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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石桥的《三统河》 文/ 郭凤祥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没膝深的雪，把山川、道路和田野都盖住了。早晨，天晴了，但凶猛的寒潮却席卷而来。三统河上的冰冻裂了，发出咔咔的响声，两岸的树林里不时传来树枝折断时鸟雀惊叫的声音……” 此刻，我坐在几千里之外的南方坐在洒满阳光的窗前，拿出随身带来的一本小说再次捧读。这段描写北方四十多年前，隆冬景象的文字，依然感到一种震颤，既是严寒袭来的蚀骨冰心，又是被卷入铺天盖地的寒潮里的精神恐惧。寥寥数语，却用一双如椽巨手代我入了境。 此时的北方一定是风卷残叶，满目萧瑟，而我这里却是艳阳高照，温暖如春。遥望北方的天空，我想起了我的故乡一个叫做三统河的地方，同时想起了一个于七年前写出了一部长篇小说《三统河》的石桥老先生。 初识石桥是在他的小说刚刚出版不久的一个中午，由一个文友介绍我们认识。他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背着一个黄色的布包好像是七十年代流行的军挎。瘦弱的身材，眉宇之间没有如某些作家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轻声细语，言谈和蔼，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原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乡村的老年文学爱好者，却不知他是从教四十年的高级教师。 三句话不离本行，我们谈起了他的小说《三统河》。 小说《三统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最是使老一辈人刻骨铭心的“吃代食那两年”，榆树屯人民在自然灾害困扰中，挣扎求生并向往光明。 纪康、罗永刚是作者在小说中着力塑造的另一个优秀共产党员形象。 纪康50多岁，黑脸短身材，目光炯炯，声音洪亮，干练果断，是一位经历崎岖坎坷和人生磨难的悲剧性人物。 从抗大的幸福婚恋开始，纪康受党指派到东北搞抗日地下工作，穿越敌占区烽火线，新婚妻子许莹不幸中弹“牺牲”，还怀着未出生的孩子。此后，又参加抗美援朝，再婚后因被打成右派，为不连累妻儿离婚。身居县委组织部长他不居功不自傲，身系人民群众，并与之同甘共苦。60年估产浮夸风后，伴随着自然灾害，饥荒威胁着人民群众的生命，纪康带领工作组进驻榆树屯，领导那里的抗灾自救。他和榆树屯党支部书记，罗永刚号令党员要像当年打鬼子，搞土改，上前线那样，挺起腰杆，当好群众的带头人！ 为了让群众吃饱饭，他和罗永刚派人去东丰买粮、出劳务搞副业、宰杀老弱耕牛。“为了百姓活命，就是个人犯错误也要干”，“一切责任我兜着：“撤职坐牢，我顶着！”足见纪康的侠肝义胆，责任担当。 纪康是一位悲剧式的英雄。当他终于和当年穿越烽火线死里逃生的妻子许莹相聚，共享天伦的时候，却被小人算计。因违反国家统购统销粮食政策，被撤职下放到凉水河子公社养猪场养猪。最后，因肝癌晚期，死在岗位上。 在极其艰苦的岁月，他心里装的是群众，自己省吃俭用不断地接济困难户，救灾捐款竟一次捐出两个多月的工资。纪康这位从延安“抗大”出来的共产党员干部，真正做到了，坚信真理，坚持正义，百折不挠，无私无畏，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罗永刚，魁梧的身材，骨瘦如材，络腮胡子蓬乱，眼窝深陷，这是一位最基层的党员干部形象。他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有着铮铮铁骨和火热的爱心。他直言反对公社书记来动员虚报高产迎合浮夸做法。对白学业铲地只铲两头，弄虚作假，欺骗上级，巧取名誉的所谓集体荣誉，他嗤之以鼻，果敢揭露。当因违反粮食政策等罪名被免职，他没有消沉，仍旧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出现。饥饿的群众误食野菜中毒，他在向当政者白学业建议无门时，果断带领群众上山挖草药，抢救群众。 这是一位骨子里饱含着共产党人坚定的理想信念的无私无畏，果敢顽强共产党员。他的身上流淌着共产党人的血性，他的心底镌刻着共产党人的初心，他的身上肩负着共产党人的责任和担当！ 在国家三年自然和人为灾害时期，之所以能够度过来，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党员干部始终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人民群众从党员干部身上，看出了责任和担当，看出了国家和民族的希望。 小说《三统河》所揭示的时代主题：共产党人面对困难，不忘初心，坚持真理，依靠和发动群众，艰苦奋斗的精神是制胜的法宝。 我赞叹石老师的才情和高尚执着的精神，称赞《三统河》是一部史诗式的时代绝唱。石老师连连谦虚地道，“过奖！实在是言过其实……其实，我也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再做修改和完善！” 《三统河》是一部“初心”教育题材的好小说，但因为种种因由没有能够得到推广，我想这可能与当时的社会风气相关吧。 历史是不应该忘却的。那是一个并不遥远的年代，并不陌生的故事。当今的文艺作品应该注重留意那个特定年代的所产生的朴素的精神题材，而不应该用今天所谓的是非观念片面地否定过去。历史的滚滚洪流总是一直向前发展，并且是继承中发展的。继承有益的精华，剔除无益的糟粕，这就是发展的动力。 民之所呼，我有所应。唱响时代主旋律，弘扬时代正风气，我们需要纪康、罗永刚式的共产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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