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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坡:上海人爱上“老干妈”

 圆角望 2019-11-21
如果有什么“国民女神”“国民男神”的话,“老干妈”辣椒酱创始者陶华碧,绝对可称“国民干妈”了。

前一阵子,有个朋友向我抱怨:“‘老干妈’现在越来越不辣了!他们会不会故意降低辣度来促进销售?”我告诉他,“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尽管历史上用降低效果的方法来提升销量的案例并非无迹可循,但在没有得到实锤证据之前,不应妄加猜测。另外,你自己也得检讨检讨:长期嗜辣,变本加厉,从不怕辣,到辣不怕,乃至怕不辣,把自己的“辣点”越抬越高,因而“睥睨群辣”,有没有这种可能呢?中国有句老古话:“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说的不就是这档子事嘛。
被我呛了一下,他不响了。
真的,如果有什么“国民女神”“国民男神”的话,“老干妈”辣椒酱创始者陶华碧,绝对可称“国民干妈”了。
世界上用人头像做商标,最著名的,男版当是“山德士”(肯德基),女版要数“陶华碧”(老干妈)——中国人是否应该感到高兴?
看过《肖申克的救赎》这部影片的人都知道,一件貌不惊人的小玩意儿在特定场合就是硬通货,比如香烟。公元前408年,西哥特人围攻罗马时定下一个规矩——一个俘虏的赎金是3000磅胡椒。显然,胡椒曾经也是硬通货呢。据说,在某些监狱里,“老干妈”成为了硬通货。世界著名旅游城市的超市货架上,“老干妈”是快销品,说明好那一口的人不在少数。

十几年前,我到贵阳,出机场,一眼望见最大的广告牌就是“老干妈”;如今,它的名气大到已不用再打广告了。然而据我观察,贵州人其实很少吃“老干妈”,原因不外乎:一是价格贵;二是家家户户自己能做油辣子。我们现在去“黔香阁”吃贵州菜,总能看到店堂里摆着自家出品的辣椒酱。相比“老干妈”,其味道和品质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包装也漂亮,只可惜流通范围太小了。
“老干妈”的成功,自然不是毫无来由的。
近日,上海环球食品展开幕,有个餐饮方面的高峰论坛在会展上举行。一位宁绍帮大厨露出非常苦恼的表情向嘉宾请教:“现在上海的年轻人都喜欢吃辣,我们该怎么办呢?”嘉宾当即表示“无计可施”;最后给出的一句忠告是:“与时俱进吧”,惹来场上一片欢笑。
上海人中出现无辣不欢的现象已有时日,“罪魁祸首”是重庆火锅的植入, “老干妈” 也脱不了干系。
原先上海人很少吃辣,甚至不吃辣,时过境迁,嗜辣者众,“老干妈”成了家里调味料里的中坚,传统的五香粉、胡椒粉、鲜辣粉及鸡精等差不多被边缘化了,根子就在于只要“老干妈”一出场,香、辣、麻、鲜等都能搞定。
我平时偏爱的“老干妈”中一款牛肉末味型,也许“味有同嗜”者甚多,往往脱销;有时则被超市营业员故意藏匿在其他味型产品背后几层之深处,令我费心费力地搬出移进,貌似在帮超市盘货,于是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腹诽他们“狡猾狡猾滴”。
吃只馄饨嘬筷面,要放点“老干妈”;炒碗包菜煸个肉,要放点“老干妈”;拌盆豆腐蒸条鱼,要放点“老干妈”……看到不少同事从食堂买了一大袋淡馒头,我就推测他们一定是嵌一勺“老干妈”吃的吧,因为我是连花卷馒头也要蘸“老干妈”的!
最令人震撼的是,我有个朋友吃香蕉也得蘸点“老干妈”!
有时想想:这是怎么了?七滋八味不挺好,干吗要定于一尊?
有消息说,“老干妈”的市场份额已不如以前了。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代替的,“老干妈”干不好,自有“老干爹” “老干姨” “老干舅”在窥视。所以啊,“老干妈” 还得干好一点。

传,大字不识几个的陶华碧曾在公司员工大会上说:“有人问我,你赚的钱,几辈子花不完,为什么还那样苦哈哈地拼哦?今天看到你们这些娃娃,我才想出点儿味来——企业我带不走,这个牌牌我也带不走,我这么拼命,原来是在给你们打工哩。所以,为了你们自己,你们更要好好干呀!”
说实在话,在我们的生活中,“老干妈”是可有可无的;而陶华碧说的那个理儿,倒是只可有不可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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