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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俗书”--以“王岳川书法”为例

 d大羊 2019-12-13

解密“俗书”

  ———以王岳川的“文化书法”为例

作者:长安居

       我评价王岳川的“文化书法”不是书法,仅仅是“毛笔字”,即他的书法作品不过是用毛笔写字,而非我们通常意义所讲的“书法”艺术上的概念,也就是说在王岳川的“书作”中根本没有书法艺术概念“规定性”中的书法之“法”(手艺)。

       我说王岳川的字俗不可耐、俗气熏天,我的这种意见,在书法专业领域反对的人不会多,绝大数人会表示赞成;但在书法专业领域之外,在普罗大众看来,普罗大众得出的欣赏结论,则可能是王的字很“流畅”、“潇洒”,并不“难看”!从俗气熏天到“流畅潇洒”,两种人群之间对王岳川“书法”的评价为何会反差如此巨大?这是因为,书法欣赏及审美水平的高下,主要取决于书法“手艺”实践经验的多寡,即:用毛笔书写年头较长的人比从来没有摸过或很少摸过毛笔的人,在书法的欣赏、审美水平上一定为高。这也是王岳川在专业书法圈儿没有市场,而能在普罗大众中广有市场的原因所在,当然更重要的决定性因素是王岳川有北大的“钻石”招牌为其“背书”之故。

       是否可以这么来下结论,即:书法审美的能力主要从书法实践中得来?只有具备了相应的书法“手艺”,才会具备相应的书法审美能力?拙以为,这个结论基本可以成立。基于我们的书法教育普及水平太过薄弱,基于我们的书法艺术在数字化时代完全被边缘化,有关书法的审美能力在普罗大众中日渐消弭,何为“书法之美”?已经成为普罗大众思维中的一个难解之谜。由是,王岳川“文化书法”的“骗局”才能大行其道、才能谬种流传无限。

       对全民进行书法普及教育,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蹴而就,这个艰巨的文化使命可能要几代文化人、书法家共同努力才能实现。那么在当下的环境中,如何才能提高普罗大众的书法基本审美能力?使王岳川式的书法“骗局”无人买单,这只能靠书法界真正的批评家以“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服务精神,为普罗大众们从“科普”的角度来解析真正的书法之美,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大家既都痛感当代各种书法“骗局”之害,就要同心协力广泛宣讲当代书法各“骗局”之害的“害”之所在,擦亮普罗大众们书法审美的眼睛,以令所有书法“骗局”在当代社会的各个角落中无所遁形。

王岳川书作

       同样为俗不可耐、俗气熏天的“俗书”,往往又不尽相同,比如都本基、王岳川的字均可目为“俗书”之代表,但两人“俗书”的外观形态完全不同。所有“俗书”在外观形态上可能有所差异,但有一点则是共同的,即:所有“俗书”的作者,都不具备书法书写的“法则”(手艺),都严重缺乏书法书写的基本技巧训练。是故,书法的技巧(手艺)可谓是捍卫书法艺术基本尊严的一条红线,这条红线又是鉴别世间全部书法“骗局”最有力的一块“试金石”。今天在下不揣浅陋,试从“科普”的角度阐述、证明王岳川“书法”之俗不可耐、俗气熏天的具体表现,为爱好书法又不太明白书法审美的读者朋友们贡献一点点儿个人的绵薄之力。

       当我面对一件书法作品时,全部评价都是从书写者的书写技法着眼,而为人们所激赏的书法力作一定在书写技法上葆有胜人一筹的突出表现。对于书法“手艺”的精益求精,是历代书法家不懈地追求,书法“手艺”中所蕴含的奥妙,在某些书法家眼中竟会被看作“神技”。比如在书法史上尝有这样一段逸闻:三国时代钟繇向其好友,也是书法家的韦诞索求蔡邕的《笔法论》,被韦诞婉拒后,钟繇竟郁闷至吐血不止。韦诞殁后,钟繇为得《笔法论》中所载书法“手艺”的不传之密,遂命人撬开韦诞的陵墓,终使这册书法宝典归为己有。一代书法大师对书法“手艺”痴迷如此,可知书法“手艺”对于一个书法家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王岳川“书法”何以称之为“俗书”?就是在他的书作中没有书法创作的基本“法则”。俗话说:“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我们先以王岳川所书的颜体楷书和当代书法名家c先生所书的颜体楷书来比较之,当两家的颜楷作品并置,我想即便不懂书法的朋友,一定多是“选c而舍王”。当将“王颜”放在“c颜”面前,两者首先在力度上的区别就显现出来,“c颜”笔力的力度犹如钢筋铁铸般饱满,“王颜”的点画除了看似“粗茁”,实际上更像一个“虚胖”的“病人”,他的点画扁平而没有力感,全是“躺”在纸面上,一眼看去索然无味。而从两件作品的章法相较,“王颜”的章法臃肿塞满,一股浊气扑面而来,“c颜”的章法聚散有致,并不化一,在端穆中透着灵动之气。写楷书最重要的技术是行笔过程中起、提、按、顿、挫、收几个用笔动作的展开和表现,如观“c颜”,他用笔技术的丰富自不待言,“王颜”不过是以毛笔在纸面上“平拖”,没有任何用笔技术可言,最后呈现给观众的不过是一团没有生命的“死字”堆砌在一纸之内罢了,王岳川写楷书无论大楷、小楷全是“平拖”的“拖”字法,他的楷书与c先生的楷书相较无疑是霄壤之别,再说得尖刻点、实在点,王岳川的楷书绝对不如一个少儿楷书书法作者中的稍微可观者。

王岳川楷书与C先生楷书比较

       王岳川在书法创作上的主张是“回归经典、走进魏晋、守正创新、正大气象”。按照王岳川自主的书法主张,我们再取王岳川临摹的王羲之法帖和当代书法名家z先生所临王羲之法帖来加以比较,尽量以通俗化讲解来说明王岳川之于书法至今尚在书法的“门外”。书法一艺不同于其它艺术,大量、深入临摹古人法书是进入书法艺术门径的唯一通途,所以古今书家无不重视对于古人经典法书的临摹,而每个书家的临摹作品,则最能体现其书法实践的“基本功”。比较王岳川和z先生的临摹王羲之法帖,王的临作让人感到无比“稚嫩”,透过他临作稚嫩的笔迹,仿佛可以看见他在执笔临习这一法帖时的犹疑之态,他拼命想把自己写的字尽量同法帖上的字相像,可是毕竟功力不逮,即便渴望达到基本的形似,也是力不从心,最后只能以如此“稚嫩”不堪的幼稚之作示人了。关于书法审美中何为“老”、何为“嫩”?古人的定义是:“无心自达曰老”,“力不副心曰嫩。”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欲达到书写的老练,只要书写功力具足,不用刻意追求,下笔就能老练;书写功力没有达到相应火候,即便再用心、用意,书写者最后完成的作品仍旧显得稚嫩。此“稚嫩”乃下笔“幼稚”之意。古人以上论书语揭示的正是一个书法家在学古过程中,书法家的主观意愿、内心目标与自身条件、客观能力之间要相辅相成,唯书法“手艺”至精时方得以达到书写的“心之所想”。当我们把王、z两位先生的王羲之法帖临作并置较量,前者稚嫩不堪,后者老练深沉,高下在瞬间立见也。王岳川固然在嘴上大讲“回归经典、走进魏晋云云……”他临摹的魏晋法书却是这般稚嫩浅陋,这不是“书法骗局”,试问在今之书法界还有什么能算“书法骗局”?!

王岳川临古习作与Z先生临古习作比较

       在寻常生活中,当我们在欣赏一件书法作品时,不论欣赏者书法专业程度的高下,都会先在内心设问?这件书法作品写的是什么“体”?欧体?颜体?或又问这件书法作品取法于书法史上哪一种流派风格?每人心中之所以会有这一设问,正说明了既成书法,书法之“法”自有一套相应的规定,如合于书法历史中的“体”就是最重要的一个规定,若此者也使书法审美建立了相对的标准。一个书法创作者,假令不备有书法之“法”,或自身对书法之“法”的把握有限,笔下的字迹就会离“体”万里乃惨不忍睹也。王岳川自称精研草书,他的弟子曹维也称草书系王岳川书法创作所“擅胜”者,然而我们在真实面对王岳川具体的草书作品时,不禁会掩口而笑,他的所有草书作品都不能合草书书法之“体”,他的草书作品不过是一种“自嗨”式的王家“随手体”。我们依旧取王岳川的草书作品和当代书法名家z先生的草书作品来加以比较,以阐释王岳川最擅胜之草书作品的离“体”万里与荒诞不经。z先生作草书对魏晋法书入得深、得之广,挥运之际做到了自然而然地恪守书写法度,又心无挂碍,把即时的炽热情感“一寓于书”。王岳川的草书与传统草书的各种流派均沾不上半毛钱的关系,点画飘忽硗薄,结体乖张造作,从表面看去好像一任率性,放笔驰骋,实则全无草书的基本法度,不过老年大学普通学员的游戏涂鸦,此等“老年大学”学员的“涂鸦体”有一个同样的特点,即:不知书法的基本技法规范、不知毛笔书写始终须背靠书法传统的大山。如王岳川者,长时间这样“任笔为体”,“聚墨成形”,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不仅不会使自己的书写功力、技巧等稍有增益,反而会愈加恶俗拙劣了。“王草”与“z草”并置较量,未知读者诸君可第甲乙上下否?

       以上爰举王岳川“俗书”三例,试图从“科普”书法审美的视角向大家解析王字之“俗”的具体表现。书法的特殊性正在于,在学书之路上纵然是天纵神才,若没有按照正确的学书方法循规蹈矩的走正路,同样永远无法成功。明人李日华论书曰:“学书不可漫为散笔。”可见,无论何人学书,不在书法“手艺”上下一番深湛的功夫,如不循序渐进,“漫为散笔”既久,即使临池染翰的时间再长也不过是一个书法的“门外汉”,王岳川恰是这个书法的“门外汉”!从王岳川自称五岁开始练字,迄今为止已近60年,而王岳川却依旧是一个书法的“门外汉”,这是否过于残酷了?!我想说的是,对于书法王岳川既没有天赋也没有真正下过那种“池水尽墨”的“死功夫”,从其大张旗鼓提出“文化书法“的幌子用以自欺、欺人的行为来看,他对于书法始终持有一种投机心理,或是他内心深处这一投机心理在作祟,使之从来不愿意从理智的角度来正视书法的“手艺”。一个人爱好书法和能搞好书法是两回事,我们并不质疑王岳川在学术研究上的学力,可是艺术创作与学术研究在思维方式又完全是两码事,前者主感性,后者主理性,我们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有智力超群者可以在创作、研究中获得两种矛盾思维的统一,可是这种人毕竟只在少数。王岳川的“贪念”太重了,他一定想“鱼和熊掌兼而得之”,世间人凡持有这种想法的人,大抵是现实主义者,只不过“鱼和熊掌”能不能兼得,并不是靠个人主观意志能够决定的。老人家曾教导我们,工人以工为主,农民以农为主,学生以学为主,那么王岳川作为“文艺学”方面的学人不啻应该以个人术有专攻的“文艺学”研究为主,他偏偏忘记了孟夫子关于鱼、关于熊掌的古训,偏偏不自知个人没有一点儿书法天赋,偏偏不择一而从,偏偏不知足常乐,非要借助北大的“名器”以“文化书法”的骗局,来书法界“指点江山”,他的这份奔走营逐,真是斯文扫地,引人不耻!王岳川若真的爱好书法,在主观上渴盼为书法界提供服务,那么从他2000年进入书法界的这个圈子算起,也有20年的时间了,假如他能在这20年间于书法一艺下足一番按规矩、循艺理的真实功夫,而今写出的字迹也决不会是恶俗之极的“俗书”。在书法学习实践之途中,书法天赋不高,但以下死功夫而成名的书家多多矣,比如现代上海书家胡问遂先生,他的书法总是缺乏那灵光一点的想象力,其在书法上获得的声誉全赖于他经年临池的拼命苦学,胡老凭借他苦学得来的“铁腕”功夫理所当然在现代书坛得一席之地。我们评价胡老的书法只能称格调不高,而不敢直呼胡老的书作为“俗书”。王岳川学书天赋未逮,又不能踏下心来下“笨功夫”,在贻笑大方之外,今天又招来众多批评诘难的声音,的是平添了无尽的烦恼,此为自作自受,真的是何苦来哉啊!

王岳川草书与Z先生草书比较

       关于“文化书法”的概念,我之目之所及只看到王岳川的这段自解,“我们所提出  文化书法  的概念,比美术院校所提出的  美术书法  实践起来更难,因为  文化书法  并不是不要技术,而是超越技术之后,对文化内涵、文化修养、生命体验要求更高的一种书法……(引自王岳川《文化书法与亚洲价值》)”。“文化书法”既然是针对于“美术书法”偏重视觉效果,而疏于书法“文学内容”的缺如和不足,那么作为“文化书法”的倡导者,以及“文化书法”第一大纛的王岳川,在个人的书法实践中就应该以自作诗文来作为创作的主要素材。恕我孤陋寡闻,在北大“文化书法”的官方网站上,包括我能见的王岳川所有行世的书法作品中,未见其有一件作品是以自作诗文为素材进行创作的,他的“文化书法”和时下流行的全国书法展“技工书法”并无二致,不过是拿着一册《千家诗》一类的通俗读本做“誊文公”式的抄写而已,只不过王岳川过于浮躁、过于急于求成了,他“誊文公”式的“文化书法”经常抄错,草法不规范者更是数不胜数,他之所以没有自作诗文的作品行世,是因为他古典文学的修养太过贫弱的缘故,我评王岳川的古典文学修养贫弱非是给他“泼污水”,大家参看央视国际频道由王岳川主讲的《文明之旅~解密兰亭序》节目,看看他对“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解释,就知道他的古典文学修养在某种程度上抵不过一个初涉古诗词的髫龄蒙童。

       世间每一事,务必做到执法如律,世间每一事正是有了“法”的约束,乃让各行各业自有门槛、自有系统。书法的门槛就是书法独立的“手艺”,每个书法家几乎要日日把笔临池,又要日日读书求学,就是要通过临池得来的“手艺”在挥运中自由地表现,在这种寒暑不辍的挥运中,再慢慢渗入个人从读书求学中得来的学养,作品的意境就会日渐深邃和厚重起来。王岳川没有书法的基本“手艺”,因而他对书法发表的一切言论、理论不过是口号式的空谈。王岳川论书最喜欢谈“文化立场”和“中国身份”一类,我可以告诉大家,有关书法“文化立场”和“中国身份”的话题,约在20年前,我就亲耳听到曾来德先生论及过,曾来德先生是当代书法创作的一员骁将,他在传统书法创作之外,又精于“现代书法”创作,他所主的“文化立场”和“中国身份”观点就是在向我们传递,即使在书法创作中走得再远,也一定要坚守书法美学中的“中国文化立场”和“中国文化身份”。因为曾先生是一代书法创作大家,他的作品和他的观念一脉相承,我们很容易理解。不过曾先生的这一观念一经王岳川“盗用”,贴在“文化书法”的这个“破罐子”上,无疑会令人感到不伦不类,大生“驴唇不对马嘴”之慨。我了解曾先生其人的肚量之大,大到可以“海纳百川”,他一定不会去找王岳川讨要原创的“版权费”,不过通过这一小小的揭秘,王岳川为人为学为艺不诚实、不老实的一面昭然于天下也!王岳川“文化书法”的“骗局”实质进一步印证也!

儿童都能背诵的古诗,为王岳川抄错,他的浮躁可见一斑


       我作小文批评王岳川的“文化书法”是一个“骗局”,没有私人目的,就是从书坛的公义出发,所以理直气壮,无所畏惧。王岳川及王岳川的拥趸们,在其败局已定的实况中,似乎有点儿手足无措了,他们现在妄图将这场“纯学术”的争论引向“非学术”的方向,这真是见不得天光的小人伎俩。王岳川!你不是主张“正大气象”吗?难道你的“正大气象”就是以卑鄙的手段,来阻止他人对你“文化书法骗局”的揭露和批评吗?!希望你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么做除了弄巧成拙之外,只能令阁下再增加一份笑料。王岳川只是一个具体的个人,其实“王岳川们”在当代的书法界多多矣,而“王岳川们”何以能在书坛风生水起,左右逢源,就是当代书坛的各权威专业纸媒在面对书法界的“王岳川们”的书法“骗局”时,集体失语造成的结果。我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了,渺小到以一人之力在做着“蚍蜉撼树”的工作,我多么希望有更多同道同我站在一起,一起来做当代书坛的“清道夫”,弘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还书法以尊严、还书坛以清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若干年后,“文化书法”一定归入历史的“垃圾堆”;我和……终将也会化为一缕青烟、一把黄土,每个人都是如此,在人生的旅途上皆为匆匆过客,在历史的长河中皆为沧海一粟。关于人生的终极意义和走向,不学如我之辈都早就看穿了,硕学如王岳川者经此一事,假如还不能看穿,那么……“无语味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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