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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三十九(3)---伐灭北匈奴  

 zqbxi 2019-11-25
 公元88年,即东汉章和二年,二月,汉章帝病故,太子刘肇即位,称汉和帝。和帝只有10岁,其母窦皇太后执政。窦太后精明干练,有恢复汉武帝时期强盛局面的雄心。

此时,一些有利的外因条件也为东汉征匈奴提供了良好的战机。其一,由于耿恭的坚守,后来的班超在西域地区已节节取胜;其二,北匈奴统治集团内部发生了争立单于的斗争,内部四分五裂。南匈奴屯屠何单于,见北匈奴内部大乱,且连遭灾荒,遂想借机出兵并灭北单于,统一匈奴全境,上书请求汉朝出兵协助。屯屠何单于同时建议:发南匈奴国中之精兵,以左谷蠡王师子、右呼衍日逐王须訾率骑兵1万出朔方;左贤王安国、右大且渠王交勒苏率骑兵1万出居延塞;屯屠何自率骑兵万余人屯五原、朔方塞以为拒守。并请求天子派执金吾耿秉、度辽将军邓鸿及西河、云中、五原、朔方、上郡诸太守同时率军北进。请北地、安定太守率兵各屯守要塞,以防不测。屯屠何奏告汉朝说,其各部兵马将于九月调集河上,请天子准其所请。

东汉王朝接到南匈奴屯屠何单于的奏章之后,窦太后决心以窦宪为车骑将军,统率汉匈联军出征。

汉军征匈奴战役,从部队的编成到作战目标,都进行了详尽的策划和周密准备。汉军发北军:步兵、长水、射声、屯骑、越骑等五校尉之军,出动黎阳营、雍营之军;调发12郡精骑(云中、定襄、雁门、代郡、朔方、五原、上郡、西河、安定、北地、渔阳、上谷诸郡);选拔边境郡县的鲜卑、乌桓等羌胡骑兵为义从;此外还有南匈奴精锐骑兵。东汉将这些骑兵编组为三路大军,分别向北匈奴进军,约期会师于涿邪山(阿尔泰山东脉),以期歼灭北单于之军。

汉和帝永元元年(公元89年)六月,汉军统帅车骑将军窦宪率三路大军出发。窦宪与执金吾耿秉各率精骑4000,会同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的1万骑兵,共1.8万骑,由朔方郡的鸡鹿塞(今内蒙古杭锦后旗境)北进;南匈奴单于屯屠何,率匈奴万余骑兵出满夷谷(今内蒙古固阳县境);度辽将军邓鸿及羌胡8000骑,会同南匈奴左贤王安国所率之1万骑兵出稠阳塞(今内蒙古包头地区)。三路大军向涿邪山进发。为保障主力的安全,窦宪派出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谭率左谷蠡王师子和右呼衍王须訾等1万精骑为先锋。当汉军进至稽落山(今蒙古吉尔连察汁岭西北)地区时,与北单于统率的主力展开激战,大败北匈奴军。北匈奴军溃散,北单于遁走。汉军猛烈追杀,一直追至私渠比鞮海(今蒙古邦察干湖),斩杀匈奴名王以下1.3万人,获马牛羊等百万多头。温犊须、日逐、温吾、夫渠王柳鞮等81部率众归降者,前后达20多万人。窦宪、耿秉等登上燕然山(今蒙古杭爱山),令中护军班固刻石作铭,一雪180年前李广利兵败燕然之耻。窦宪派出军司马吴汛、梁讽,携带金帛去招降北单于,然后班师回朝。吴汛、梁讽在追赶单于的途中,又接受了1万多人的投降,进至西海(今蒙古杜尔格湖)才追及单于。吴汛等向北单于宣明汉朝的威德,赐单于以金帛等物,单于表示降服,愿意仿效呼韩邪单于,做汉的藩属,保国安民,于是,便随吴汛等率众东返。

北匈奴单遣弟入侍后,汉以北单于未能亲自入朝,认为北单于不是真心诚服,窦宪遂准备第二次征讨北匈奴。汉和帝永元二年(公元90年)五月,窦宪派副校尉阎盘率2000骑兵进击屯驻于伊吾卢地区的北匈奴军,旋即将匈奴军击破,占领了伊吾卢地区,车师前后王均遣子入侍。永元二年七月,窦宪率军出屯凉州,并以侍中邓叠为征西将军,做自己的副手,统辖陇西、汉阳、武都、金城、安定、北地、武威、张掖、敦煌、酒泉等郡兵马。北单于见汉送回其弟右温禺鞮王,知道汉王朝责怪。于是便准备亲自入朝,并派出使者入塞通告。窦宪派班固、梁讽前往迎接。这时,南匈奴又上书请求出兵击灭北匈奴,不等汉庭回复,便命左谷蠡王师子等率领左右两部8000骑兵出鸡鹿塞(今内蒙古杭锦后旗境)进击北匈奴。南匈奴军出塞后,顺利进至涿邪山,留下辎重,轻兵疾进奔袭北单于庭。左部兵从北面越过西海(今蒙古杜尔格湖和哈腊湖以北),进至河云(今蒙古乌布苏诺尔省沃勒吉附近)地区;右部兵从匈奴河水(今蒙古拜达里格河)以西,绕过天山(今蒙古杭爱山东脉),南渡甘微河(今蒙古札布汗河)。两军会合后。乘夜包围了北单于本部。北单于大惊,率精兵千余人与南匈奴军激战。北单于负伤落马,仅率轻骑数十人而逃。南匈奴军缴获了北单于的玉玺、俘获阏氏及儿女5人,斩首8000人,俘虏数千人。这时,南匈奴已相当强盛,拥有人口3.4万户,共23万多人,精兵5万多人。

永元三年(公元91年),大将军窦宪鉴于北匈奴遭南匈奴打击后,已极度衰弱,遂想彻底将北匈奴击灭。便于二月,派左校尉耿夔、司马任尚,率军出居延塞,将北单于部包围于金微山(即今阿尔泰山附近地区),大破北匈奴军,俘获北单于母,斩名王以下5000多人。北单于逃走,不知所向。耿夔等率军出塞5000多里而还,这是自汉代出兵以来,最远的一次进军。朝廷为表彰耿夔的功勋,封其为粟邑候。

北单于弟右谷蠡王于除鞬、骨都候以下数十人,驻于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地区,遣使者入塞。大将军窦宪上书,请立于除鞬为北单于。朝廷允诺,并于永元四年(公元92年),命耿夔出使北匈奴授北单于玺绶,与南单于同等对待。至此,实现了窦太后既征服北匈奴,又与南匈奴分而治之的战略企图。

东汉征匈奴之战,历经奋战,终于在汉和帝永元三年(公元91年),将北匈奴彻底击败,并于其后2年,灭亡了北匈奴。余下的北匈奴人,大部分融入了鲜卑等北方少数民族,后来又接着融入了以汉族为主体的华夏民族的大家庭。一小部分西迁后不知所踪,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他们和后来出现在欧洲的匈人以及匈王阿提拉并无必然联系,史不足证。

自公元前215年蒙恬北击匈奴始,至公元93年窦宪伐灭北匈奴止,汉匈之间历时三百余年的战斗终于有了最后的答案。真乃:

从军玉门道,逐虏金微山。 
        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 
        鼓声鸣海上,兵气拥云间。 
        愿斩单于首,长驱静铁关。

        又诏使者为宪弟笃、景并起邸第,劳役百姓。侍御史何敞上疏曰:“臣闻匈奴之为桀逆久矣,平城之围,慢书之耻,此二辱者,臣子所为捐躯而必死,高祖、吕后忍怒含忿,舍而不诛。今匈奴无逆节之罪,汉朝无可惭之耻,而盛春东作,兴动大役,元元怨恨,咸怀不悦。又猥为卫尉笃、奉车都尉景缮修馆第,弥街绝里。笃、景亲近贵臣,当为百僚表仪。今众军在道,朝廷焦唇,百姓愁苦,县官无用,而遽起大第,崇饰玩好,非所以垂令德、示无穷也。宜且罢工匠,专忧北边,恤民之困。”书奏,不省。(再劝罢兵理由老生常谈,但不足以击破“以夷制夷,北匈奴虚弱”这一根本,故无法说服。)
  窦宪尝使门生赍书诣尚书仆射郅寿,有所请托,寿即送诏狱(立即将该门生送到诏狱),前后上书,陈宪骄恣,引王莽以诫国家;又因朝会,刺讥宪等以伐匈奴、起第宅事,厉音正色,辞旨甚切。宪怒,陷寿以买公田、诽谤,下吏,当诛,何敞上疏曰:“寿机密近臣,匡救为职,若怀默不言,其罪当诛。今寿违众正议以安宗庙,岂其私邪!臣所以触死瞽言,非为寿也。忠臣尽节,以死为归;臣虽不知寿,度其甘心安之。诚不欲圣朝行诽谤之诛,以伤晏晏之化,杜塞忠直,垂讥无穷。臣敞谬与机密,言所不宜,罪名明白,当填牢狱,先寿僵仆,万死有余。”书奏,寿得减死论,徙合浦,未行。自杀。寿,恽之子也。(汉朝再衰导火索。)
  夏六月,窦宪、耿秉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出陽塞,皆会涿邪山(一作涿涂山。在古代高阙塞北千余里,今蒙古国境内满达勒戈壁附近一带。)。宪分遣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谭将南匈奴精骑万余,与北单于战于稽洛山,大破之,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北海,斩名王已下万三千级,获生口甚众,杂畜百余万头,诸裨小王率众降者,前后八十一部二十余万人。宪、秉出塞三千余里,登燕然山,命中护军班固刻石勒功,纪汉威德而还。遣军司马吴、梁讽奉金帛遗北单于,时虏中乖乱,、讽及北单于于西海上,宣国威信,以诏致赐,单于稽首拜受。讽因说令修呼韩邪故事,单于喜悦,即将其众与讽俱还;到私渠海,闻汉军已入塞,乃遣弟右温禺王奉贡入侍,随讽指阙。宪以单于不自身到,奏还其侍弟。(一场灭匈奴大战,一段了结,而劝和则反复记载,可见司马光并不认可此功。)

  [3]秋,七月,乙未,会稽山崩。

 
  [4]九月,庚申,以窦宪为大将军,中郎将刘尚为车骑将军,封宪武陽侯,食邑二万户;宪固辞封爵,诏许之。旧,大将军位在三公下,至是,诏宪位次太傅下、三公上;长史、司马秩中二千石。封耿秉为美陽侯。
  窦氏兄弟骄纵,而执金吾景尤甚,奴客缇骑强夺人财货,篡取罪人,妻略妇女;商贾闭塞,如避寇雠;又擅发缘边诸郡突骑有才力者。有司莫敢举奏,袁安劾景“擅发边民,惊惑吏民;二千石不待符信而辄承景檄,当伏显诛。”又奏“司隶校尉河南尹阿附贵戚,不举劾,请免官案罪。”并寝不报。附马都尉(窦喜),独好经书,节约自修。

  尚书何敞上封事曰:“昔郑武姜之幸叔段,卫庄公之宠州吁,爱而不教,终至凶戾。由是观之,爱子若此,犹饥而食之以毒,适所以害之也。伏见大将军宪,始遭大忧,公卿比奏,欲令典干国事;宪深执谦退,固辞盛位,恳恳勤勤,言之深至,天下闻之,莫不说喜。今逾年未几,入礼未终,卒然中改,兄弟专朝,宪秉三军之重,笃、景总宫卫之权,而虐用百姓,奢侈僭逼,诛戮无罪,肆心自快。今者论议汹汹,咸谓叔段、州吁复生于汉。臣观公卿怀持两端,不肯极言者,以为宪等若有匪懈之志,则已受吉甫褒申伯之功;如宪等陷于罪辜,则自取陈平、周勃顺吕后之权,终不以宪等吉凶为忧也!臣敞区区诚欲计策两安,绝其绵绵,塞其涓涓(斩断灾难的绳索,堵塞祸患的涓流。),上不欲令皇太后损文母(大姒,周文王之妃。刘向列女传.周室三母》:三母者,大姜、大任、大姒。大姜者,王季之母,有台氏之女。大王娶以为妃,生大伯(泰伯)、仲雍、王季(季历)。贞顺率导,靡有过失。大王谋事迁徙,必与大姜。君子谓大姜广於德教。)之号、陛下有誓泉之讥(《左传·隐公元年》载: 郑共叔段欲袭庄公,武姜将开启城门为内应,事败,庄公"遂寘姜氏于城颍 ,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后以"誓泉之讥"指因对母亲说过绝情誓言而受到的讥刺。),下使宪等得长保其福也。驸马都尉,比请退身,愿抑家权,可与参谋,听顺其意,诚宗庙至计,窦氏之福!”时济南王康尊贵骄甚,宪乃白出敞为济南太傅。康有违失,敞辄谏争,康虽不能从,然素敬重敞,无所嫌牾焉。
  [5]冬,十月,庚子,阜陵质王延薨。
  [6]是岁,郡国九大水。
  二年(庚寅、90)[1]春,正月,丁丑,赦天下。
  [2]二月,壬午,日有食之。
  [3]夏,五月,丙辰,封皇弟寿为济北王,开为河间王,淑为城陽王;绍封故淮南顷王子侧为常山王。
  [4]窦宪遣副校尉阎砻将二千余骑掩击北匈奴之守伊吾者,复取其地。车师震慑,前、后王各遣子入侍。
  [5]月氏求尚公主,班超拒还其使,由是怨恨,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岭来,非有运输,何足忧邪!但当收谷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钞掠无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食,乃遣兵数百于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赍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遮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即遣使请罪,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由是大震,岁奉贡献。
  [6]初,北海哀王无后,肃宗以齐武王首创大业而后嗣废绝,心常愍之,遗诏令复齐、北海二国。丁卯,封芜湖侯无忌为齐王,北海敬王庶子威为北海王。

  [7]六月,辛卯,中山简王焉薨。焉,东海恭王之母弟,而窦太后,恭王之甥也;故加赙钱一亿,大为修冢茔,平夷吏民冢墓以千数,作者万余人,凡徵发摇动六州十八郡。
  [8]诏封窦宪为冠军侯,笃为郾侯,为夏陽侯;宪独不受封。
  [9]秋七月,乙卯,窦宪出屯凉州,以侍中邓叠行征西将军事为副。
  [10]北单于以汉还其侍弟,九月,复遣使款塞称臣,欲入朝见。冬十月,窦宪遣班固、梁讽迎之。会南单于复上书求灭北庭,于是遣左谷蠡王师子等将左右部八千骑出鸡鹿塞(通塞北之隘口。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西部磴口县(巴彦高勒)西北,狼山西南段哈隆格乃峡谷南口。),中郎将耿谭遣从事将护之,袭击北单于。夜至,围之,北单于被创,仅而得免,获阏氏及男女五人,斩首八千级,生虏数千口。班固至私渠海而还。是时,南部党众益盛,领户三万四千,胜兵五万。
  三年(辛卯、91)[1]春,正月,甲子,帝用曹褒新礼,加元服;擢褒监羽林左骑。
  [2]窦宪以北匈奴微弱,欲遂灭之,二月,遣左校尉耿夔、司马任尚出居延塞,围北单于于金微山(即今阿尔泰山。东汉永元三年(公元91年),耿夔任尚等破北匈奴于此,北单于遂逾此山西走入康居。),大破之,获其母阏氏,名王已下五千余级,北单于逃走,不知所在。出塞五千余里而还,自汉出师所未尝至也。封夔为粟邑侯。

  [3]窦宪既立大功,威名益盛,以耿夔、任尚等为爪牙,邓叠、郭璜为心腹,班固、傅毅之徒典文章,刺史、守、令,多出其门,赋敛吏民,共为赂遗。司徒袁安、司空任隗举奏诸二千石并所连及,贬秩免官四十余人,窦氏大恨;但安、隗素行高,亦未有以害之。尚书仆射乐恢,刺举无所回避,宪等疾之。恢上书曰:“陛下富于春秋,纂承大业,诸舅不宜干正王室,以示天下之私。方今之宜,上以义自割,下以谦自引,四舅可长保爵土之荣,皇太后永无惭负宗庙之忧,诚策之上者也。”书奏,不省。恢称疾乞骸骨,归长陵;宪风厉州郡,迫胁恢饮药死。于是朝臣震慑,望风承旨,无敢违者。袁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与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喑呜流涕;自天子及大臣,皆恃赖之。

  [4]冬,十月,癸未,上行幸长安,诏求萧、曹近亲宜为嗣者,绍其封邑。
  [5]诏窦宪与车驾会长安。宪至,尚书以下议欲拜之,伏称万岁,尚书韩棱正色曰:“夫上交不谄,下交不渎;礼无人臣称万岁之制!”议者皆惭而止。尚书左丞王龙私奏记、上牛酒于宪,棱举奏龙,论为城旦。
  [6]龟兹、姑墨、温宿诸国皆降。十二月,复置西域都护、骑都尉、戊己校尉官。以班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拜龟兹侍子白霸为龟兹王,遣司马姚光送之。超与光共胁龟兹,废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使光将尤利多还诣京师。超居龟兹它乾城,徐干屯疏勒,惟焉耆、危须、尉犁以前没都护,犹怀二心,其余悉定。
  [7]初,北单于既亡,其弟右谷蠡王于除自立为单于,将众数千人止蒲类海,遣使款塞。窦宪请遣使立于除为单于,置中郎将领护,如南单于故事。事下公卿议,宋由等以为可许;袁安、任隗奏以为:“光武招怀南虏,非谓可永安内陆,正以权时之算,可得捍御北狄故也。今朔漠已定,宜令南单于反其北庭,并领降众,无缘更立于除以增国费。”事奏,未以时定。安惧宪计遂行,乃独上封事曰:“南单于屯先父举众归德,自蒙恩以来四十余年,三帝积累以遗陛下,陛下深宜追述先志,成就其业。况屯首创大谋,空尽北虏,辍而弗图,更立新降;以一朝之计,违三世之规,失信于所养,建立于无功。《论语》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行焉。’今若失信于一屯,则百蛮不敢复保誓矣。又,乌桓、鲜卑新杀北单于,凡人之情,咸畏仇雠,今立其弟,则二虏怀怨。且汉故事,供给南单于,费直岁一亿九十余万,西域岁七千四百八十万;今北庭弥远,其费过倍,是乃空尽天下,而非建策之要也。”诏下其议,安又与宪更相难折。宪险急负势,言辞骄讦,至诋毁安,称光武诛韩歆、戴涉故事,安终不移;然上竟从宪策。(除恶务尽,否则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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