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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中国古典诗歌，人们总是开口唐诗，闭口宋词。而对于古典诗歌的另一代表样式元曲，人们却似乎兴趣不大。究其原因，一是元曲存世数量少，与浩如烟海的唐诗宋词相比，可以说少得可怜；二是元朝只存世80余年，又是异族统治时代，在文化上和时间上没有优势。 更重要的是，那些创作元曲的文人由于元朝的文化歧视政策，多数地位不高，穷困潦倒。而且，他们所创作的元曲多数都是在勾栏瓦舍中传播，意境不高。此外，元曲是一种戏曲剧本，随着演出方式的失传，它的语言也变得晦涩难懂，加之篇幅太长，因此就不能传播太久。 尽管如此，这并不代表元曲中就没有好的作品。例如大家熟知的马致远的小令《天净沙秋思》就是一首流传千年的经典之作。今天，笔者要和大家分享的这首元曲小令，虽然冷门，但是却美得心醉，开篇就很惊艳，就连它的题目都好美。他就是元代诗人倪瓒的《人月圆》。全曲如下：
倪瓒生活在元末明初，是一位非常著名的画家和书法家，与黄公望、王蒙、吴镇合称"元四家"。他的一生以兄长去世为转折点，前期生活优渥无忧无虑，后期饱尝人情冷暖，历经磨难，最后病死他乡。晚年时，他常追忆旧事，缅怀故国，抒写愁思。这首小令就是晚年登上浙江越王台时写下的。全曲一开篇就很惊艳，无一“愁”字，却将哀愁写到了极点，凄美无比。 《人月圆》即是一个词牌名，也是一个曲牌名，来源于“月圆人团圆”之意，寓意非常美。其中，张可久的《人月圆 山中书事》最为出名，但倪瓒的这首《人月圆》同样惊艳。全曲一开篇就凄美无比，一句“伤心莫问前朝事，重上越王台”短短12字就把读者带入了一个无比沧桑哀愁的氛围，很是凄凉。 紧接着，作者通过几个自然现象的陈列，语气看似平淡，却将历史的盛衰、岁月的无情形象而深刻地表达了出来。“鹧鸪声”令人断肠，东风吹来，芳草荣枯一年又一午，在夕阳残照下花开花败。想到往昔，想到人生，眼前的情景真是令人伤怀。 下半部开篇一句“怅然孤望”尤为凄美，让读者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独自仰天长啸的诗人形象。望着眼前不变的崇山峻岭，满目尽是森森乔木，阴阴苍苔，可是想到往事，想到故国，诗人心中一片悲凉。 他独自伫立了很久，不知不觉，天早已黑透，月亮也出来了。看着那轮皎洁的明月，诗人忍不住想到：它应该也像今晚这样，不知何时也曾照耀过以前的什么时代吧。可是，今夜的它又是从哪里飞来的呢？ 读完整首曲子，我们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一种莫名而无奈的伤感，凄美至极。整首曲子没有太多情感激昂的词语，看似平淡却意境深沉。它通过一些自然物象的陈列，即暗示了时光的悄然流逝，又饱含了历史沧桑之感，可以说从开篇美到结尾。
岁月无情，自然间的很多事物都永恒不变，花谢了会再开，草枯了会再绿，青山依旧在，可是人生逝去以后却永远不会再来，往事如此，故国也是如此。这是一个多么伤感而又令人无奈的话题啊！或许也正因为如此，读过它的人才都会念念不忘。 （注：文中图片皆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本作者删除。在此，感谢图片的提供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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