
  扬州牙门将涿郡张特守新城,吴人攻之连月,城中兵合三千人,疾病战死者过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将陷,不可护。特乃谓吴人曰:“今我无心复战也。然魏法,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虽降,家不坐;自受敌以来,已九十余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余人,战死者已过半,城虽陷,尚有半人不欲降,我当还为相语,条别善恶,明日早送名,且以我印绶去为信。”乃投其印绶与之。吴人听其辞而不取印绶。特乃投夜彻诸屋材栅,补其缺为二重,明日,谓吴人曰:“我但有斗死耳!”吴人大怒,进攻之,不能拔。
  会大暑,吴士疲劳,饮水,泄下、流肿,病者太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日白病者多,恪以为诈,欲斩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计,而耻城不下,忿形于色。将军朱异以军事迕恪,恪立夺其兵,斥还建业。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马来奔。诸将伺知吴兵已疲,乃进救兵。秋,七月,恪引军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哀痛,大小嗟呼。而恪晏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图起田丁浔陽;诏召相衔,徐乃旋师。由是众庶失望,怨兴矣。
  汝南太守邓艾言于司马师曰:“孙权已没,大臣未附,吴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势,足以违命。诸葛恪新秉国政,而内无其主,不念抚恤上下以立根基,竞于外事,虚用其民,悉国之众,顿于坚城,死者万数,载祸而归,此恪获罪之日也。昔子胥、吴起、商鞅、乐毅皆见任时君,主没犹败,况恪才非四贤,而不虑大患,其亡可待也。”(是的,恪本来新任,又无根基,威望不高,却不先立德,而欲外立功又不得,危险将至。)
  八月,吴军还建业,诸葛恪陈兵导从,归入府馆,即召中书令孙嘿,厉声谓曰:“卿等何敢数妄作诏!”嘿惶惧辞出,因病还家。
  恪征行之后,曹所奏署令长职司,一更罢选,愈治威严,多所罪责,当进见者无不竦息。又改易宿卫,用其亲近;复敕兵严,欲向青、徐。
  孙峻因民之多怨,众之所嫌,构恪于吴主,云欲为变。冬,十月,孙峻与吴主谋置酒请恪。恪将入之夜,精爽扰动,通夕不寐;又,家数有妖怪,恪疑之。旦日,驻车宫门,峻已伏兵于帷中,恐恪不时入,事泄,乃自出见恪曰:“使君若尊体不安,自可须后,峻当具白主上。”欲以尝知恪意,恪曰:“当自力入。”散骑常侍张约、朱恩等密书与恪曰:“今日张设非常,疑有他故。”恪以书示滕胤,胤劝恪还。恪曰:“儿辈何能为!正恐因酒食中人耳。”恪入,剑履上殿,进谢还坐。设酒,恪疑未饮。孙峻曰:“使君病未善平,有常服药酒,可取之。”恪意乃安。别饮所赍酒,数行,吴主还内;峻起如厕,解长衣,著短服,出曰:“有诏收诸葛恪。”恪惊起,拔剑未得,而峻刀交下,张约从旁斫峻,裁伤左手,峻应手斫约,断右臂。武卫之士皆趋上殿,峻曰:“所取者恪也,今已死!”(诸葛恪(203-253年),字元逊,琅邪阳都(今山东沂南)人。东吴权臣,东吴大将军诸葛瑾长子,蜀汉丞相诸葛亮之侄。从小就以神童著称,深受孙权赏识,弱冠拜骑都尉,孙登为太子时,诸葛恪为左辅都尉,为东宫幕僚领袖。曾任丹杨太守,平定山越。陆逊病故,诸葛恪领其兵,为大将军,主管上游军事。孙权临终前为托孤大臣之首。孙亮继位后,诸葛恪掌握吴国军政大权,初期革新政治,并率军抗魏取得东兴大捷,颇孚众望。此后诸葛恪开始轻敌,大举兴兵伐魏,惨遭新城之败。回军后为掩饰过错,更加独断专权。后被孙峻联合孙亮设计杀害,被夷灭三族。)悉令得刃,乃除地更饮。恪二子竦、建闻难,载其母欲来奔,峻使人追杀之。以苇席裹恪尸,蔑束腰,投之石子冈。又遣无难督施宽就将军施绩、孙壹军,杀恪弟奋威将军融于公安,及其三子。恪外甥都乡侯张震、常侍朱恩,皆夷三族。(吴宫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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