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里拾荒, 沿途遗落了渴望, 装满从前的行囊, 重得我无力扛, 我在红尘里拾荒, 遗憾这项换那样, 空虚它痛得我无法讲, 我是沙漠祈求雨一场。 ——张信哲《拾荒》 我在红尘里拾荒,却装不满空空的行囊。我在人群里禹禹独行,倒影写下过往,名字叫做流浪。 总是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地想到某个人;总是在不经意的夜里,梦到某些片段。流水无情,带走所有光阴的故事,留下的,终只是片片的回忆。或许,我们连回忆的时间都没有。我们都太忙了,忙着工作,忙着生活,忙着照顾身边人的眼神与言语。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学会了敷衍与一笑而过,不再为一个无所谓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学会了说一些场面话,开始学会将自己的想法放在心里。 从前的行囊太重,我们都无力去扛。最初的梦想有时太脆弱,抵不过红尘的匆忙。 记得有人说过,没有生活阅历的人,是读不懂张爱玲的。从前读张爱玲,只是觉得有种窒息感,当情感、欲望、生活与人性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会在这张网中堕落,那是在象牙塔中的人们所不能接受的。 如今再读张爱玲,没了当初的窒息感,只觉得有些许的辛酸与无奈,只是一抹苦笑。 生活啊,它从来就不曾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接受所有外部世界的规则,却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流浪。我不能决定世界对我的态度,但我能决定自己的态度;我不能决定别人的眼神,但我可以选择转身;我不能选择谁会来到我的身边,但我可以选择认真对待身边的人。而对于那些离开我生命的人,祝他们一路走好。那些曾让我觉得难过的人,就格式化,从生命彻底删除。生活从来都不需要太复杂,认真工作,养活自己。在自由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做自己。就算敷衍全世界,也不敷衍自己。戴着面具应付戴着面具的人,在朋友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最近读顾城的诗,特别喜欢那首《门前》: 我多么希望 有一个门口 早晨 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 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 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 就是十分美好。 美好,从来都不需要太多的色彩与语言,可我们,却离那些简单,安静的幸福越来越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