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初期,有一位受命出使西域,经过艰苦斗争,重新打通丝绸之路,成为我国历史上继张骞之后,为促进中西经济和文化交流做出了杰出贡献的英雄,他就是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的弟弟,名叫班超。 班超,字仲升,平陵(陕西咸阳市)人。他从小勤奋好学,胸怀大志。因为家境贫困,青年时代的班超常给官府抄写文件,也替私人抄写书籍,得些报酬,补贴家用。当时,北方的匈奴时常侵犯汉朝的边境,班超特别愤慨;同时,他又看到西域各国与汉朝的交往,已断绝了50多年,更是心怀忧虑。有一天,班超抄写文件,心里觉得十分烦闷,忍不住立起身来,将笔猛地一扔,大声说道:“大丈夫应像傅介子(西汉昭帝时,曾为开道西域,立下战功)、张骞那样,立功异域,怎能长期把时间消磨在笔砚之间!” 公元73年,班超投笔从戎,如愿以偿。当时,汉明帝派大将军窦固出兵攻打匈奴。班超随军出征,担任窦固手下的代理司马官职。由于他作战勇敢,屡立战功,得到窦固的赏识,派他出使西域,目的是联络西域各国,共同抗击匈奴。 班超奉命出使西域各国。经过长途跋涉,历尽千辛万苦,首先来到西域一个较大的鄯善国(今新疆南部鄯善)。鄯善王起初对他很恭敬,作为上国的贵宾招待,彼此十分友好。过了几天,匈奴也派使者来同鄯善国联络,由于匈奴使者的从中挑拨,鄯善王对班超的态度渐渐冷淡起来,并且产生了敌意。班超发觉以后,立刻召集同行人员,说明情况,研究对策,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杀死匈奴使者,降服鄯善王。 当时,虽然面临险境,同行人员仅有36人,但是班超勇敢果断,毫不畏惧,他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前,我们只有迅速地主动去找敌人拼命,才能够摆脱险境”。 这天深夜,班超率领36人,奔向匈奴使者的营地。夜里正好刮大风,班超先派10人,拿着鼓藏在匈奴使者营后,其余的人,各执弓箭刀枪,埋伏在营前两侧,然后乘风放一把大火,击鼓呐喊,一同杀出。匈奴没有防备,从睡梦中惊醒,不知道汉军有多少人马,吓得没命乱逃。当场,包括匈奴使者在内被杀30多人,还有大约100多人,全都烧死。 第二天,班超把鄯善王请来,把匈奴使者的首级提给他看,并且好言相劝,安慰了他一番。鄯善王这才心悦诚服,愿意同汉朝建立友好关系。 班超圆满完成出使任务,回到都城洛阳。汉明帝对班超这种足智多谋、胆大心细的举措大为赞赏,提升班超为军司马,命令他出使于阗(tián田)。明帝让班超多带点人马,班超说:“人多了,如果遇到意外事件,行动反而不方便,有这36人就足够了。” 于阗在鄯善西面,国势比较强,在那一地区称雄。班超一行人到了于阗,向于阗王转达了汉朝的友好愿望,希望于阗与汉朝结为友好关系。于阗王因为害怕匈奴,又见班超带的人少,对班超等人十分冷淡。有个巫师向于阗王出坏主意说:“大王千万不能和汉朝通好啊!否则,会触怒神明降罪给大王。”他装神弄鬼一阵后又说:“汉朝使者有匹好马,可以牵来杀了祭神,神明就会保佑大王的。” 于阗王派国相向班超讨马。班超对此事了如指掌,就说:“可以,不过要让巫师亲自牵马吧!”巫师果然得意洋洋地和国相来牵马。班超当即砍下巫师的头,打了于阗国相几百鞭子。接着,他提着巫师的头去见于阗王,责备说:“敢于和汉朝廷不友好的人,巫师就是榜样!” 于阗王早已经听说班超在鄯善国的所作所为,看到这个场面,也吓得软了,当场表示愿意和汉朝建立友好关系。班超见于阗王有了诚意,就代表汉明帝送给他及于阗国大臣们许多礼物。 后来,班超继续出使西域诸国,帮助它们摆脱匈奴的束缚和奴役,使得西域50多国全部归附了东汉。曾有一次,班超奉命准备回洛阳,疏勒、于阗等王侯将相痛哭挽留,抱住马脚不放,班超上书朝廷,请求收回成命,终于留了下来。班超从40岁出使西域,到71岁回到洛阳,在西域活动了31年,保护了丝绸之路的商旅往来,西域和内陆的联系更加密切了。 公元97年,班超任西域都护的时候,派使者甘英出使大秦(罗马帝国)。甘英到达波斯湾,被大海所阻。这次出使虽然没有到达大秦,却丰富了对中亚各国的了解,为以后中西交通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 公元166年,大秦王安敦派使臣经过中印半岛南端,从海道来到中国,把象牙、犀角、玳瑁等礼物作为进见礼送给汉桓帝。这一史实记载在《后汉书》里,这是中国同欧洲直接友好往来的最早记载。 固复使超使于,欲益其兵;超愿但将本所从三十六人,曰:“于国大而远,今将数百人,无益于强;如有不虞,多益为累耳。”是时于王广德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至于,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遣国相私来比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收私来比,鞭笞数百。以巫首送广德,因责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杀匈奴使者而降。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于是诸国皆遣子入侍,西域与汉绝六十五载,至是乃复通焉。超,彪之子也。
[2]淮陽王延,性骄奢,而遇下严烈。有上书告“延与姬兄谢及姊婿韩光招奸猾。作图谶,祠祭祝诅。”事下按验。五月,癸丑,、光及司徒邢穆皆坐死,所连及死徙者甚众。 [3]戊午晦,日有食之。 [4]六月,丙寅,以大司农西河王敏为司徒。 [5]有司奏请诛淮陽王延;上以延罪薄于楚王英,秋,七月,徙延为阜陵王,食二县。 [6]是岁,北匈奴大入云中,云中太守廉范拒之;吏以众少,欲移书傍郡求救,范不许。会日暮,范令军士各交缚(交叉捆绑成十字形)两炬,三头火,营中星列。虏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虏自相辚藉(践踏),死者千余人,由此不敢复向云中。范,丹之孙也。 十七年(甲戌、74)[1]春,正月,上当谒原陵,夜,梦先帝、太后如平生欢,既寤,悲不能寐;即案历,明旦日吉,遂率百官上陵。其日,降甘露于陵树,帝令百官采取以荐。会毕,帝从席前伏御床,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涕,令易脂泽装具;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2]北海敬王睦薨。睦少好学,光武及上皆爱之。尝遣中大夫诣京师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敢不以实对!”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乃为相爱耳。”其智虑畏慎如此。 [3]二月,乙巳,司徒王敏薨。 [4]三月,癸丑,以汝南太守鲍昱为司徒。昱,永之子也。 [5]益州刺史梁国朱辅宣示汉德,威怀远夷,自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白狼、木等百余国,皆举种称臣奉贡。白狼王唐作诗三章,歌颂汉德,辅使犍为郡掾由恭译而献之。(《远夷乐德歌》大汉是治(堤官隗构),daeq gvaenz(gonz) huij gou(帝割削我的"浒")[浒指壮泰语中的溪谷]与天合意(魏昌逾糟)hawj chieng hawcaux(使城圩建造)吏译平端(罔驿刘脾)fangz yak laeubae,(恶鬼削去)不从我来(旁莫支留)bangj mbouj dwg raeuz(诬害不了我们)闻风向化(征衣随旅),ingj heiz cawz rwix(清除污的坏的)所见奇异(知唐桑艾)cix daengj dang-ngaiz(就惊奇地瞪眼以至仰躺)多赐缯布(邪毗缯布),ce baij(boiq) caeng buh(留下布,留下衣)甘美酒食(推潭仆远)dawhyaemz byaek van(筷密菜甜)昌乐肉飞(拓拒苏便),okgveq(viq) noh mbin,(骨扒肉飞(形容菜丰盛,吃得狼狈))屈申悉备(局后仍离。gut haeuj ngiengx ndei。(身子)屈合意,(身子)伸好。蛮夷贫薄(偻让龙 洞),liu nyaengq rungh ndongj(杂草盛,村坝贫瘠)无所报嗣(莫支度由)。mbouj dwg doh yaeuz.(不到足够好)(礼数不周)愿主长寿(阳洛僧鳞),yiengx lwg ciengx lan,(愿让子养孙)子孙昌炽(莫稚角存)。mbouj cawzgoek cod.(没有时节绝根)。《远夷乐德歌诗》曰:大汉是治 ‖ 堤官隗构 ‖ 汉(瞎)儿子银子多。与天合意 ‖ 魏冒逾糟 ‖ 攒老天的银子。吏译平端 ‖ 罔驿刘脾 ‖ 拍王马屁的疯了。不从我来 ‖ 旁莫支留 ‖ 好客的老实。闻风向化 ‖ 徵衣随旅 ‖ 居山地少。所见奇异 ‖ 知唐桑艾 ‖ 石头地窄小。多赐缯布 ‖ 邪毗[纟甚][纟甫] ‖ 水田沙泥稠。甘美酒食 ‖ 推潭仆远 ‖ 美丽的斑鸠叫唱。昌乐肉飞 ‖ 拓拒苏便 ‖ 脚旋舞动。屈申悉备 ‖ 局后仍离 ‖ 伸缩踩踏。蛮夷贫薄 ‖ 偻让龙洞 ‖ 黄倮侬斯人。无所报嗣 ‖ 莫支度由 ‖ 没有衣服回山谷。愿主长寿 ‖ 阳雒僧鳞 ‖ 抠石头上(山)快。子孙昌炽 ‖ 莫穉角存 ‖ 像没有白天的老鼠。《远夷慕德歌诗》曰:蛮夷所处 ‖ 偻让皮尼 ‖ 倮侬斯人失去居处。日入之部 ‖ 且交陵悟 ‖ 哭别水草。慕义向化 ‖ 绳动随旅 ‖ 渑峒地穷。归日出主 ‖ 路旦?雒 ‖ 抠山草根。圣德深恩 ‖ 圣德渡诺 ‖ 深山谷跌倒。与人富厚 ‖ 魏菌度洗 ‖ 认得杉树谷。冬多霜雪 ‖ 综邪流籓 ‖ 种收轮番。夏多和雨 ‖ 莋邪寻螺 ‖ 寒暑交替。寒温时适 ‖ 藐浔泸漓 ‖ 野草和小麦轮回。部人多有 ‖ 菌补邪推 ‖ 青蛙和斑鸠的叫声。涉危歴险 ‖ 辟危归险 ‖ 祖先靠它们下种。不远万里 ‖ 莫受万柳 ‖ 没有争的念头。去俗归德 ‖ 术叠附德 ‖ 蚂蚁干活蜂出巢。心归慈母 ‖ 仍路孳摸 ‖ 蜘蛛线缠忙。《远夷怀德歌》曰:荒服之外 ‖ 荒服之仪 ‖ 头人的名字小乌鸦。土地硗埆 ‖ 犁籍怜怜 ‖ 爬山快。食肉衣皮 ‖ 阻苏邪犁 ‖ 山上猎獐。不见盐谷 ‖ 莫砀麤沐 ‖ 没有石头人蠢。吏译传风 ‖ 罔译传微 ‖ 拍王马屁的译文错。大汉安乐 ‖ 是汉夜拒 ‖ 摇晃着头耍马屁。携负归仁 ‖ 踪优路仁 ‖ 大象嗥叫震动根。触冒险陕 ‖ 雷折险龙 ‖ 脱身的野鸡低鸣。高山岐峻 ‖ 伦狼藏幢 ‖ 老鹰盘旋熊咆哮。缘崖磻石 ‖ 扶路侧禄 ‖ 蜜蜂嚷嚷出了巢。木薄发家 ‖ 息落服淫 ‖ 捉虫挖树。百宿到洛 ‖ 理歴髭雒 ‖ 浇地撒种。父子同赐 ‖ 捕茝菌毗 ‖ 粮食有馀。怀抱匹帛 ‖ 怀稾匹漏 ‖ 掺进假装喜欢的错(话)。传告种人 ‖ 传室呼敕 ‖ 读译文灵魂蒙羞。长愿臣仆 ‖ 陵阳臣仆 ‖ 泪落臣仆。) [6]初,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杀疏勒王,立其臣兜题为疏勒王。班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超问忠及官属:“当杀兜题邪,生遣之邪?”咸曰:“当杀之。”超曰:“杀之无益于事,当令龟兹知汉威德。”遂解遣之。(绑架。) [7]夏,五月,戊子,公卿百官以帝威德怀远,祥物显应,并集朝堂奉殇shāng上寿。制曰:“天生神物,以应王者;远人慕化,实由有德;朕以虚薄,何以享斯!唯高祖、光武圣德所被,不敢有辞,其敬举觞shāng,太常择吉日策告宗庙。”仍推恩赐民爵及粟有差。 [8]冬,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附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仓塞,击西域,秉、张皆去符、传以属固。合兵万四千骑,击破白山虏于蒲类海上,遂进击车师。车师前王,即后王之子也,其廷相去五百余里。固以后王道远,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秉以为先赴后王,并力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秉奋身而起曰:“请行前。”乃上马引兵北入,众军不得已,并进,斩首数千级。后王安得震怖,走出门迎秉,脱帽,抱马足降,秉将以诣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于是固奏复置西域都护及戊、己校尉。以陈睦为都护;司马耿恭为戊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谒者关宠为己校尉,屯前王部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恭,况之孙也。 十八年(乙亥、75)[1]春,二月,诏窦固等罢兵还京师。 [2]北单于遣左鹿蠡王率二万骑击车师,耿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之,皆为所没,匈奴遂破杀车师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以毒药傅矢,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虏中矢者,视疮皆沸,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3]夏,六月,己未,有星孛于太微。 [4]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引兵据之。秋,七月,匈奴复来攻,拥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至笮zuó 、 zé马粪汁而饮之。恭身自率士挽笼,有顷,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5]八月,壬子,帝崩于东宫前殿,年四十八。遣诏:“无起寝庙,藏主于光烈皇后更衣别室。” 帝遵奉建武制度,无所变更,后妃之家不得封侯与政。馆陶公主为子求郎,不许,而赐钱千万,谓群臣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苟莫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公车以反支日不受章奏,帝闻而怪曰:“民废农桑,远来诣阙,而复拘以禁忌,岂为政之意乎!”于是遂蠲juān其制。尚书阎章二妹为贵人,章精力晓旧典,久次当迁重职,帝为后宫亲属,竟不用。是以吏得其人,民乐其业,远近畏服,户口滋殖焉。 [6]太子即位,年十八。尊皇后曰皇太后。 明帝初崩,马氏兄弟争欲入宫。北宫卫士令杨仁被甲持戟,严勒门卫,人莫敢轻进者。诸马乃共谮仁于章帝,言其峻刻,帝知其忠,愈善之,拜为什邡令。 [7]壬戌,葬孝明皇帝于显节陵。 [8]冬,十月,丁未,赦天下。 [9]诏以行太尉事节乡侯熹为太傅,司空融为太尉,并录尚书事。 [10]十一月,戊戌,以蜀郡太守第五伦为司空。伦在郡公清,所举吏多得其人,故帝自远郡用之。 [11]焉耆、龟兹攻没都护陈睦,北匈奴围关宠于柳中城。会中国有大丧,救兵不至,车师复叛,与匈奴共攻耿恭。恭率厉士众御之,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卒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余数十人。单于知恭已困,欲必降之,遣使招恭曰:“若降者,当封为白屋王,妻以女子。”恭诱其使上城,手击杀之,炙诸城上。单于大怒,更益兵围恭,不能下。 关宠上书求救,诏公卿会议,司空伦以为不宜救;司徒鲍昱曰:“今使人于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人裁各数十,匈奴围之,历旬不下,是其寡弱力尽之效也。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二千,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必不敢当,四十日间足还入塞。”帝然之。乃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酒泉太守段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合七千余人以救之。 [12]甲辰晦,日有食之。 [13]太后兄弟虎贲中郎廖及黄门郎防、光终明帝世未尝改官。帝以廖为卫尉,防为中郎将,光为越骑校尉。廖等倾身交结,冠盖之士争赴趣之。第五伦上疏曰:“臣闻《书》曰:‘臣无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近世光烈皇后虽友爱天至,而抑损陰氏,不假以权势。其后梁、窦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即位,竟多诛之。自是洛中无复权戚,书记请托,一皆断绝。又谕诸外戚曰:‘苦身待士,不如为国。戴盆望天,事不两施。’今之议者,复为马氏为言。窃闻卫尉廖以布三千匹,城门校尉防以钱三百万,私赡三辅衣冠,知与不知,莫不毕给。又闻腊日亦遗其在雒中者钱各五千。越骑校尉光,腊用羊三百头,米四百斛,肉五千斤。臣愚以为不应经义,惶恐,不敢不以闻。陛下情欲厚之,亦宜所以安之。臣今言此,诚欲上忠陛下,下全后家也。” [14]是岁,京师及兖、豫、徐州大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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