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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梦萌散文集《随意即风景》 安升先 作家梦萌是我多年的老朋友，都是土生土长的咸阳人，退休后，我被一家民办大学聘任去做管理和教学工作，老孟被聘请到上海，一个人编辑两个行业的刊物。我们10多年没有联系。最近，他从上海回来，见面时送给我他的两本新书——一本是文汇出版社2019年 10月才出版的散文集《随意即风景》，另一本是作家出版社2018年 12月出版的长篇小说《新部落》。年过古稀的老孟在不到一年时间里，有两本新作问世，足见他的勤奋与高产，身体也是倍儿棒。戊戌仲夏，73岁高龄的他，不坐缆车，用将近一个时辰，登完泰山前后衔接，蜿蜒曲折，直上天际的3个18盘道台阶，给了他强烈的精神提升和力量驱使。 《随意即风景》分为怡情山水、神与物游、童乡之赖、万有灵犀、市井趸趣、魅在舌尖、文心思齐七辑。看似随心所欲的随意笔墨，实则是克制意志；潜心致志、用尽心思。作者用一颗积极向上的阳光心态，刻意观察生活，才在看似平常甚至琐碎的日常生活中，寻找真谛，探寻规律，赞颂真善美。以景喻物，以物喻人。正如《后汉书·党锢传序》所说：“刻意则行不肆，牵物则其志流”。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通变》所言：“才颖之士，刻意学文。” 书中118篇文章是作家数十年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见闻集锦。既有因为自己住腻了又到别人住腻了的地方寻找感觉，于忘形忘我和大愚大拙中显其本真的旅游，又有轩身山水，怡情山水，感悟山水的人生大境界；既有用真情发现和开采出来的原始矿料，投入真情熔炉，冶炼出童趣与乡情的真金，又有市井大酒坊，结识朋友，拾遗趸趣，研磨智慧，蒸馏幽默，酿制文学的无比快乐；既有比山珍海味更能使人享受饮食快乐的家乡土特产：枸杞芽、洋槐花、苜蓿菜、嫩玉米、煎饼，又有小学母校、家中磨房、城东涝池、北沟打枣的儿时回忆；既有埋藏着故乡悠久历史的周陵、顺陵、兵马俑、千佛铁塔，又有对祖国壮丽山河长白山天池、昆明滇池、平西王府、烟台听海、豫园觅幽、镜泊“人瀑”的赞美。以至把平常司空见惯的鸽子楼、阳台、小镇、点豆豆、打喷嚏、灭蚊子、都描写的及其形象传神。如“喷嚏是生命长河一个漂亮的水泡儿，是上帝创造人时特意打下的一个伏笔”。“冷不丁一连几个呼之欲出的喷嚏，将把你带入一个缥缈的天国仙境，你便会立即感到飘飘然荡荡乎入神似仙的了；特别当你感冒不适总觉得有一种无名欲望和冲动困扰得焦躁不安时，突然一个山呼海啸如雷灌顶的喷嚏侥幸降临，霎时间你便有了脱胎换骨的亢奋和抖擞。欢乐的翠鸟将重新拍翅翱翔在你湛蓝的心空”。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所有文章后面均没有写作时间，但就我所知，《水杉礼赞》应该是他早期的散文，被多家音乐工作室配乐朗诵并获奖《雨中西湖》、《泰山阶》是近年的新作。梦萌已出版长篇小说《爱河》、《悲喜娱乐城》、《倾城》、《金喽啰》、《新部落》，中短篇小说集《绿太阳》，散文集《多梦人生》《真情最好》及报告文学集多部。散文散见于《散文》《中华散文》《读者》等全国各类报刊，《狼路》介绍到国外，作品语言优美，感情真挚，意境深远，风格卓异， 梦萌孜孜不倦的读书学习精神令人钦佩，他阅读了大量的中外文学名著，写作起来信手拈来，文章方能不单调不枯燥。他用作家独有的慧眼，把世界文艺史上三大怪杰弥尔顿、贝多芬和帕格尼尼居然一个成了瞎子，一个成了聋子，一个成了哑巴，在别人熟视无睹的生活素材提炼出惊人的主题——《苦难与天才》。是苦难成就了天才，还是天才特别热爱苦难？——或许这正是上帝用他的搭配论，摁着计算器计算搭配好了的呢。就我知道，作者的命运就是苦难与天才的综合体。因而这篇文章才被100多家报刊网站争相刊载，成为青少年辅导教材，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者长期在基层工作，又应邀到各地采风、观光、游览，人生阅历不凡，生活积淀深厚。因而词语丰富，写作方法幽默夸张，文笔传神，不拘一格。他用漫画的幽默笔法，将作家程海的大头、凸肚、快腿，描写的形神兼备，入木三分。既有绰号“鳖大头”背时时“挨过不少挫，受尽窝囊气”的叹息，又有“孕育幽默，出产灵感、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写作不打草稿，笔下生花，一挥而就的智慧。占去床板四分之三的凸肚，跳舞犯规，夫人以绳分疆，却常常越过三八线。”出门在外，却被当做回归华侨或大腹便便的款爷尊之敬之。程海虽是凸肚，却从不拿大肚子夯人。恰如一幅夸张而形象的漫画，活灵活现。 作者凝视陈忠实《白鹿原》扉页头像，以素描手法，用文字给他重新画像：一块石头，一座高原、一颗星球。——一块承受过地核强压高温具有“变形弹性固体”的石头，一块在地幔蓄谋已久终于摆脱内应力冲出地壳的石头，—块记载着岩浆、火山和矿产家史与履历的石头，一块见证沧海桑田变迁的石头，一块雕刻着雷霆、力、生命和思想的石头。像金字塔前人面狮身像（可惜没有身）一样横亘着人类古老的图腾，像米开朗琪罗刻刀下大卫一样喧响着生命张力的旋律，像美第奇礼拜堂《昼》、《夜》、《暮》、《晨》一样期冀着民族的觉醒与解放，像罗丹《地狱之门》中“思想者”一样洞悉着人间天上的一切阴霾与晴明......,一块“有了生命，有了思想和灵魂，有了资格做文学殿堂一块忠实的垫脚石”。把一张照片写的如此出神入化。写出人品的高大、深刻，作品的厚重、深远。 梦萌知识面很宽，文学功底雄厚扎实。从他的作品可以看出，不光文学的辞藻、语言丰富、哲学的、历史的、地理的、天文的、数学的、现代高科技等方面的新词语都使用的恰到好处。 作者观察生活视角独特，泰山一般人都写他的雄伟壮丽，人文景观，摩崖题刻。他却写泰山盘道粗粝刚劲台阶条石，有的青苔斑驳，有的剥蚀累累，透露出浓厚的沧桑感。一层一层、一叠一叠、一级一级、古朴奥绝、铿锵有力、扶摇直上。乘坐海上游轮，他思路聚焦在月、夜、船、海四元组合。“月亮给大海铺上一条金光大道，一直延伸到船底，船也是一轮皓月，是海上的月亮。须臾间，天地好像颠倒了，天上的月和夜成了地上的船和海，地上的船和海成了天上的月和夜”。 已故陕西文联主席李诺冰称：梦萌“是一个文学的寻梦者，一个文学的搏击者”。“大半生做着两个梦——水的梦和文学的梦，也许还有一个湿漉漉黄土地的梦”。已故中国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雷抒雁评介：“正是乡土和山水这两个情结支撑起梦萌的文学祭坛。 梦萌坚持业余创作30余年，取得令人惊羡的成果，先后有60余位专家学者撰文给予评价，有称现实主义的、有称新写实主义的、有称象征主义的、有称平民意识和陕味小说的等等。但无论归于什么流派和风格，都执著地彰显着一个鲜明特征，即总是关注底层人民群众，总是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命运紧密相连。经过20多年积蓄沉淀，他的文学事业渐次成熟，创作态势一发而不可收，陆续出版散文集、报告文学集、中短篇小说集和长篇小说10余部。 文心不朽，思齐求新，这是梦萌一以贯之的创作态度，所以常搬动方块字，为自己垒一座聊以自勉的丰碑。 祝愿朋友梦萌注重身体健康的同时，奉献更多佳作给读者！ 2019.12.08于追梦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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