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沽酒居士 公元2018、03、03 冬日渐沉, 我静默在寒夜中, 手握飞花, 捏紧毛衣发抖。 一夜长明, 雪如山峦叠起, 泼银满长安。 且身披羽绒, 腿裹保暖; 又系围巾, 本为御寒, 实为好看。 只手儿冰凉, 终于隐藏起手机, 手套也悻悻戴上。 任飞雪如线, 静扑面,湿肩。 如漫步巴黎街头, 世间顶端。 睁开眼却在危楼上, 寒风裹挟着雪屑, 如长矛般扎进胸口。 不一时手冻僵,脚冻僵, 身子全部冻僵。 连额头也冷的直欲破裂。 衣服裹成粽子, 人也近乎冻成冰雕。 原以为这心也要冻僵, 怎料它竟蠢蠢欲动。 这心在身子里白如雪, 在身子外黑如墨, 在太阳里红如酒, 在月亮里蓝如玉。 在云中呈七彩玲珑。 只有脑子不曾改变, 它任雪如毛如絮如山, 从雪起至雪止,不曾改变。 直到被人一寸寸敲碎, 红的白的一起洒将出来。 红的是血,白的是浆, 还有碎骨被人踩的咯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