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当你正视爱情,爱情才会正视于你(简·爱)书评

 周易八字命理 2019-11-26

名著之所以成为名著,首先它需要满足于大众读者的原始期待,在合该起承转合的关口描绘地漂亮舒服,如果再能够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添加上反“经典”的非庄重,就像《百年孤独》中诸多限制级cult片演示,将这种隆重的“权威性”拉下马来让读者先一步获得一种阅读的饱腹感,当然会更加历久弥新。

《简·爱》呢,大概是占齐的后一条,让懵懂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足够在经典作品中找齐了言情的戏码,过足戏瘾的另一面体会一把高级的创作技巧,别人读霸道总裁大女主,你读《简爱》和《飘》,爽快劲丝毫不跌的情况之下同时也少不了反思和自我提炼,读者们又怎么会不快活。而同时,“勃朗特三姐妹”的传奇故事加持,在书外的世界依旧精彩纷呈。

我偏爱于收集名著的新版本,撇开更贴近当下生活的翻译节奏,更满足我集书的另类癖好不谈,译者于是老师为本书献上了我所需要新鲜感,同时也在自序中聊起指摘《简爱》三观不正的质疑声,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足够让我们为此掰扯几个世纪。

“三观”?这是个近些年来越来越普及化的时髦词,普及的另一个坏处就在于连“时髦”本身都不像是个时髦词了。我们喜欢把自己的情绪、偏好、选择、道德观念安置在他人身上,来获取理解或者批判。这一点上并无大碍,毕竟我们需要在群体生活里找到符合自我倾向的聚合,而越来越细化的三观问题当然是区别“敌我”最好的切口。

但,把三观代入“文学”领域,来强制界定一种政治正确,且不提合不合法,但至少是不合乎人情的。“包容性”是社会成熟化的产物,仅就同理心而言,盲目的批判是否有助于我们获得一个完全洁净无菌的文学世界呢?

当然,这仅仅只是认同角度,如果上升到文学批评上来说,似乎三观上的“合理”批判也是有理有据的,事实真的如此吗?

《英国病人》享受到了来自网民朋友们窥探私人生活所产生的愤慨和鄙视; 《包法利夫人》同样被当做“一个爱慕虚荣的白穷美被无情抛弃”的黑鸡汤故事; 同样受到严苛审视的,还有《安娜·卡列尼娜》——荡妇立牌坊。

不用提之前,在与朋友聊起茨威格的《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时,把一个少女的熊熊爱恋当做是不自爱的问题少女典型。更有甚者,在一个论坛发言中看到有人声称“ 以后生了孩子,坚决不让他(她)看世界名著,尤其是讲爱情的”。不认同的爱情观=带坏小孩子?

那么同等标准下研究《简爱》则不难同样得出——一个矫情少女攀附豪门的大女主的爽文老套路。但就像他们看不到茨威格提起少女爱情时将自我选择的女权观念抛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简贯穿始终的骄傲独立以及超越年岁的理智,才是整个故事的灵魂所在。勃朗特想要打造的并不是一个灰姑娘奇遇记,而是打破阶级观念所营造出的个人努力得以报偿的永恒价值讨论。区别于丑小鸭本质上就是天鹅的“丧”背景,简的自强和勇猛,和通过一系列人性合理变化所缔造出的非巧合成功结局,才是更值得我们从爱情中看到的本质。

粗暴的理解与浓缩的剧情梗概,通常能够将这种建立在道德品质上的论点解释出了几分道理,但细究下来,这种因小失大的片面解读,已经影响到了我们追逐本质的初心。试着坦然接受个体的自由,再去包容群体的自由,达到共鸣性阅读之后,再去深聊起本质,才不会本末倒置。

就像我们看到的简,她生机勃勃的个性是对于旧时代阶级立场的一种完美对抗,而其所经历的选择,包括她对于财富和外貌的坦诚;第一次婚姻的破灭;以及第二次婚姻的“对等”等等。爱情的圆满所依仗的不仅仅是结局的圆满,更是贴合主角实际性格特征,以及依托现实价值所带来的被认可,即《简爱》中崇高并不是因为爱情本身是崇高的,而是简的伟大奠定了她所拥有的爱情必然崇高。

这也是我们判断一部文学是否称为经典的标准。如果罗切斯特没瞎,罗切斯特夫人没死,那么简依然会毅然决然得离开罗切斯特。这是源自于她所经历的一切共同打造的自尊,简对生命的热忱以及爱情中的独立向我们证明了,爱情的先决条件是——我们尊重秩序并且善待自己,面对爱情保证着一以贯之的笃定。那么最终的选择为何,并不是我们有资格拷问和苛责的,因为他们值得这一切。

喜欢一个人,伶仃清脆,仿佛把灵魂抛向天空上,低进尘埃里。但婚姻,是不委曲求全,不做南辕北辙的事,不鼓励任意一方的彻底付出,保持自我的独立,向对方证明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那么1+1才会有大于2的意义。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