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1/12/0916/235605374_2_20211209050317615) 她知道,大家爱听她唱歌,因为她的嗓音,“像天鹅绒一样低调却华丽”。可拍电影,就她这长相,有观众愿意掏钱买票进影院看么?彼时尚未成名,刚从美国留学归来,只是一个所谓的“新锐导演”。 他谈不上帅气,眯眯眼,皮肤也不好,满脸“橘子皮”。可他满腹才华,在电影、音乐,乃至建筑等领域都有独到的见解。她由衷地仰慕他,不仅出演女主角,还给电影演唱了片尾曲。 最终,《青梅竹马》票房惨淡,却成为了蔡琴和杨德昌的“定情之作”。而恋爱之后,蔡琴一改多年的假小子形象,浑身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她对杨德昌说:“如果你再不给我们两个人一个结果,那么我就走掉了。”以免这份感情掺入任何的杂质,或受到任何的亵渎和束缚。因为我们的事业都有待发展,要共同把精力放到工作中去。”对于当时的蔡琴而言,“我很怕我们只是花前月下,我爱你,你爱我这样的,我很怕。”所以,当听到杨德昌的想法时,蔡琴虽然有些讶异,却没有过多抵触。只要两个人彼此相爱,有没有“性”,又有什么关系呢?直到多年后,蔡琴回过头来反省这段婚姻时,才感到后悔莫及:“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绝对不会同意他无性婚姻的要求。”不但把婚姻想得过于理想化,还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对方。为了筹资支持丈夫拍片,蔡琴还唱遍了台湾大大小小的民谣餐厅。她还是丈夫的“救火队员”,只要丈夫需要,她随叫随到,哪里空缺补哪里。给他的电影唱主题曲、插曲,捡起大学时的美术专业做造型设计,演个小配角……在蔡琴的协助下,杨德昌将自己的导演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他陆续导演了《恐怖分子》、《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等多部佳作,成为“拿奖专业户”,声名鹊起。他的名字开始响彻影坛,被称为“台湾社会的剪刀手”,“90年代最具影响力的台湾电影大师”。很多年里,他们被誉为台湾娱乐圈里的“神仙眷侣”,人人称羡。她常常录音到深夜,回到家中,发现丈夫已经紧闭房门,睡去多时。等到起床,他又早已出门。蔡琴越来越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像夫妻,更像室友,或者合伙人。后来,蔡琴对鲁豫说:“(婚后)孤单的时候多一些,因为日子越久,越意识到在这段关系中你会得不到照顾,完全得不到照顾。你再怎么坚强也有需要照顾的时候。”她讲到有一次,她又一次录音到深夜,然后独自开车回家。无计可施之下,她给家里打电话,请丈夫出来接一下自己。可杨德昌却一口回绝了,他只说了一句“你自己打车回来”,就挂了电话。彭铠立比杨德昌小18岁,她不仅年轻靓丽,打扮时尚,还极有才华,是位钢琴家。最重要的是,她和杨德昌有共同的喜好,都痴迷巴赫与伍迪·艾伦。1994年,两人因电影《独立时代》有了交集后,感情迅速升温。他对蔡琴说,自己早已厌倦了这段婚姻,希望两人和平分手。她情绪激动,质问丈夫:“这种无性婚姻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为这段婚姻牺牲了这么多,我还没有厌倦,你有什么资格厌倦呢?”在接听听众热线时,一位热心听众关心地问她:“蔡琴,你还好吗?”蔡琴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回答:“不,我不好……我要离婚了。”1995年,蔡琴与杨德昌的10年婚姻,走到了终点。离婚后,杨德昌春风得意,不仅与彭铠立很快结婚,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他还公开表示,与彭铠立在一起的几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此言一出,媒体纷纷表示出好奇:那么,与蔡琴的那10年呢?这位大导演马上把脸一冷,说:“十年感情,一片空白。”蔡琴忍不住反驳说:“我不觉得是空白,我有全部的付出。”有两年的时间,她没办法正常工作,唱片不录了,演唱会不开了。她说每天躺下去时,都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问:“可不可以明天就不要再起来了?”离婚3个月后,蔡琴参加了外景访谈节目《玫瑰之夜》。可在这个节目上,以往开朗健谈的她,变得忧郁而寡言。节目末尾,主持人问她:“假设最近有朋友在路上遇见你,问蔡琴,你最近好吗,你怎么回答?”蔡琴沉默了片刻,落寞地回答:“我还活着,这就够了。”都是诸如“蔡琴,你是最棒的”,又或者“你的歌声真优雅”等等。可蔡琴就是靠着不断朗读这些字条,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无望的夜晚。她曾回忆,有一天自己走在路上,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个孩子,默默跟在身后。直到走出很远,不能再跟了,这位年轻妈妈就轻声对她说:“蔡琴,你要加油。”2000年,在香港艺术节演出期间,感觉胸部不适,到医院一检查,傻眼了。这4天,看起来短暂,但对一个等待命运“判决”的人而言,无疑极其漫长。事后,蔡琴回忆说,那几天她根本睡不着,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要是癌症的话,自己答应了的那些演出,不知道还能不能演完。一会儿又想,要是自己不在了,家里的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这份遗嘱事无巨细,把她所拥有的资产,都进行了合理“分配”。不过,她自己看着这几张密密麻麻的清单,反而如释重负了。她对鲁豫描述当时的心情,说感觉自己“死过一遍,丢掉了负担”。她大松一口气,从此以后,她把每一天都看作是自己“捡到”的。2001年,上万名歌迷在香港红磡体育馆,共同见证了蔡琴的“重生”。“……总是面对过任何时间都伪装的人/那谎言如此的明显/却满足了情的弱点/教人心甘情愿将自己陷在里面/不顾危险……” 她说:“我以为我不会哭,但是我是一个人,而且我是一个女人,我不可能跟别人不一样,这就是人生。”在唱《总有一天等到你》前,她介绍说:“棺材店老板特别喜欢这首歌。”又“现身说法”,鼓励歌迷,说:“做我的歌迷更要有信心,该离的婚我离了,该开的刀开了,该减的肥减了。”演唱会更是开到了世界各地,光香港红磡体育馆,前前后后就已经去了5次。她成为歌坛的常青树,据说仅《恰似你的温柔》这首歌,就唱了8万遍。但对往昔的真正释怀,却是在那个伤她最深的人逝去后。2007年7月1日,杨德昌的死讯被电视循环报道了一天,蔡琴也跟着哭了一天。这个男人给了她最不堪回首的过往,令她尝尽了人生的苦和痛。她说:“作为一个曾经的伴侣,我们一起年轻过,奋斗过。作为一个女人,他给我的寂寞多过甜蜜。”她写:“我深深感谢上帝,让我与他轰轰烈烈的爱过。”以及:“我感谢主在他生命结束前,是与他的最爱在一起。”值得一提的是,后来蔡琴还曾公开表示过:“早知道他生命这么短暂,我愿意早点跟他离婚,放他好好享受他的生命。”她蹉跎10年,错失一个女人最好的生育期,再也不能成为母亲。 最早是费玉清问她:“你的弟弟妹妹他们子女都蛮多的,那你会不会想着生一个小孩?”年龄渐长,刚从一场大病中走出,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6年后,她在《艺术人生》中,把自己的感情生活总结为“乏善可陈”。还对歌迷致歉,说:“很抱歉,没想到八年以来只有工作上无数的演唱会,无数的唱片,无数的人生感悟,就是爱情上交白卷。”前不久,蔡琴在参加综艺节目《这样唱好美》时,就再次触景伤情,泪洒现场。在点评选手的演唱表现时,她语带哽咽地说:“我这辈子没有机会当妈妈,这是我永远都不能尝到的一个角色。” 年轻的时候,蔡琴也曾以为,自己会和大部分人一样,结婚生子,过循规蹈矩的人生。她认为这就是“命”,“所以认命吧,不然能怎么办?”我所有的可爱、聪明、美好,都只发生在舞台上,这短短两小时里…… 最后更向歌迷宣布:“我不会再嫁人了,我毕生嫁给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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