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怀念永远的三毛。 荷西葬礼后,在父母陪同下,三毛从撒哈拉回到台湾,终于结束了她14年的异国流浪生活。 1981年1月,《联合报》赞助她前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创作了《万水千山走遍》,之后作了环岛演讲后,再次任教于文化大学,教授小说创作、散文习作。 1984年,因健康问题,她辞去教职,以演讲和写作为生。 1990年完成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后,选择自杀。 三毛为什么自杀?因为荷西还是王洛宾?疾病还是事业?她为什么没有留下遗书?她自杀之前都做了什么? 三毛之死:三毛《敦煌记》中有一句话:
孤寂的三毛在去世前,最后一封信是写给贾平凹的,后来贾平凹写了《佛事》,如此怀念她:
三毛的去世,因为没有留下遗书,她走得清醒而洒脱,给后世留下很多次猜测。 1991年1月2日,三毛因子宫内膜肥厚,住进台湾荣民总医院,3日做了手术,4日清晨,医院清洁女工进入妇产科三毛的单人特等病房,打扫浴室,发现三毛用黑色尼龙丝袜在厕所上吊自杀。 她那天身穿白底红花睡衣,没有留下任何遗书。 法医推断她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并且强调:
她走得清醒决绝,洒脱无悔。 因为是手术后就选择轻生,所以很多人推断三毛很可能是因为手术注射麻醉药所致,麻醉药里面含有安眠成分,晚上她又吃了过量安眠药,心情抑郁加上安眠药量太大,导致了心肌梗塞。 但是熟悉三毛的朋友,都知道“药物过敏”这种说法非常牵强。因为三毛有“自杀”的想法,从13岁就开始了。 12岁那年,三毛进入台湾省立第一女子中学,13岁时她读初二,因为她代数很差劲,她的代数老师对她也很差劲。 因为三毛经常做错题,这个老师就经常羞辱她,一次他把三毛叫上讲台,当众讲到:
然后,他就用毛笔在三毛眼睛周围画了两个大黑圈,然后让同学们围观。更过分的是,他又让三毛站在走廊和操场上“展览”,三毛一下子成了全校同学的笑柄。 这件事,对三毛精神刺激极大,她不敢告诉父母,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流泪。 从此之后,三毛心理就出现了严重的障碍,她不能去上学了: 她一想到自己要去上学,便立刻昏厥。 1986年,三毛写了一篇文章《生之喜悦篇》回忆当年:
从此,三毛辍学在家,跟随父母自学。 《我的三位老师》中讲,她的诗词古文功底和英文是跟父母学的,绘画才能是跟韩湘宁、顾福生、彭万墀学的。 三毛从此开始了长达7年的自闭症:
这种自囚生活贯穿了三毛的整个青春期。直到19岁那年,她才得到好转:这一年她跟顾福生学习绘画,少女情窦初开,才慢慢变得开朗起来。 1964年,他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昀特许,成为文大哲学系旁听生,然后交了一个正式的男朋友——文大校草一个戏剧系才子。 两人交往2年后分手,1967年三毛选择再次,出国流浪游学。 游学的三年里,先后去了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歌德书院、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等。 1970年,回国后,在文大任教。这一年三毛26岁。 她生命中又一件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三毛再次想到自杀:
如此噩耗,如同晴天霹雳,把本来就不堪一击的三毛直接想到了死。 她在朋友家吞服了大量安眠药,被抢救过来后,她想起了荷西的誓言和荷西的信:
她决定再次出走马德里,去赴荷西的六年之约,从此开启了长达14年的异国流浪生涯: 三毛的一生,其实只有六年,就是和荷西的那六年,她这一生都是为这六年而活。 我始终觉得三毛的《橄榄树》是首情诗,写给荷西的情诗:
荷西原本是三毛的暗恋者,他们的爱情奇迹,我总觉得是荷西感动了老天爷。 六年前平安夜,第一次失恋的三毛游学马德里大学三年级,荷西还是高中生,她比他大八岁,他却对她一见钟情:
那时,这个十八岁少年说的誓言,三毛是不信的。 如今,带着疼痛的三毛回到西班牙来赴这个六年之约:原来荷西还在那里坚守誓言。 1973年7月,三毛与她“生命中的一切”荷西在浪漫的撒哈拉沙漠的阿尤恩小镇公证结婚了。她成了沙漠里最快乐的女人,俩人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1979年中秋节,荷西在爱琴海潜水发生意外,丧生于漆黑的海底。 当三毛看到打捞上来已经浮肿的荷西的尸体,她又昏厥了,那一时刻,她一定又想到了:死。 还记得《中国饭店》中,他们聊天:
当时在厨房的三毛,举起沾满了白粉的手,轻轻抚摸了荷西的头发,还心满意足地骂荷西: 傻子! 万万没想到,他们想到了开始,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死在前面的不是三毛而是荷西。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她是去赴荷西之约了,这是三毛之死的另一个说法。 我们坚信:如果不是上有高堂,没有子女,没有寄托的三毛,没有了荷西后,应该是会追随其后的。可她偏偏答应父母“决不自杀”,她再次坚强的“苟延残喘”累赘一般地活着。 她“总希望有个贴心人在身旁”,但“总是事与愿违”。她越来越看破红尘,常把“死”挂在嘴边。她变得疾病缠身,孤独至极。 她最后一部作品,也是花了最多心血的剧本《滚滚红尘》,最后落选最佳编剧,直接又加剧了她的枯萎。 《三毛最后一封信》和“最后的声音”曝光三毛走得如此突然,甚至都来不及告别,她走之前都做了什么?真得没有跟这个世界告别吗? 在三毛逝世20周年后,她的生前好友,忘年交台湾才子眭澔平,出版《三毛的最后一封信》,将20年前三毛死前的最后一封信和最后一个电话录音,公布于众。 三毛死后没有留下任何遗书,但是她离世前几天,偷偷地将她人生最后一封信夹在她的最后一本新书《滚滚红尘》里,送给了来医院看望她的眭澔平,并且她自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曾将电话打给眭澔平家,可惜眭澔平并未在家。 电话留声机真实的记录下了三毛最后的声音。 三毛去世后,眭澔平在西伯利亚飞驰的火车上意外发现了三毛偷偷藏匿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这封信夹在书中男女主人公生离死别的那一页…… 信中还有多个细节,像密码一样,预示了三毛的死亡:
三毛曾对他说:如果将来死了,埋在敦煌的月牙泉那里是最好的。 “敦煌飞天”已经预示了三毛之死。她曾在《敦煌记》中写过:
“爱人”,更是预示了她是为爱而赴死。 初恋痛苦,二恋悲伤,三恋绝望,经济窘迫,疾病孤独等,内心远不如文笔那般强大的三毛,如此多舛的命运,导致她性格过分敏感、厌世封闭、孤独缺陷,所以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她才是如此平静决绝,离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1991年1月4日清晨,三毛在医院以丝袜上吊自杀去世,年仅48岁。 关于三毛的死,一直议论纷纷,而我始终觉得她是去赴她最爱的荷西之约了。 三毛曾说:
三毛父亲陈谭庆说:“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地活过。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人生的意义而生活。在这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三毛母亲缪进兰说:“在我这个做母亲的眼中,她非常平凡,不过是我的孩子而已。三毛是个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就是这点求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地活着。也许她的生活、她的遭遇不够完美,但是我们确知:她没有逃避她的命运,她勇敢地面对人生。” 有些人和事是很容易忘记的,如过眼云烟一般转瞬即逝,有些却一眼万年,永远无法忘怀。 二十八年过去了,三毛依然还在我们心中。 这个风一样的女子,一生短暂却永恒,活出了自己的意义,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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