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没几个星期,学校办起了“太坞文学社”,我写了许多,理所当然,成了第一批文学社社员。每星期四下午自修课,文学社进行一次活动,有时也出去参观,但大多数都是听课,张老师教我们如何写作,后来又教我们怎样评析作文,我获益真不少,理解和掌握虚幻、通感等许多新鲜词儿,领略了一些写作中不是窍门的窍门,我表达能力提高了,也慢慢染上了“作文瘾”。 我经常拿了一大叠文稿,上门向他求教,对我这个勤奋的学生,他也另眼相看。同学们称我是他的“得意弟子”。我听了暗自沾沾自喜,如果知道这顶大帽的制造者,我还真应该美言回敬他一番呢! 我这个学生,张老师够关心备至了。有一次,我因没能去听课,第二天,他把头天的“讲稿”送给我…… 以前,我写作文喜欢胡瞎编造,因此,读来终难以信服。张老师找我到房间里,谈汤显祖写《牡丹亭》时因女主角去世而痛哭的故事,开导我多写真情实意的文章,启发了我这个“杜撰”学生。 张老师身上,品尝不到文人墨士的“风骚”气味,他指点我的作文,说词朴素自然,没有一点矫假造作。他从没有批评过我,对写诗,我只是新奇而已,写成行,就美其名日“诗”。 “你这样写诗,不行”。这在以后的投稿中,吃了编辑的闭门羹,才算大彻大悟,我的诗是贻笑大方的。张老师总是心平气和地反复教诲:“写诗要有意境,语言要凝炼,等等……” 不久,张老师离开学校,到了一家报社工作。这期间他到学校看过我两次。江南三月风的清丽、舒畅,洒落点点春天的温馨。一束稿纸、一本散发着油墨香的刊物,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他走了,“先把功课抓好。”身后,飘来一阵清脆的欢笑。 我多么希望有这么一天,在大庭广众前,我扶着张老师的肩膀,大声宣称:“这,就是我的老师。” 旅途上的故事,请告诉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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