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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台诗话之二:骆宾王被贬临海丞

 小楼听雨诗刊 2019-11-22

骆宾王(约638—684),字观光,浙江义乌人,唐代著名诗人,与王勃、杨炯、卢照邻合称“初唐四杰”。他出身寒门,七岁能诗,号称“神童”,《咏鹅》就是此时所作,为千古传唱;后作《帝京篇》为初唐罕有的长篇,当时亦以为绝唱。

骆宾王年轻时曾参加科举而不第,后以干谒求仕,曾在长安任底层官宧和王府僚吏。离开长安后长期闲居齐鲁。直到49岁,骆宾王才赴长安通过制举重新入仕,并从军西域,随军入蜀,期间创作了大量的边塞军旅诗歌。

上元二年(675),骆宾王调任武功主簿,调露元年(679),骆宾王61岁时,授长安主簿,入朝擢为侍御史。《新唐书》记:“武后时,数上疏言事,下除临海丞。”《旧唐书》本传:“高宗末,为长安主簿,坐赃,左迁临海丞。”与其同时代的郗云卿在《骆宾王文集序》中写道:“仕至侍御史,后以天后即位,频贡章疏讽谏,因斯得罪,贬授临海丞。”骆宾王的那首著名的《在狱咏蝉》即是这次获罪入狱后所作,其诗云: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

调露二年(680),骆宾王遇赦得释。开耀元年(681)贬授临海县丞,故世称骆临海。

据杨柳与骆祥发先生《骆宾王评传》所考证,骆宾王于开耀元年五月辞别长安,扶母棺南下,七月初经永兴(今萧山)至义乌,七月二十日安葬母亲后,八月往临海赴任。

到临海不久,他写过《秋日山行简梁大官》一诗:
束马陟层阜,回首睇山川。
攒峰含宿雾,叠巘架寒烟。
百重含翠色,一道落飞泉。
香吹分岩桂,鲜云抱石莲。
地偏心易远,致默体愈玄。
得性虚游刃,忘言已弃筌。
弹冠劳巧拙,结绶倦牵缠。
不如从四皓,山中鸣一琴。

这诗写出了他的想要寄情山水,但又心有不甘的情绪。


另一首《久客临海有怀》,其诗云:
天涯非日观,地岊望星楼。
练光摇乱马,剑气上连牛。
草湿姑苏夕,叶下洞庭秋。
欲知凄断意,江上步安流。 


这诗题中的久客临海,就说明了骆宾王在临海任上的时间不会很短,并不是如人所说没到临海就去做其他事了。古人记事好以简笔,有些事情不很重要,限于篇幅,往往就会略而不提,后人又会以讹传讹,遂导致一些误判。而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出久客临海的骆宾王抑郁心情的背后,有欲为大事的慷慨之意。

嗣圣元年(684)春,骆宾王由临海进京。左武卫大将军程务挺还荐举其贤良方正,并为多方延誉。但骆宾王愤于武氏独断专行,上书婉辞。

当年九月,武则天废中宗自立,徐敬业(即李敬业,李勣之孙)在扬州起兵反对。骆宾王参与其中,被任为艺文令,掌管文书机要。他起草了著名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当武则天看到此文,读至“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皇然问:“谁为之?”或以宾王对,武则天感叹曰:“宰相安得失此人?”

十一月,徐敬业兵败被杀,骆宾王下落不明。《资治通鉴》说他与李同时被杀,《朝野佥载》说是投江而死,《新唐书》本传说他“亡命不知所之”。

孟棨《本事诗》则说:“宾王亦落发,遍游名山。至灵隐,以周岁卒。”

另有一说表示骆宾王跳水逃生,亡命于“邗自白水荡”(今启东吕四一带),隐姓埋名,死后葬于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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