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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 一句话来一桌酒席 文/ 万年青 在高庙乡王庄村有一个外号叫”小诸葛'的人，他善长说媒，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的男女青年不出去打工，也没有工厂、集体单位、舞厅等集㪚地，所以婚姻问题只能靠媒人解决。 小诸葛每年都要说成十几个媒，每桩亲亊最少有三次酒宴，那就是女方父亲到男方去看、过定物和结婚。小诸葛每隔十天八天都要吃一回酒席。 有一天下午，小诸葛吃了酒席回来，在村头碰见同村的'张大嘴'，张大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小诸葛说：”你又吃桌去啦，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小诸葛笑着说：”你想吃酒席吗？”张大嘴可怜巴巴的说：”我可想吃，往哪儿去吃啊'？小诸葛说：“过两天我领着你去一个地方吃'。 张大嘴名叫张文山，因为嘴大，才叫张大嘴，五十多岁，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也无兄弟姐妹，光棍一条，整天是衣服褴褸、缺吃少喝，家里穷的叮垱响。现在听小诸葛说要带他去吃酒席，当时就惊呆了。小诸葛说南乡有一家叫我给他说媳妇儿，眼下我还没有合适的头儿，不过我答应人家后天带着女方的父亲到家里看，你就冒充女方的父亲，保你吃美喝美。隔一天，张大嘴理了发，刮了脸，又换上小诸葛给他的衣服，经过一番包装以后，小诸葛领着张大嘴粉墨登场了。 他们要去的这一家住在桐河街南面刘庄，这家共六口人，老两口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当家的刘老汉为人老实，待人厚道，因前些年老伴生病住院，花掉了准备盖瓦房的钱，所以现在只有四间草房，把儿子的婚事也耽误了。 半路上，小诸葛千叮咛万嘱咐张大嘴：”今天晌午吃饭时你不要说话，只微笑，等咱离开时，你转过 身看看房子说”还是草房'四个字，别的啥都不要说。'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刘庄，从刘老汉家里出来一群人把他们俩迎到屋里，今天晌午来陪客的除了刘老汉的族人外，还请来了大队支部(现在叫村支书)书记怍陪。 吸烟喝茶已毕，洒宴正式开始，张大嘴是女方父亲坐了上座，大队支书陪座，先上四盘凉拌菜，在坐的人开始给张大嘴和小诸葛敬酒，后来又依次上八个盘，一共十二个盘子，六荤六素。然后是全魚、全鸡、火腿、牛肉等，中间还穿插有肉片汤、肉丝汤、肚丝汤、鸡蛋汤等，最后是四个坐底碗：红肉、丸子、酥肉和藕合，同时还上了馍，这叫”全场儿'。 张大嘴有生以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从来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就张开大嘴一个劲的吃，在吃的时候还发出”巴唧，巴唧的响声，在坐的人想笑也不敢笑，因为人家必竞是女方的父亲，是这一桌酒席的主角，他能决定这桩亲事的成败。小诸葛这时心中有数，不管张大嘴吃的再多，也不管他的 吃相再不好，他只要不说话就不会露馅儿。 宴席结束后，众人送张大嘴和小诸葛出来，按照小诸葛的吩咐张大嘴走到院里停下来，转过身，仰起脸看着房子说：'还是草房'声音不太大，但众人都能听见。然后他二人走出大门，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在那个年代女子找对象的条件是”三间瓦房过风脊，车子手表缝纫机'这一点小诸葛心里清楚，他在两天后到刘庄见到了刘老汉，他说女方对你们家都满意，就是嫌你们是草房，你们抓紧盖瓦房，盖好以后再说。就这样小诸葛轻描淡写的把这桩荒唐的亲事画上了句号。 张大嘴自从骗吃了酒席以后，对小诸葛崇拜的是五体投地，他见人就说：”我只说还是草房'就吃了一桌酒席，我只说”草房'就……。从此张大嘴在村上又多了一个外号，那就是”草房'。 ……完…… 故事二：愚蠢的杀人犯 （这是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真实案例）文/万年青 （一）相亲不成 南阳市西三十里有一条潦河，河东边有一个村庄叫王集，村里一户三口之家，兄弟二人和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由于这兄弟二人的智商不太高，办事说话都不靠谱，所以村上的人都管老大叫王大傻，老二叫王二傻。大傻因为小时得小儿麻痹，落下嘴歪眼斜，那就谈不上娶媳妇了，二傻长得也算五官端正，高条个，从外表看也算上一个好小伙子。有一次媒人给二傻说媒，女方是邻村一个张姓女子，张姓女子从小没了娘，跟父亲和奶奶一起生活，张奶奶虽七十多岁，身体硬朗，老人家不在乎二傻缺心眼，想见见他，聊聊天，如果行就为孙女招为上门女婿。半路上媒人千叮咛万嘱咐二傻，让他见了张老太，要夸她年轻、身体棒。说话间，已到了张老太家，二傻开口就说：“奶奶你好“，张老太喜出望外，心想：“都说他缺心眼，我看还行，嘴多甜“接下来二傻想到一个夸人的方法：附近村上有一头牛，黑眼圈、力大，拉一天车不缷套，被称为“乌眼儿牛“后来只要是有力的牛，人们都会夸：“这牛真乌眼儿“时间长了人们骂人、开玩笑都会说你真棒，真乌眼儿。这时二傻说了“奶奶你好”以后，张老太正高兴的时候，二傻接着说：“我们村像你这么大年令的人都死光了，你还没死，你真乌眼儿。”二傻说完这句话自以为得意，看着张老太直发笑，这时张老太恼羞成怒，拿着拐棍一边打二傻的头一边骂：“你妈乌眼儿！你妈死没有？快滚！”二傻狼狈逃窜，媒人哭笑不得。 二傻相亲的事马上就在附近村庄传开了，他走到哪里都在说他的事儿，人们看到二傻，都要嘲笑他、讽刺他、挖苦他。没办法他只好离家出走来到湖北。 （二）谋财害命 在那个年代不能外出打工挣钱，不像现在城市有很多工厂需要人，修路盖房需要人，那时外出人员只能在南方国营农场里干农活，管吃管住每月给十几块零花钱。 王二傻在湖北一家农场干活时遇见一个南阳老乡李山成，这个人也是潦河人，和二傻只隔一条河，家中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李山成也有点儿缺心眼，也不比二傻强多少，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说话很投缘，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二人在湖北农场干了一年多，因农场裁员两人都被裁回了家。 又过了几个月，二傻在潦河街商店里遇见了李山成，好朋友见面格外亲热，说了一会儿话，李山成从兜里拿出一大卷子钱买东西，二傻很惊讶，心想山成咋有那么多的钱，我得想方法把他的钱弄过来。他对李山成说：“今晚到我家去喝酒，咱兄弟俩好好说说话。“李山成就答应下来，二傻立即买了两瓶酒，又买了些饼干，那年头穷人喝酒只喝酒，不管有菜没菜，李山成来到了二傻家以后，二傻又弄了一碗生罗卜丝，就这样加上饼干两个菜、两瓶酒，酒宴就算开席了。 那个年代的酒场，时间拉的很长，猜枚划拳、说话得花费很长时间，两瓶酒喝完己是深夜，李山成的酒量不是多大，他先说头晕，后来就扒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时候，二傻把大傻叫出门外说：“趁他睡着，把他兜里的钱掏出来，如果他醒了，就用咱的砍刀把他砍死。”两个傻子定计，一拍即合，没有什么异议。 就在兄弟二人商量的时候，李山成醒了，并且已走出了门外，还边走边说：“我得赶紧回去，妹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李山成走的很快，大傻跟在后面，二傻回屋把砍刀揣在怀里，跑步赶上李山成。 二傻家离潦河很近，一会儿三个人就走到了潦河河滩。这时李山成回过头对二傻说：“就送到这里，你们俩回去吧。”二傻说：“山成哥，在商店里我看见你有那么多钱，给我点儿吧”李山成严肃的说：“我凭啥给你钱？”二傻说见见面分一半嘛！李山成变脸说：“你今天请我喝酒，原来是想我的钱哪。”二傻也变了脸：“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哥！快搂着他的腰，我掏他的钱。”三个傻子在河滩里扭打成一团。 李山成抡起拳头照二傻胸口打一拳，二傻手一松砍刀从怀里掉到地上，李山成看见砍刀大吃一惊“还想杀人哩！“二傻说：“今天就要杀你！”李山成想把砍刀抢到手，这时大傻抱着他的腰往后拽，二傻趁机把刀捡起来向李山成头部猛砍一刀，李山成头一晕倒在地上，二傻想起杀鸡就是脖子，就照着他的脖子连砍数刀，直到不会动才停止。二傻把砍刀扔到河里，兄弟俩把李山成兜里的钱掏出来，回到家里。 兄弟俩在煤油灯下把李山成的一卷钱打开一看，二人都惊呆啦，一卷钱的外面有两张拾元的人民币，卷在中间的都是伍角的、贰角的和壹角的，总共不到三十元钱，二人后悔不已。 （三）自投罗网 第二天早晨，一个拾粪的老头发现了李山成的尸体，那年代没有电话，他就步行到潦河公社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民警马上到潦河河滩把现场保护起来，并且上报了南阳市公安局。早饭后市公安局来了一个侦破小组，那个时代破案，没有警犬也不提取指纹，更不说那些高科技的破案方法，就是走访群众、取证、分析判断最后定案。 在那个时代，杀人的案件很少，发生这么大的事，围观的群众很多，二傻也在围观的人群当中，他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当民警检查尸体时，群众都在小声议论：“这人是哪里人？”“为啥会死在这里”？“谁杀的？“……等等。只见二傻大声说：”这不是河西李家湾的李山成吗，这个人我见过。”警察走到二傻跟前问：“你能确认吗“二傻说：我认识，他叫李山成，对面李家湾的。侦破小组的组长就叫一个警察去李家湾，不一会，那个民警把李山成的妹妹带过来，由于头部、脸部多处受伤，再加上失血过多造成面目全非，李山成妹妹到跟前看了很长时间说不是她哥。这时二傻又大声说：“你这妮儿真笨，连你的亲哥哥都不认识啦，这真是你哥呀！”这时警方开始对二傻产生怀疑：死者面目变了样，连亲妹妹都认不出来，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李山成？他不是嫌疑人也是知情人。接下来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警察在检查死者的伤口时，王二傻又发话了：“这伤口是砍刀砍的，这种刀刃厚，伤口宽，我经常砍柴，用的就是这种砍刀“这番话把警方破案思路打乱了。侦破组长把大队支部书记叫到一边问王二傻的情况，大队支书说：“他的名子叫二傻，是个傻子。”尽管这样侦破组长还是叫大队治安委员把二傻叫到一边把他控制着。民警们仍在现场和周边进行排查，忽然一个警察在河边泥水处发现了血迹，顺着血迹再往深水处摸，摸着了杀人兇器砍刀，经过商量让大队支书拿着砍刀到二傻家让老太太辨认。 大队支书拿着砍刀进了二傻的家，二傻娘体弱多病还在床上睡觉，支书说：“大娘！问您借一样东西”二傻娘说：“啥东西？我只要有“我想用用你家的砍刀“二傻娘说：“在门后呢，你自已拿吧“。支书把砍刀拿到老太太面前：“是它吧？“老太太说是，是你拿去吧。大队支书回到现场说明情况，侦破组长把砍刀拿到二傻的面前问他：“你认得这把刀吗？“二傻一看大惊失色，正是他用这把刀杀死了李山成，虽然经过河水冲刷，但上边仍有血迹，他想：我完蛋了，接着他抜腿就跑，没有跑几步两个民警上去把他摁倒在地，并带上了手铐。这时二傻大声喊：“为什么只抓我不抓我哥？这事儿是我俩干的。“这时现场鸦雀无声，二傻抬起头看见大傻也带着手铐在警车前站着呢，原来大傻已经把作案的过程向警方说的清清楚楚。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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