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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会想起的食物——朱自清的豆腐和我的豆腐

 艺术一二 2019-11-20

朱自清曾讲:说起冬天,忽然想到了豆腐。

朱自清的冬天里有豆腐,是“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寒冷的冬夜,父亲会为孩子们夹豆腐,“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豆腐味淡,就如人生情感,需要细细品味。

白软清香的豆腐还真的很有冬天的回忆,记得以前的冬天,家里的饭桌上总会出现一道榨菜豆腐肉汤,这不是什么名菜,所以我只能用所有的材料来给它取名。没错,它的材料就是一包一块钱的榨菜、豆腐和肉丝,很普通的家常菜,但不知道为何,我特别喜欢。


冬天的天总是很快暗下来,每次放学,我踩着不可多得的夕阳,一路缩着脖子回到家,那天边的橘色就已被染成了灰,空气也顺势更冷了,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最开始的,因为一踏进门,就能闻到厨房里撩人的饭菜香味。

我经常会迫不及待地空手抓菜吃,妈妈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要等爸爸忙完,一家人一起上桌才能吃,所以她也默许了我这个小动作,那会儿饭桌上经常出现这道汤,不管是榨菜、豆腐、肉丝还是汤,我都能消灭得一干二净,天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吃。

后来,又长大了一些,不仅我长大了,感觉整个社会、整个世界都快速地蜕了一层皮,大家的生活水平是越来越好了,思想也一直在变,这几年,我又吃到了不少美味,比榨菜豆腐肉汤好吃的多了去了,但不知为何,冬天一到,我总会下意识地想到它。

但渐渐的,我家饭桌上不再出现这道汤了,偶尔做一次,我总觉得不如以前的好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榨菜还是那个牌子,盐还是那样咸,那是肉的质感变了,还是豆腐的味道变了?


再后来,我家的饭桌上就彻底没了这道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曾念叨过几次,但神奇的是,想吃什么就会给我做的老妈这回倒是没把我的念叨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做其它的菜去了,这原本也是一件小事,我也就不再提了。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消无声息地坚决地淘汰了一道菜,还真是不知所以然。

上大学后,冬天一到,食堂里就会出现各种瓦罐煨汤,瓦罐是一种圆形陶器,烹饪时直接将原料放入,需要恒温煨上好几个小时,这样的长时间煨之下,原料鲜味及营养成分便得到了充分的融解,汤汁醇香诱人,还兼具食补。

冬天下课后,我们一行人总是奔赴瓦罐店,苦瓜排骨、海带排骨、玉米排骨、小肠桑根、猪肚排骨、茶树菇土鸡等等,任君挑选。


当然,豆腐肉泥也是必不可少的,“瓦罐浸来蟾有影,金刀剖破玉无瑕。”豆腐软滑香浓,肉泥分量足,口感也是绝佳,重点是其汤汁,味道醇厚,简直是寒冬里最让人期待的慰藉之一,每次我都会吨吨吨地喝完,一点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的形象。

豆腐虽然不稀奇,但真是绝佳的配料,古人说它是“真白玉”,在冬天里,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记忆中的豆腐汤,也算是“胜他什锦佑羹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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