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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东:可以有一场民国式的爱情

 修东 2019-11-20

前段,从网上看到一部书的题目,叫做《走,回民国住两天》,即被其吸引。在网购得书之后,不离手捧读,确实跟着它回了趟民国,冥冥之中,犹如进入到了一个历史悠长年代悠远的长满青苔的雨巷,进入到了一个深不可测高端尖档的古建筑群,那宅院,那秋夜,那逆旅,那庭院,那闪动着的对襟长衫,那灼灼其华靓丽其妙的各色旗袍,模糊着我的思维,朦胧着我的视野。读着读着,几近烦躁的心灵似乎已经找到了休憩的安居之地。

是的,人生离不开院落,古井,枣树,窗外,离不开青山,绿水,住所,门楼。这些,在民国都有它的沉稳;这些,都与至高无上的爱情相关联。十几天的时间,断断续续阅读了关于民国的一些文学著作作品,更是觉得,不仅仅是民国的景----自然包括文景,有一批文人墨客支撑的一个文化氛围,值得深研,值得珍藏,更为值得怀念的还有民国的情----自然包括男女之情,有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在身边演绎,充实了民国时期的生活基调情调。掩卷沉思,他们的敢作敢为,做了就要承担责任;敢想敢干,想到的就是随之而来的行动的基础;敢爱敢恨,不论年龄悬殊,不管地位差别,不虑家境差异,爱,义无反顾,合得来,就在一起,有差池,即行离开,不去追究也不去悔恨;敢作敢当,敢作,就一门心思,敢当,就铁肩相担;敢立潮头,在历史轮回的风雨中,在历史行进的步伐里,做前人未做之事,写前人未写之说……确实为之一惊。走动的民国的爱、国民的情,渐行渐远的民国的爱情,几十年后,还被人们街谈巷议,津津乐道,确实是一个个的值得走起的更好的人生恢弘了。

俗语道,人生所幸十之一二。在短暂的人生旅途中,民国的女子,更是各有各的大幸,各有各的不幸。也验证了这句话:每个女人,都活得很精神很努力。他们,灵魂里溢满香气、锐气和骨气。

爱是一所学校,有的培养小学生,有的培养研究生。被丈夫讥讽为“小脚与西服”的女子,一边带着幼子艰难生存,一边进入德国裴斯塔洛齐教育学院读书,仅仅三年,徐志摩在给陆小曼的信中提及她时,已经被赞叹为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了。人生,为张幼仪关上婚姻的大门,却为她打开了事业的窗子。在爱情这所学校里,他学会了隐忍,才使得自己的生活发生了裂变。

“爱是享受,而非依赖”,生活的艰辛锤炼了萧红,即使写作充实了时间和经历,终究,陆哲舜、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都应该擦肩而过如云烟。于是我越来越觉得,爱是一所教育人成长的学校:有时男生教训女生,有时女生依偎男生,有时男生成全女生,有时女生成全男生,也有的时候是男生女生相互成全、相互受益、相得益彰。

爱是一场机缘,有的择机而成,有的恰机而散。“五好”女性:生得好、长得好、学得好、嫁得好、爱得好,对于现实还很有意义。偶像般的林徽因,登峰造极,夫唱妇随,着实美化了人们的爱情观。睿智的林徽因抛却不该爱的,留其精华之所爱,诗文的脱俗大雅,“不管你走到哪里,你永远免不了坐在窗子以内的”“窗子以外的事,你看了多少也是枉然,打扮你是不明白,也不会明白的”。林徽因爱恋的卓尔不群,说明:每一个女神,来到这个不凡的人世间,都活得很努力!至于晚些时间跟随梁思成的学生林洙,择机而成,冷暖自知,算是对爱的中肯结局了。

而“江南第一美人”王映霞,舍却的是郁达夫的“舍命爱”,珍存的是钟贤道的“从容爱”,难怪有本书叫做《灵魂有香气的女子》的作者李筱懿在“鸡汤”说:与你在最好的年龄相遇的人,和与你共老的人,往往不是一个人;爱是从容,不是舍命。说得多好啊。

爱是一组细节,有的为此连理永久,有的为此分道扬镳。有一年冬季来临之前,胡适收到夫人寄来的棉袄,当他把手插进口袋,才发现口袋里有七副象牙耳挖,这个微小的细节感染了胡适。胡适夫人很清楚,对待他,七副象牙耳挖,要得。胡适的文字,不会是感情的流露吧。他在“看花里写道:人生在世,须使可爱的见了我更可爱;须使我见了可爱的我也更可爱。

闲暇时,我们在想,一个优秀的女子,恍惚间嫁给年长自己五十岁的男子,有爱情吗?27岁的胡蝶的女儿胡友松嫁给76岁的曾经的“代总统”李宗仁,成为他的第三任太太。有一天,她肚感不适,他说吃上四两南瓜子可有疗效。她接着说,那么多的南瓜子,怎么吃得下。结果在第二天早上,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的一堆瓜子仁。看着他磕出来的瓜子仁,她悲喜交集,他用细心融化了她的心。

不得不说“一巴掌”的故事。正是后母的关键“一巴掌”,即使是在争执中的行为,即使算是消除了心中一直憋屈的作为,但打掉了所爱之情钟爱友情,由此也确实振作了张爱玲,更成就了著名作家,点缀了作品中的原型人物……

爱是一点接就,有的相互尊重,有的相爱无声,有的又陪伴流年。“虽然出过轨的男人就像一张掉在牛粪上的钞票,不捡闹心,捡了恶心,可是,谁的人生没有那么几次无奈的弯腰呢?”胡适江冬秀算是就是婚姻的典范,父母之命,从未见面,不折不扣结合,对于中国新派一号人物的胡适来说,滑稽也好讽刺也罢,已经无关紧要。可事态的发展,便是江冬秀不委屈自己,婚姻保卫战中,抛开体面,忘掉尊严,忍心一身剐,把马儿拉下河,也就有了胡适的接就,半个多世纪的怀揣糊涂当明白,才铸就了流年的陪伴。

沉默寡语的孙多慈,才开始是“中央大学”美术系的旁听生,与大师徐悲鸿的一场师生恋可谓是退却的得当。敢爱敢恨的蒋碧微(原名蒋棠珍)曾把十三岁就确定的婚约抛至脑后,跟着几个陌生的男子远走东京,徐先生私下刻制了一对水晶戒指:悲鸿、碧微,才华和浪漫而结合,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结果,蒋碧微输给了孙多慈,“慈悲”的“十年之约”也因为徐悲鸿去印度讲学几年不归,而成泡影,孙多慈遵父命嫁给了省教育厅长,不善多语的孙多慈把沉默当作无声的过度,再者说了,许多的爱情语言也是无声的呀。

爱,亘古未变的人生话题,常变常新的人世谈资。人的一生短暂而急促,生命的质量因有你的参与而改变,因有你的加入而变道,相依的同路人在一起,人生的意义就不仅仅在当代;相激的人在一起,激励的方式会改变生活的颜色,但也是一种表达形式。

既然今生只一种就做爱的物种使人难以忘怀,那就别再犹豫,不再彷徨。

走起,来一场民国式的爱情吧,让爱情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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