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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曼迪喜欢录唱片,但在日本的演录不多见

 阿里山图书馆 2019-11-19

11月18日,1899年出生于布达佩斯的奥曼迪冥诞日。

与切利比达克的主张完全不同,拉小提琴出身的奥曼迪非常钟爱录音。他的顺境得益于意料不到的机缘巧合,从匈牙利去了美国之后,当时的纽约爱乐是托斯卡尼尼的天下、费城管弦是斯托科夫斯基的地盘,一山二虎,双雄称霸,谁去染指这两位指挥家的领地哪怕是救场,都无异于自毁前程,然而奥曼迪却以难得的勇气,在托斯卡尼尼因病无法指挥费城管弦的时候毅然出场取得成功并一举成名,从此开启了指挥家的新人生。

与托斯卡尼尼的“蛮横”大相径庭,奥曼迪是一位没有任何怪癖、十分谦和又知恩图报的人。在他救场之后,当时在音乐厅的听众中有与奥曼迪此后人生相关的两方面人士,一是明尼阿波利斯交响乐团,二是RCA公司。明尼阿波利斯看好奥曼迪,给了他客座执棒的机会并签了5年常任指挥的合同;RCA则邀请他指挥名气更大的费城管弦进行录音。奥曼迪同意了RCA的请求,却以自己义务指挥为条件,指定乐团必须是明尼阿波利斯。他录制了当时市面上罕有的柯达伊的《哈里·亚诺什组曲》、罗伊·哈里斯的《当强尼凯旋归家时》、勋伯格的《升华之夜》以及马勒《第二交响曲》等等,竟然十分畅销,相当程度地改善了明尼阿波利斯交响的财政困难,而奥曼迪在任的5年间,也是这支乐团的黄金时代。

1936年,奥曼迪在明尼阿波利斯交响乐团

1938年,奥曼迪坐上了被《新闻周刊》称为“顶级管弦乐团中的顶级”的费城管弦乐团音乐总监宝座,一直坐到了1980年。他从小就受到喜欢古典音乐的牙科医生父亲的严厉管教,因为喜欢看书,而父亲只准他专心拉琴,他就在父亲诊室旁边练就了一心二用边看书边拉琴因而免受鞭罚的本事,形成了异于常人的背谱能力。他被拉赫玛尼诺夫赞誉为世界第一的协奏曲指挥家,1978年,在美国首演50周年的纪念音乐会上,霍洛维茨更是指名奥曼迪担任时隔25年的协奏曲指挥。在费城管弦的44年任期中,奥曼迪在录音上继续乐此不疲,从1948年LP面世开始,5年内就录了80张,为乐团带来了持续的盈利,而1957年有了立体声的LP之后,更在CBS以及RCA录下了大量唱片。

从1949年与费城管弦首次访英进行海外演出开始,奥曼迪还喜欢率团进行国内外巡演,在以唱片录制数量以及海外巡演次数进行量化的美国,可谓鹤立鸡群般的一览众山小。1967年5月3-27日,首次访日的奥曼迪与乐团在第十届大阪国际音乐节5场、金泽和名古屋各1场以及东京8场的频率,演出了巴赫、海顿、西贝柳斯、巴托克、拉威尔、贝多芬、德彪西、穆索尔斯基、斯特拉文斯基、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理查·施特劳斯、莫扎特、雷茨匹基、普罗科菲耶夫等作曲家的作品,彼时奥曼迪与乐团非常来电,曲目极其广泛,费城之声响彻震撼。KING公司2018年12月推出了“NHK传奇系列”的第三批唱片(参见《NHK传奇系列第3弹:奥曼迪与费城管弦首次访日录音》),选压了NHK录制的2张CD,分别是5月4日在大阪节日大厅和5月12日在东京文化会馆的录音。

1967年奥曼迪首次访日参加大阪国际音乐节的海报 

2018年12月KING推出NHK录制的奥曼迪与费城管弦1967年首次访日在大阪和东京两场录音的CD

虽然每场音乐会后都是爆棚般山呼海啸的掌声,但与当年4月访日得到更多好评的康德拉辛和莫斯科爱乐相比,一些乐评家带着鲜明的时代特色,表达了对于越战的厌恶情绪以至于恨屋及乌,将责难转嫁到美国来的指挥和乐团。除了微词奥曼迪的指挥,还对注重音效而忽略了内容的现场观众表达了强烈的失望与不满,甚至指称奥曼迪只是让喜欢器材的发烧友得到了感官上的刺激。这些负面的评论也间接地影响到了NHK,由于担心收听率而大幅减少了转播次数,现在来看,这些具有鲜明时代感的偏颇与左派式的激进思维,往往是遗憾之源。

为配合奥曼迪首次访日而编纂的《奥曼迪/费城管弦乐团大全》日文版(内部分发,非卖品)

1972年,奥曼迪与费城管弦再次访日,5月16-27日,在东京、名古屋、大阪、广岛、仓敷和札幌巡演10场,除第一次巡演的作曲家之外,还演奏了罗伊·哈里斯的《第三交响曲》以及瓦格纳《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前奏曲与爱之死等等。

1972年奥曼迪第二次访日海报

日本资深乐迷收藏的奥曼迪1972年访日音乐会之后在节目册封面的签名

1973年,奥曼迪与费城管弦在北京

1978年5月,奥曼迪率领费城管弦从福冈开始了第三次访日巡演,足迹遍布仓敷、神户、名古屋、东京、新泻、大阪、水户和横滨诸地,举行了12场音乐会。

1978年奥曼迪第三次访日在东京场的海报

日本资深乐迷收藏的奥曼迪1978年5月24日东京文化会馆音乐会门票

1981年,卸任总监而被授予桂冠指挥称号的奥曼迪与费城管弦这一组合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访日,奥曼迪与他指定的接班人穆蒂同行(当时作为奥曼迪的后任,小泽征尔也是候选人之一 -- 静介注)。5月31日在东京的昭和女子大学人见纪念讲堂一场、6月1和2日在东京文化会馆的两场由奥曼迪执棒,此后在名古屋市民会馆等场馆的音乐会由穆蒂指挥。

1981年奥曼迪最后一次访日节目册封面及内页

奥曼迪与指定接班人的里卡多·穆蒂

因为战后的美国崇拜症,一直十分发达的日本唱片出版界推出了大量美国乐团的黑胶唱片,包括奥曼迪与费城管弦、伯恩斯坦与纽约爱乐、莱纳与芝加哥交响、塞尔与克利夫兰管弦、明希与波士顿交响、帕雷和多拉蒂与底特律交响等等,但无论是进口还是国产,数量和销量最多的都是奥曼迪与费城管弦。1967年,为配合奥曼迪的首次访日,市场上推出了20种LP的纪念系列,选择了奥曼迪的代表录音进行压片发行。尽管日本哥伦比亚1962年与英国哥伦比亚解约、1969年与美国哥伦比亚的合同也转到CBS而影响了唱片的营销,但仍然继续对奥曼迪和费城管弦的唱片出版倾注了很大的热情。

1967年为配合奥曼迪首次访日在日本市场发行的20张LP系列中的部分唱片

除了各大公司和经销商,还有一些只接受订货才压片的小公司例如位于石川县金泽市的金泽蓄音器馆,将SP留声机上的唱片播放之后,使用立体声录音技术转录为CD,并不刻意去除原有唱片上的杂音、唱针的杂声以及留声机运转的机械声,从而以尽量仿若旧时代的原声去复原那些历史录音,其中就有奥曼迪演奏小提琴的德尔德拉《回忆》以及德沃夏克八首《幽默曲》等等。

金泽蓄音器馆转制奥曼迪SP唱片的CD,包括奥曼迪的小提琴独奏等

金泽蓄音器馆的SP唱片留声机

1960年代日本市场上的奥曼迪黑胶唱片

由上可知,在LP时代,日本市场主要以奥曼迪和费城管弦的进口唱片为主辅以国内压片。进入CD时代之后,SCORA公司的俄罗斯公演实况录音在日本热卖,而日本独自发行包含首次CD化的《奥曼迪与费城管弦的艺术》系列套装,使用RCA黑胶封面,在乐迷中也是大受欢迎。JVC等各种复刻以及其他各式CD更是目不暇接,本文不再赘述。

日本尤金·奥曼迪协会对奥曼迪的录音进行了一系列的挖掘,但只是一些民间行为。既然2018年忽然出版了1967年大阪和东京两个现场的录音,NHK也许录制过其他场次,只是他们从未披露过这种可能性。奥曼迪与费城管弦四次访日的录音,此后一定还会陆续放出,对于日版唱片的爱好者来说,除了等待,无法强求。

Pas de deux (双人舞(选自第二幕))The Philadelphia Orchestra;Eugene Ormandy - Tchaikovsky: The Nutcracker Ballet, Op. 71 (Excerpts)

The Oceanides, Op. 73 (西贝柳斯:海之女神,作品73)The Philadelphia Orchestra;Eugene Ormandy - Sibelius: En Saga, The Oceanides, Pohjola's 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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