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激进环保分子的双标思维

 cat1208 2019-11-14

☄ 让大多数人对气候活动人士感到愤怒的,不是他们的目标,而是他们复杂的双标思维体系,还有他们深度的认知失调


激进环保分子的双标思维

❦文:乔阿欣·布克
》Joakim Book《
译:禅心云起

激进环保分子太不可思议。他们打心底里想去做些好事,去拯救这个即将步入毁灭的世界,去向任何愿意(不愿意)听的人宣讲生态福音。他们的努力赢得了很多信任和赞赏,但也许完全不配如此。

大多数人都同意他们的信条人类极大影响了我们的环境,也许会损害基本的生态系统,我们应该减少这种影响。但我们当中罕有人接受他们那种誓不罢休的极端主义和不愿接受权衡取舍的做法。让激进环保主义的对者感到困扰的,不是保护环境的意图,甚至也不是呈现的事实,而是激进环保分子彻头彻尾的虚伪和镀上的假道学光环。

在激进环保主义分子眼中,每一项行动若给环境带来粗浅易懂的直接效益或危害,就会被归类为“好的”或“坏的”:回收塑料是好的,乱扔垃圾是坏的;植树是好事,一次性外卖盒是坏的;用“可再生能源”为你的房子供暖是好的,燃烧汽油是是坏的;等等。

当这些个别的好行为和个别的坏行为伴随时,问题就出现了。如果我开着耗油的车去植树地点呢? 再生塑料,如果像在美国,最终和其他垃圾一道被扔进同一处垃圾填埋场,白费了我一片“好心”又怎么办呢?如果我在使用了足够多次金属吸管之前就将其丢弃(或遗失)了,那么和一次性塑料吸管比较,我的CO2排放量能否相抵呢?

缺乏理解这些“决策链”的能力,就成了激进环保分子的合格线对我们其余人来说,一边听着有关减少气候影响基本美德的说教,一边获悉这些传教士(在他们生活的其他领域)完全抵消了自己恳求我们采取的任何行动给气候带来的微小益处,这实在令人吃不消。这种虚伪是明目张胆的。

作为例证的掌故比比皆是

迈克·芒格(Mike Munger)垃圾回收利用举了极好的例子。他总结说,对大多数商品而言,回收利用不过是一种宗教仪式,缘于自我感觉良好而非有实际效果。这样的故事显示了“不切实际的好心人”存在着认知失调,

“我在智利的维塔库拉见过一位年轻女子,开着她那辆怠速的汽车排了十多分钟队,这样她就可以把两个两升重的塑料瓶放进回收站。这不是经济学,这是宗教仪式。没有规模效益,大多数回收都对环境有害。

如果我们需要减少对气候的影响来拯救环境(我们总是不清楚环境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在拯救什么),那么关键在于我们对环境各种影响的累积。我们如果在生活的某些方面做了足够多“坏事”,就不该为自己在其他方面做了一些“好事”而喝彩,尤其是当坏事的影响完全盖过了好事的影响时。

就连大名鼎鼎的神奇女孩“圣格雷塔”也掉进这个坑里。她承诺不乘飞机,因为航空业排放量高得惊人(请注意,人均排放量,而不是总排放量,因为航空业仅占全球排放量的3%)。众所周知,她乘坐一艘高科技风力帆船横渡大西洋,在联合国发表演讲。唯一问题是,她把飞行的排放量“外包”给了船员,其中几位在把“圣格雷塔”送入联合国(留在那里继续严厉申斥世界上的温室气体排放国)大门之后,返程时搭机飞越了大西洋。换言之,格雷塔高度政治化的非碳之旅的总排放量,比她简单购买一张普通机票时要高许多。

有些人所怀的理想,本不该让他们前往比邻村更远的地方,而正是这些人,特别喜爱国际旅行。我最近遇到了一名纯素食女孩,她带着自己的非塑料吸管、牙膏和木制牙刷,这样就能避免塑料带给她的不快。这是一位好心环保旅行者的典型形象。讽刺的是,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努力对气候微不足道的改善,完全被她五周大西洋之旅所必需的温室气体排放所吞没了。

粗略估计,她往返航班的排放量,为她的气候足迹增加了约3.3吨二氧化碳当量,让她在德国人均年排放量的基础上增加了1/3 以上,相当于博茨瓦纳人均一整年的CO2排放量。相比之下,根据《卫报》的总结,食用素食每年可减少0.8吨碳当量排放。

以最极端的塑料碳生命周期分析数据为例,假设我旅伴的小物件没使用任何资源,那么她每年节约的温室气体可能达到800克(扣除这些物件的能源和资源成本)。如果呆在家里正常消费塑料,要大约4000年之后,她的排放量才能达到这一次往返飞行的排放量。换言之,她减少消费塑料,要耗大约4000年时间,才抵消得了她在加勒比海五周探险中给气候造成的破坏(如果我们把生产新牙刷和吸管的能源消耗和资源考虑进去,当它们用坏了或需要清洁时,消耗的能源和资源还要多得多。)

在这种奇葩“双标思维”的另一例子中,我的一位合租室友以一番较真的心理账户核算,替她一年两次从伦敦到温哥华的跨大西洋之旅辩护。既然她在生命的这个阶段会出国留学,那么排放是一种沉没成本,就仿佛她的行为所造成的环境破坏,会因为这种合理化得到某种程度的缓解。就像上文提到的素食旅行者一样,她频繁的空中旅行,完全压倒了骑自行车、减少塑料制品使用和吃素食这些不足挂齿的努力。

和激进环保分子在一起,我们可以成天这样做。我的一位德国朋友为DHL(部分国有的邮政和快递服务)工作。他经常注意到对公司的CO2足迹的批评——当然,这些批评忽略了让一个客户前往实体店而非网购时,排放量很有可能会更高。

昨天,就像海龟孵化季节的大多数日子一样,哥斯达黎加蒙特祖玛ASVO海洋保护组织的志愿者们,热心地帮助大约50只新生海龟进入太平洋。为了这些濒临灭绝的海龟,他们和铺一条红地毯差不多——用耙子把沙滩耙平,一小群主要来自欧洲的志愿者和几十名外国观众,欣赏着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向第一次涉水爬行而去的奇观。

当头只海龟抵达被夕阳染上玫瑰色的迷人海浪时,一只猛禽俯冲下来把它吃掉了。人类伸出的援助之手到此为止:进化得了1分;好心环保人士得了0分。海龟的人为聚集,造成了海鸟的发狂捕食。许许多多只海龟——似乎每一千只海龟中——惟有一只,能躲避捕食者并活到成年。

一份来自坦帕湾(美国佛罗里达州西部海湾)海龟的信息手册自豪地宣称,在过去三年里,他们放生了15000只小海龟。西方激进环保分子热切提供了无数人力和时间,以便确保世界成年海龟数量永久增加(至多)15只左右。这一切都是用飞越墨西哥湾和大西洋的大量航班为代价换来的。

我不知道额外增加15只成年海龟会给生物多样性带来什么好处,但我可以想象得出,这点好处抵不过一次飞越大西洋所造成的损害。可以肯定地说,如果这些活动人士真像他们声称的那样关心环境,他们就不会再举办这种道貌岸然、实则伪善的活动。但他们没有。他们自鸣得意,要求同伴表扬。

让大多数人对气候活动人士感到愤怒的,不是他们的目标,而是他们复杂的双标思维体系,他们深度的认知失调,还有合理化自身行为那种真正不可思议的能力。他们忽视了自己严重有害行为,却为自己在气候行动中获得的微薄且基本上无关紧要的好处而自吹自擂。

他们认为自己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或许他们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私产公号编辑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