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83年第5期《读书》杂志载有金克木《谈符号学》一文(后收入《比较文化论集》),其中一段说:“例如钱锺书同志的《管锥编》中‘管、锥’二字,除了本身意义以外,显然是‘用管窥天,用锥指地’(《庄子》)的简化符号。这个典故传达信息用的是人所共知的符号。我却由此联想到,‘管城子’和‘毛锥’和‘中书君’都是古代笔的雅号,而‘中书君’恰恰是钱锺书同志早年用过的一个笔名,这样又传达出了表示这书作者是何人的信息。”1992年5月,杨绛写了两句类似联语的话——“中书君即管城子;大学者兼小说家”——戏赠“管”“城”作者,并自注曰:“‘中书君’‘管城子’都是‘笔’的别称。‘管锥编’‘围城’二书作者的笔名是‘中书君’”(见三联书店2003年版杨绛《我们仨》最后两页)。如此这般解析“管锥”,则近于钱氏所谓“以文游戏,弄笔增趣者”。“管城子”“毛锥”二词在《管锥编》正文内均出现过,1984年9月版《谈艺录(补订本)》第566页也提到“韩退之以笔为‘中书君’‘管城子’”。至于当初钱锺书是否真的兼取了此意,外人如我就不得而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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