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随着雪莉、具荷拉相继离世,公众得以一窥韩国K-pop(流行音乐)行业光鲜表象下隐藏的阴暗面。具荷拉的自杀让人们开始反思,傲慢韩国的司法系统是如何一步步吞噬这位韩国乐坛最受欢迎的明星的。 在韩国,流行歌手具荷拉的死激起了人们关于针对女性的性犯罪的愤怒,人们普遍认为执法部门未能有效解决这一问题。11月24日,28岁的具荷拉被发现死在首尔的家中,她曾是女子组合Kara的成员。警方尚未对死亡原因发表评论,但据报道,今年早些时候,具荷拉因自杀未遂而被送进了医院。在她死后,两个以前鲜有人提到的名字开始在韩国社交媒体上流行起来: 崔钟范和吴道植。前者是她的前男友,被指控在两人亲密的时候拍摄具荷拉的裸照,并通过威胁发布视频等方式勒索她。后者是今年8月宣判针对崔顺实的本项指控无罪的男性法官,他同时判决崔顺实的其他罪名成立,包括殴打。首尔圣母医院的纪念祭坛上已故韩国流行歌手具荷拉的遗像被鲜花包围偷拍摄像头(molka)已经成为韩国的一个热点问题。去年的反偷拍摄像头集会是韩国历史上女性示威者最多的一次,随之而来的是长达数月的媒体炒作。政府的各个部门都宣布“向偷拍摄像头宣战”,其中包括在公共卫生间搜寻摄像头这样高调的活动。 但事实证明,现实比新闻标题更发人深省。大多数与监控摄像头相关的法案,包括一些旨在处罚或监禁那些不从其网站上删除此类视频的服务提供商的法案,在国民大会(National Assembly)中继续停滞不前,让这些罪行的受害者只能继续在一个有缺陷的系统中寻找正义。据警方估计,从2013年到2017年,韩国每年的偷拍摄像案件数量跃升至约6000起。绝大多数受害者是女性,而大多数犯罪者是男性。违法者可能面临最高5年的监禁,可是这种情况即使在最严重的案件中也很少发生。大多数犯罪者仅会受到罚款的惩罚。多年来,批评人士一直谴责这种从轻判决,认为它会促使男性重复犯罪。这在韩国高速的互联网上不难做到,那里到处都是不受监管的非法内容交换中心。反偷拍活动人士何艺娜说,偷拍视频经常被当作“自然的”色情作品消费,“被不加批判地视为一种品味”。今年早些时候,臭名昭著的Burning Sun夜店丑闻爆发后,这一事件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在韩国流行音乐中,一些大牌男演员因拍摄和传播偷拍视频内容而卷入其中。“我们可以在网上约她们,去脱衣舞酒吧,在车里强奸他们。”创作歌手郑俊英在与一群被告的聊天中写道,他可能因偷拍摄像机和轮奸罪面临七年的监禁。这些争议引起了韩国女性的共鸣,甚至包括像具荷拉这样的明星。歌手郑俊英因轮奸和其他性暴力指控进入首尔警察厅接受讯问图片来源:Yonhap
SBS记者姜京润在具荷拉死后第二天接受电视采访时说:“当我报道了郑俊英的群聊新闻时,具荷拉看到我的文章后直接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想帮忙。她的痛苦是因为(她的前男友)偷拍的指控被判无罪。 去年的偷拍摄像头集会是因为抗议者认为执法部门缺乏性别敏感性而引发的。韩国的执法人员主要是男性。大多数韩国警察都是男性。女性从未担任过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国家警察局局长或总检察长。只有30%的法官是女性。具荷拉死后,人们对她案件的重新关注也引发了类似的不满,一家报纸甚至说,法官的团队“对性别的敏感度为零”。据报道,崔钟范被无罪释放的部分原因包括:两人在电视节目中相识后,具荷拉首先通过Instagram联系了崔钟范。他们也有规律地做爱。具荷拉本人经常为崔拍摄私人的、敏感的照片。然而,这些理由都与崔受到的指控无关,也没有任何出于对女性经历的理解和考量。人们对司法系统的担忧远比监控犯罪更为严重。几个月前,一名大学生因为女友对另一名男子表现出兴趣而将其殴打致死,之后他被判缓刑。据媒体报道,法官称这起谋杀似乎是“意外”,“他们看起来深爱着对方”。梨花女子大学教授许敏淑批评道:“司法部门的意识似乎还不如普通公民。”她在2014年的研究分析了100多起由伴侣犯下的谋杀案,发现法官更倾向于用“意外”和“愤怒”等词来描述男性犯罪者的动机,这是一种对受害者的隐性的指责。具荷拉与雪莉图片来源:雪莉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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