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在荆山一带,有个村落名叫天风口。这里有两口子,男的叫莫义,女的叫张小兰。 小两口日子过得紧巴,但恩恩爱爱,让人羡慕。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两口子结婚还没过一年,就赶上天遭大旱,地里寸草不生,日子过的越发艰难。 莫义听说五十里外的县城风调雨顺,且缺人手。便寻思着去那里找点事情做做。 张小兰虽然舍不得丈夫远去,但为了生计,也只好依依不舍送走丈夫,从此独守空房,耕田织布。 转眼三年过去了,莫义挣了不少钱回来探家。张小兰欢喜异常,乡亲们也都来探望,打听新鲜事,连地保郭怀都来了。 晚上,张小兰心疼丈夫,为他宰了一只鸡,又烫上一壶酒,小两口吃得甜蜜蜜,边吃边说家常话。 不曾想,吃饱喝足刚撂下碗筷,莫义忽然腹痛难忍,满地打滚,不一会儿就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张小兰守了三年空房,好容易把丈夫盼回来,没想到大祸从天降,丈夫暴疾而亡,哭得死去活来。 按照当时的规矩,谁家死了人,都要报官销户口,尤其是横死的必须由官家验尸才能安葬。可不想,经仵作验尸,莫义居然死于砒霜中毒。 这下事情大发了,第二天,当地衙门就接到了“谋害亲夫”的呈报。人命关天,谁也不敢马虎,立即打发班头捕役将张小兰抓捕。 大堂上,知县喝问张小兰为何害死亲夫,可用尽了酷刑,张小兰哭得死去活来,也坚决不承认。 这时地保郭怀站了出来,证明张小兰独守空房,难耐寂寞,自己亲眼看见她与其他男人鬼鬼祟祟,交头接耳。 而莫义的表弟则证明:平时张小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上山下地,都邀表弟媳妇做伴,晚上睡觉也有女眷同在,绝无谋害杀夫的可能。 知县一时没了主意,只好暂把张小兰押进监牢,等待重审。 当天晚上,知县喝一壶闷酒,早早上床躺下,仔细琢磨案情,可是半天也没分析出个子午卯酉来,不知不觉地打盹了。 迷迷糊糊,知县梦见张小兰在面前哭诉,双眼滴血,颤颤巍巍地说:“老爷,我招。说我因奸杀夫,我确实冤枉,可是我丈夫离家三年不归,撇下我孤守清灯。他的心肠太狠了。我十分恨他,所以在他的饭里下了毒药,把他毒死了。现在我情愿一死,陪我丈夫而去。” 知县叫张小兰在供状上画了个押。正要上报文牒,突然一阵清风掠过,一个白衣秀发女子站到堂前,对知县喝了声:“笔下留情!” 知县大惊,厉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公堂?” 女子说:“我是谁不重要,但见大人判案不公,特来过问。” “那么你有何话说?” “为民父母,当为民做主,人命大案,岂可草率行事?张小兰一案,其中最大疑点当属郭怀。请大人好自为之。告辞!”说完,飘然而去。 知县忽觉一阵头疼难禁,大叫一声,醒来却安然无恙。 第二天,县令穿了便服,骑了头毛驴来到天风口。一番明察暗访,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第三天,县令开堂公审,但审的不是吴小兰,而是郭怀。一番重刑之后,郭怀招出了案情全部经过。 原来郭怀早就垂涎张小兰貌美,莫义离家后,他曾对张小兰动手动脚,不料被其当场扇了两个耳刮子。从此,怀恨在心,经常散布坏话。 见莫义回来,郭怀怕张小兰把他的丑行捅出来,所以黑了良心,决定害死莫义,嫁祸给张小兰。乘人不备之机,在酒壶里下了砒霜。 至此,案情大白,张小兰被无罪释放,郭怀被判斩立决。 知县每念那神秘女子之德,必深深感叹,以后办事断案更加勤勉谨慎,成了一代名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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