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是勇者的禁足之地，有直入海洋的红色沙丘，有满布残骸骨骸的沙丘，也有纯真的辛巴族儿童，走进骷髅海岸的漫天飞沙里，在这片最险恶的土地上，看死生悬于一线。  上帝盛怒下创造的陆地 介于生死之间的狭长无人岛，被内陆的科伊桑布须曼族（KhoisanBushmen）称为“上帝盛怒下创造的陆地”。四处都是巨大褪色的鲸鱼骨、粉碎的船难遗骸、死亡的植物、罕见沙漠生物的足迹，这些生物都曾铤而走险到此觅食。在这里，有时几滴水比散落在沿岸沙滩上的钻石更为珍贵。在这块过于干燥而难以维生的土地上，花草动物已适应了严苛的环境，只要吸取黎明时飘散至内陆的海雾湿气，就足以生存。    △骷髅海岸的荒凉风景，散落着动物骨骸、 鲸鱼骨、船难及机械的生锈残骸 我在高耸的沙丘上踉跄前行时，雾气已散，黄沙不断滚入海沫四溅的白色碎浪中。这里没有植物，亦无动物，毫无生机。我拿起水瓶痛饮时，有只公大羚羊突然出现。它非常干渴，孤独而虚弱，蹒跚步向海岸，喝下咸咸的海水，然后瘫倒在沙滩上。这幅景象赤裸裸地呈现出生活的险恶——要在这片非洲最大的荒漠之一中求生，是如此艰困。本格拉气候系统的信风从南极洲（Antarctica）日夜侵袭这段海岸线。   无人知道信风将多少船只横扫至秃石上，但我们每走几公里路就能看到船只残骸，包括远洋轮船、拖网渔船、中古西班牙大帆船、19世纪快速帆船及炮艇，处处是狡诈海流及无情海风的证据。 幽灵隐匿之地 我的向导高佛（Gotfod）载我们向下前往海岸的一处失事遗迹。这位向导生性沉默，脸上带着一抹扭曲的笑，他留在此处营生，牺牲颇多——家人住在遥远的他方，每年只能一家团圆寥寥数次。骷髅海岸并不适合家庭生活，他幽幽地说：“这是苏德库斯（Suiderkus），40年前处女航就失事的拖网渔船。每次我经过这里，残骸都会变少一点，”高佛往外望向岩石，“有时候我会想，究竟有多少船只在这里终结。残骸会随时间消失，但幽魂永远遗留在此。”  离苏德库斯残骸不远处的毛威湾（MoweBay），绝对是世界最偏远的警察局，因为地理位置太过与世隔绝，少数警察一听到引擎声就会冲出来查看情况。他们驻守在一个小型博物馆，里面陈列了船难遗骸、骨头、人类头骨、日本补鲸船留下的救生衣、中世纪大帆船的船首像、铜炮、索具，以及受海洋侵袭磨损的链条。沿着头骨列行走，再次提醒我，骷髅海岸是大量幽灵隐隐现形的地方。  △尽管生活环境艰困无比，某些野生动物， 包括这些南非海狗，仍设法生存下去 但这里也有生息。沿着海岸往下前行，我们来到南非海狗的栖息地。这里有数万只乌黑油亮的海狗，像美人鱼一样躺在岩石上晒太阳，或者轻松滑入冰冷的大西洋中，大啖沙丁鱼宴。没有人知道确切的原因，但最近几个月来，有好几十只鲸鱼搁浅在这里。唯一值得慰藉的是，鲸鱼的死亡却意味着其他生命的延续。 荒野中的生命足迹 越过龟裂灰泥地及更多沙丘后，我们抵达这趟旅途中第一个有真正植被的地方，而且，甚至还有一滩水坑──虽然高佛坚持这其实是河床：“这是河卢西河（Hoarusib），几乎整年都是干的。现在是雨季，所以大羚羊才会来这里。”远方十几只羚羊看着我们，耸立在头上的高直羊角如长矛。  △树木和植被吸引动物前来寻找食物、饮水及遮阴， 非洲象中只有两种象群生活在沙漠中，沙漠象是其中一群 六米外有只大羚羊已经死亡，鲜血正从鼻子滴落，牠才刚被猎杀。有头母狮正在棘丛的阴影下喘息，它想休息一下再享用猎物。我们坐在一旁观看时，一头沙漠象冲了过来，以象鼻往自己身上喷尘土，设法降温。紧张的几分钟后，这头沙漠象重新加入象群，践踏附近的芦苇丛扬长而去。  △辛巴族的孩童在村落中玩耍 除了受荒漠吸引而来的古怪观光客外，这里只有游牧的辛巴族（Himba）。他们以红赭土和牛油保护皮肤不受暴虐的太阳摧残，几个世纪以来，他们都在骷髅海岸及邻近区域流浪。据说他们来自东非，他们的语言使用了一些斯瓦希里语（Swahili），就是最好的证明。 △辛巴族妇女及孩子；她的皮肤呈现红色调，因为辛巴族会将牛油和红赭土抹在身体上，她的发辫也涂上相同的防晒膏 沙漠里的钻石与荒城 再往南一点的小镇奥斯（Aus）中，我找到皮耶·史维格（PietSwiegers），他的祖先于17世纪移居非洲。皮耶热爱纳米比亚，他为观光客展现纳米比亚的原始之美，并以此维生。野生的沙漠马是他家族领地中的奇观之一，这里共有206头沙漠马，据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士兵野放的马匹后代。 △这是一个曾经繁华的采钻小镇， 现在被沙丘收回，房舍空荡崩塌 农场中的另一项奇景是布满弹孔的20世纪30年代的哈德森老爷车（HudsonTerraplane）。浑圆的车身已因生锈而变成赤褐色，原本应该是钻石窃贼的逃亡车，多年前遭警方开枪射击。这种故事听来也许牵强附会，而且到处都有，但纳米比亚这块钻石之地绝对独一无二。皮耶农场附近的地区，就是钻石热的最佳证明。 △过往的街道散落着生锈的20世纪30年代的汽车 100年前，卡曼斯科（Kolmanskop）一开始是纳米比亚的纯朴德国小镇，当时这个国家是德国殖民地，名称为“前德属西南非洲”（Germancolony known as German South WestAfrica）。当时到处都是钻石，很多都散落在地表上，探矿者只要俯卧就能找到钻石。数千万年来，钻石从纳米比亚南方的橘河（OrangeRiver）被冲进大西洋。接着本格拉寒流将带着钻石的沙子带上岸，形成纳米比沙漠。卡曼斯科在20世纪50年代初期成为弃城，今日已是鬼镇。 △赫雷罗族女子穿着传统服饰 离卡曼斯科20分钟车程，有另一个简朴的德国小镇吕德里茨（Lüderitz），能让我们稍微了解鬼镇过去的繁荣景象。这个小镇的建设时间和卡曼斯科同期，同样散发出注重细节的日耳曼风格。小镇的繁华已逝，取而代之的是褪色的辉煌与极富魅力的忧伤。吕德里茨也曾发过钻石热。这股热潮在1908年爆发，当时奥斯到吕德里茨的铁路线站长，发现轨道上闪闪发光。他不动声色将钻石占为己有，发了一笔横财，但随后倾家荡产，死前身无分文。 在镇上拥有百年历史的九柱游戏馆中，那些钻石矿工和开拓者的后代，会在星期四晚上玩硬木球，赌啤酒。其中有个俄罗斯拖网渔民阿列西（Alexi），他在几年前被海浪冲到吕德里茨。他一口干掉啤酒，再叫一杯，然后向外凝视街道。他突然开口：“我可能疯了才会住在这里。疯了也好，因为要有点疯狂，才能承受骷髅海岸的死寂。” 纳米比亚问答集 Q：纳米比亚安全吗？ A：①前往卡普里维地带（Caprivi Strip）及北方其他偏远地区的旅客，请务必走热门旅游路线，因为纳米比亚独立战争时在这些区域遗留了许多军械。温得和克街上的暴力犯罪率逐渐提高。请务必锁好车门车窗，尤其在车多拥挤时，而且要照看好贵重物品。②天黑后带着行李步行尤其要注意周围情况。最好请饭店或旅行业者帮您寻找可靠的出租车公司。在纳米比亚的其他城镇旅行一样要注意安全。虽说如此，纳米比亚仍然是非洲最安全的旅游地点之一。③如果是露营或健行，记得先将鞋子倒拍、摇晃衣物，确认无虞后再穿上，白天时要将睡袋打包收好，这样可以降低被蛇咬或被蝎螫的风险。请记住，蛇只有在受到威胁或被踩到时才会咬人。 Q：在纳米比亚旅行方便吗？ A：①如果在偏远地区，柏油路路况佳，但通常较多碎石路，需要四轮驱动车。C开头的公路大多路况良好，各种车辆皆可行驶。D开头的道路则较为颠簸。②全国有许多加油站，但经过加油站时，请务必加满油再上路，如果您要开往较为偏远的地区，建议您多带100升的备用汽油。携带大量饮水以免体力衰竭。避免在夜间开车，小心路上的沙，尤其在斯瓦科普蒙德及吕德里茨附近。 ③小型车费用约一天299元，四轮驱动车费用更高。Budget之类的国际租车公司在温得和克、温得和克国际机场及国内机场都设有办公室（budget.co.za）。 Q：有感染疟疾的风险吗？ A：本文提及的地区，感染疟疾的风险很低，前往纳米比亚中部、西部及南部旅游时，一般不会建议服用抗疟疾药物。但是，纳米比亚最北边三分之一的地区（较干燥的骷髅海岸除外）为高风险区，蚊子也不会固守确切的界线。 Q：我可以看到哪些野生动物？ A：较潮湿的北部（尤其是埃托沙国家公园）是典型的非洲狩猎区，里面有狮子、长颈鹿、大象和罕见的犀牛，其中有许多动物也住在骷髅海岸的内陆。较干燥的地区则在南方及沿岸，大型猎物较少，但您可以看到跳羚、大羚羊、斑马及其他生物。 图文／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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