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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如在悼凤兰

 昵称q6YKn3b7 2019-12-07
凤兰,距离你离世已经两个月了。已经是冬天了,你在外面冷吗?我坐在温暖的室内,写着静静思念你的文字。
几多时,你坐在我办公室的对面和我细语呢喃,笑着和我说一些事情。你的神态,你的笑容,你说话的语境,一一展现在我的眼前。你是那样的活力四射,好像从来不会哭泣;你像个男人一样扛起了生活的重担,你创业、你不放过任何一个养家糊口的机会,你在社会的大浪大潮中尽显巾帼风采。你靠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你靠自己为自己筑起铜墙铁壁,成就自己的一番天地。这辈子,你生就的是女儿身,可你显现的却是男人心。你似乎生来就是为打拼而来的,小鸟依人不属于你,风花雪月不属于你,你在女人的世界里闯出了男人的天地。你终其短暂的一生,把自己活成一束光,一道电,耀眼、光芒。
去年的冬日里,你还在凛冽的街头卖着你趸来的棉衣,你还打电话问我要不要,而我竟全然不知你生了如此的重病,而你似乎天真地没把这病当成一回事,不相信它会要了你年轻的性命。我不知你是过于天真还是太过自信,在尚能治疗的时日里,你选择了放手。这么重要的病症,你一个人扛在心里,竟没对我言语一声,我的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我不知你何以有这么的坚强,把生死不当成一回事。我怨你,怨你这么早就离开了我,我们说好的一起养老呢,你怎么那么不守约定,独自先行一个陌生的世界。

几多次,我们一起逛街闲聊,一起买衣服一起吃饭,一起把话家常,一起说着心里的悄悄话。你遇见过不去的坎总是来找我诉忧排难,而我总是能给你最好的建议。长长的生活里、磨难的婚姻里,我们总是一同前行。你了解我的处境,而我亦熟知你的日常。我羡慕你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而你总你调侃着说我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说我们几个我最没福了,可你却说我每日里活得有滋有味,活色生香,做饭种花,读书写字,照顾父母,养育孩子,每日里忙的不亦乐乎。我们的一切或许瞒得了别人,却唯独瞒不了彼此,在人前的靓丽却躲不过身后的凄风苦雨。
你喜欢看我写的文字,喜欢读我的所思所想,我的闲言碎语,我的喜怒哀乐,我的忧愁苦痛。可现在,你不用为生活劳累奔波了,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与这个世界中断了联系,我的信息你再也接收不到,而我就是保留着记忆中的一切,最后一眼是你躺在棺木里的安详。你躺在你的世界里过着自己一个人悠闲悠闲的时日,而我还要在这个世界上忙碌奔波,每天承受着快乐忧伤,不得安闲。
我真希望天气就这样冷下去,那样你的样子就不会发生变化,我希望你永远如我看你的最后一眼,是那么的美丽安然。
我偶尔发现了一张你十年前的照片,美丽得是那么的耀眼,我不敢相信那是你,可眉目眼梢之间又像极了你,那真的就是你。那张照片汇集了你作为女人的妩媚优雅,温柔贤惠,那不是你平日里的风格,那是另一个版本的你,与平日里大大咧咧、极爱穿休闲装、运动鞋的你不是一个风格。你活得从来都是男人的模样,可这张却极尽女人的俏丽。
有时心里空落落的,一时也会怀疑活着的意义,生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生死由命,可能你已经参悟透了,而我还要在这混沌的世界里混混沌沌地活着。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我思念着你。我真想你大笑着地向我跑来,那这个冬天一定会倍加温暖。
想你了,凤兰,好好的,自己照顾好自己。想我了,就来我的梦里相会吧。
(2019.12.7,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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