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征文张修东:高楼之上雪花飘(散文)

 修东 2019-11-19

本文参加了【冬情】有奖征文活动

高楼之上雪花飘(散文)

  高楼之上雪花飘,高楼,只有七层那么高,却是我们社区的制高点。站在高楼,社区方圆千米以内的景致一览无余;站在高楼看雪花飘飘,别有一番心情在心头:风雪所到之处,脸面楼面屋面有点冷,恰似“高处不胜寒”,但只要一个人心里热,身子就不会哆嗦!

这几年,除了雾霾,雪天好似也多了起来。偶遇雪天,我愿意站在高楼看雪花,看雪花飘飘。

从头顶上缓缓而下的雪花,不待飘到脚下就化成了水,然后在水的面上才又出现了雪花的覆盖,慢慢集聚,一层一层地铺垫,才逐步有了盈余。抬眼看身旁不远的楼层上,只一会功夫,就被白色的柳絮物所替代,似乎与天合为一体了,白茫茫一片片,丝蒙蒙无空隙。楼前的树木,等待雪花的到来早已有点不耐烦,起初一点也不情愿接纳,雪来由枝干抵御着阻挡着,于是雪花经过树的过滤洒落在了久违的地面,好想见到经年未曾谋面的亲人,一刹那,一抬足,不顾及人的感受,亲吻,抚摸,咬唇,拥抱……该用的方式都用了,直至最后躺在地暖的大床上,成为一家人。路上的行人才开始还显得有点漫游自得,不一会儿就有些经受不起,伴着雪花的飞舞,一路小跑起来,雪花来不及沾身,就被甩在地下,忘却了疼痛,毅然决然望着远去的背影儿发呆,好像觉得刚才的人影还不是这样子的,一直不明白,怎么脾性说变就变暴戾突发呢?

眯缝着眼睛远视,几天前还是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已经有了节间排排大红灯笼高高挂,经白雪以点缀,像小孩子冻得通红的脸蛋,灯笼显得更艳红了。街上流动的红男绿女,更是增添了节日的氛围,昭示了新的希望。眯缝着眼睛远视,几天前还是黑黑一堆的煤场,已经被雪花吞噬,纳入囊中,白皑皑一片,与大地上所有的颜色不分你我,也分不清谁是大地谁是煤堆。煤的熔化,简单意义上是取暖,可是当某一天它转化为电能,却是既能供热也能纳凉的;而雪花不同,它使人凉飕飕的,唯一能激灵人的是让人看到纯洁,联想到世间万物无论美丽或者丑恶,都会被无情掩盖,直到雪花融化,现出真面目……

站在高楼平视雪花,总觉得它不是来自遥远的天际,总觉得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在我的面前有意喷洒粉状物,在有意演习一般,不过,匀称度颗粒度粉状度下沉度缥缈度,肯定没有老天这样沉稳,这样子有把握。

多少年前,在老家农村,居住的是尖脊的瓦房,周围是参天的杨树桐树还有弯曲的柳树,那时看雪花,虽然只有仰着脸一种姿势,但很过瘾。雪花小时,雪花颗粒物轻轻拍打面部,温柔得像是奶奶酷夏里哄着睡觉的耳语,坦诚得像是小伙伴们凑在耳旁说的悄悄话,兴奋得像是考出了好成绩得到了妈妈一串糖葫芦奖励,激动得像是姐姐怕是弟弟在雪天外寒冷冻坏了脸蛋给涂抹上的雪花膏……雪花下来了,赴汤蹈火,遇到热脸,只有粉身碎骨,但属于两全其美,你滋润了我的脸,我融化了你的心,雪花何所求,足矣!在农村老家看雪景,即使瞪大眼睛,使尽力气,目之所及,终究有限,白雪一笼统,天地白茫茫。

曾经在位于电视转播塔的三楼楼顶较为广阔的楼面上,观看鹅毛般飘飞的雪花,矿上银装素裹,车影明显,道上车履凸出,脚印留痕,一是珍惜勤于劳作的精神,一是不忍心踩踏。勤于劳作,是说矿工师傅即使在雪天也要出煤,因为井下的巷道地层深处的工作,是不受地面天气干扰的,从井口整装下发,雪景,只能等到升井后才能欣赏的。一是不忍心踩踏,是说矿工师傅们简单意义上是盼望雪花的,雪花是希望,是煤市的好价钱,更是来自心底的衣食无忧的梦想。在宣传科工作的那段时光,遇到雪天,定是穿上大胶鞋大雨靴,不再有少时雨靴没膝盖拉不动腿脚艰难行走的镜像,不再有在雪地里扑腾的记忆,端起相机,寻觅精彩,抓拍灵透,留住矿工师傅们雪地里检修运输的倩影,收藏住雪后的井架、矿车、绞车和轿车……

多少年了,雪,已近在依时而下,借势而发,而我的工作地点虽然三五变换,但赏雪的心情依旧。是啊,人,相对于生活的质量和基准,即使面临艰难,困境左右,什么也没有能欣赏愿欣赏,始终揣着一颗滚烫的心面对生活,感受一项项自以为是的美好的东西,更难能可贵的了。

好的,你去忙吧,我站在高楼看雪花,再看会!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