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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丨湖南纪行之三:一江澄碧凤凰城

 昵称45109175 2019-11-26

对于凤凰最初的印象,是缘于文学大师沈从文的《边城》。但是,真正到了凤凰古城,我还是为古城如山水画般清丽而宁静的自然景色而深深陶醉。

记得去年7月看中央电视台新闻报道沱江水位猛涨,致使凤凰古城境内的大部分区域进水,景区内一座风雨桥被冲垮的现场报道时,曾一度心痛不已。现在时隔一年多,展现在我眼前的古城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如玉带般清澈的沱江水绿得优雅而舒展,它沿着狭长山谷穿城而过,滋润着凤凰古城的一条条血脉。多少年来,浩浩荡荡的沱江水从四川盆地西北缘的九顶山发源,流经湖南德阳,资阳,内江,富顺,泸州,重庆等地,为流域内的城市和人类带来富庶与发达,而凤凰古城便是这流域中最为美丽的一部分。

凤凰古城依沱江而建,江边的建筑均为清一色的木制吊角楼,远远望去一根根木桩撑起着一间一间的小屋,清澈的江水在屋下流过,显得那么古朴而神秘。那一幢幢吊脚楼似乎就是沱江天然的守护者,不言不语,不离不弃,一任时光如流水悠悠。过江的桥也都别有风味,有奇特的石墩桥,桥面铺着木板,两人对面走都要侧身而过。有高大雄伟桥面可通汽车的凤凰虹桥。过了江后,红色砂岩砌成的城墙伫立在岸边,抚摸那一垛垛斑驳的老墙,似乎能听到历史渐去渐远的脚步声。登上城墙,眼前是一长串的古朴建筑,那古色古香的砖瓦木屋,散发出迷人的远古气息,穿梭于这样的古建筑中,让人有穿越时空的感觉。怪不得凤凰县的那句旅游宣传语这样写道:“为了你,我已等候千年。”沱江上的古城,你已等候了我们多久?我们从千里之外一片水域氤氲的舟山赶来,不带半点喧嚣,不带半点浮躁,我们静静地来,静静地看,静静地迈动脚步,只为看一眼你古意盎然的韵味。

凤凰古城实在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良好。青石板路铺砌的街巷,红色的城墙,一缕烟云如轻纱般在对岸的青山飘动,碧绿拥翠的沱江上有农家的船只在江中游弋,船工们唱着船歌划向江心,转动的水车成为镜头中的背景,远处的桥边岸畔不少妇人正用木槌洗衣,一幅多么生动又温情的水墨画卷啊!那一江的绿真正是深得我心。此时伫立在岸边,看沱江缓缓东流,历史似乎停在了此地,小城妩媚得充满诗意。

漫步在青石板铺就的古城小街上,店铺林立,游人如织,却感觉不到拥挤或喧闹,听到最多的就是银饰店、姜糖店的吆喝声。湘西潮湿多雨,姜糖甜且微辣,正是去湿驱寒的妙药吧。同行的兄弟们急不可待地摸出皮夹,购买了大袋大袋的姜糖,女同胞们也纷纷伸出手腕试着中意的饰品。也许将特产和银饰带回家,就是喜欢凤凰的一种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吧。

小小的凤凰古城,却出了不少名人,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沈从文故居和黄永玉故居。沈从文是黄永玉的表叔,故居静静地藏身于小巷的深处,一如它的主人那寂寞、平和、优美得无以复加的人生和文字。我们在参观他的故居时,会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喟:不朽的文字就是这样从每一块青石板、每一只乌篷船及每一处流水上长出来的,自然得不需任何修饰。有画坛鬼才之称的黄永玉故居坐落在古城的寿天宫景点,我猜里面展示的主人的作品可能都是仿制品吧。凤凰名人还有一位叫熊希龄,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淡出官场后致力于慈善事业,故居内挂有照片和生平介绍。

夜幕降临,我们在沱江边的餐厅吃了烟熏猪肉和石锅鱼等麻辣湘西风味菜,而后便开始三三两两地出街观夜景。夜色中的沱江比白天更有味道了,两岸的灯火次第升起,夜空中升起一弯新月,淡淡的月光洒向一湾江水,两岸人家,于是便想起《边城》中那个月夜的生动静美,想起书中与爷爷相依为命的翠翠。

拥有凤凰造型的电灯杆依次闪烁,沱江依旧静静地流淌着,江边古老的水车依旧缓缓地转动,小街两旁点着烛光的银饰摊越来越多,从酒吧中偶尔传来激情高昂的音乐声,而江面上,那一盏盏被寄予了祝福和希望的河灯,默默地飘向远方。

凤凰古城给我们留下了美好回忆,她的美,是那种透着灵秀与文化沉淀的醇厚之美,如果我们走得再缓慢一点,真正把心沉静下来,我们也许是可以到触摸到凤凰那古老而神秘的灵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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