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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艺术史 | 希腊艺术 (Greek Art) - ​希腊雕塑 (Hellenisti...

 昵称7563359 2019-12-16

  希腊艺术 (Greek Art)  

希腊雕塑 (Hellenistic Sculpture)

肖像 (Portraiture)

胜利纪念碑 (Dramatic victory monuments)

雕塑的戏虐 (Playfulness in sculpture)

希腊现实主义 (Hellenistic Realism)

希腊绘画 (Hellenistic Painting)



希腊雕塑 (Hellenistic Sculpture: Expression and Movement)
公元前第四世纪,希腊雕塑家们遵循着希腊文化的变迁,已经运用人物的情绪和三维动作进行创作,之后的希腊人继续延续着这种风格。他们在不同的地区挑选不同的材料,因此成就了希腊雕塑非同质化的特点,与古典时期雕塑皆然不同。

肖像 (Portraiture)
希腊雕塑的发展时期出现肖像绘制,艺术家以“青年雕像” (kouroi and korai) 为准则延续创作。在古典时期的艺术中,人像意味着对于永恒的追寻。一座著名的“伯里克利” (Perikles) 雕塑创作于公元前425年,与“帕特农神庙”中楣的青年雕像不同,这座“伯里克利”带有胡须和头盔。
公元前第四世纪中期,肖像成为希腊雕塑的主要部分,在之后的希腊世纪中兴盛。“亚历山大大帝” (Alexander the Great) 是肖像发展的催化之一,委任雕塑家“利西普斯” (Lysippos) 作为他的肖像雕塑的主创。

5.69 Lysippos. Portrait of Alexander the Great, the “Azara Herm.” Roman copy after an original of the late 4th century BCE. Marble, height 27’’ (68 cm). Musee du Louvre, Paris

如今已经很难找到“利西普斯”的原始创作,但学者们认为一座罗马复制品 (Azara Herm) 应该十分接近原作 (图 5.69)。这座雕塑的脸部光滑,尤其是眉头。不规则的发型、额前短发(anastole) 以及扭转的头部,意指在永恒的国度,“亚历山大大帝”活力依然。另外,雕塑的视线并不是对着近处的观者,而是望向远处。这些“亚历山大大帝”的特征,后来成为其他希腊和罗马上将雕塑的效仿对象。最终,肖像成为代表希腊的风格。

5.70 Portrait Head, from Delos. ca. 80 BCE. Bronze, height 12 3/4’’ (32.4 cm). National Archaeological Museum, Athens. Ministry of Culture Archaeological Receipts Fund. 14612

原始的希腊肖像十分稀有,其中有一件来自“提洛岛” (Delos) 的青铜头 (图 5.70),创作于公元前第一世纪早期,可能是为一位商人而创作:“得洛斯岛” (Delos) 是一个贸易港口,许多商人在此致富。与罗马人不同,希腊人没有局限于雕塑半身像,也创作全身像。因此这个头部雕像只是全身像中的一部分。艺术家采用“亚历山大”雕像的风格,光滑的皮肤,完整的发型,以及奇怪的扭转姿势。饱满的面部,飘忽的嘴形,皱着的眉头诠释着人物的性格与情绪。
5.71 Epigonos of Pergamon. Dying Trumpeter. Perhaps a Roman copy after a bronze original of ca. 230—220 BCE, from Pergamon, Turkey. Marble, life-size. Museo Capitolino, Rome
“垂死的号手” (The Dying Trumpeter) 的罗马复制品 (图 5.71),位于“帕加马卫城” (the Akropolis of Pergamon) 的“雅典娜神殿” (the Sanctuary of Athena),记录了公元前233年“阿塔罗斯一世” (Attalos I) 战败“高卢”的敌军 (the Gauls)。
古典传统已不复存在,以神话比喻战争成为当时的主流。雕塑家特别专注于雕刻“高卢”敌军的浓密的头发和胡须,扭转姿势,脖子周围编织的金带。“高卢”的敌军全部阵亡,鲜血从伤口处流到胸口。观者从不同角度可以直面人物的痛苦时刻。“垂死的号手”是一组雕塑中的一个,通过夸大敌军的力量,象征着征服者的勇猛。
胜利纪念碑 (Dramatic victory monuments)
“帕加马”古城 (Pergamon) 的 “宙斯祭坛” (the Great Altar of Zeus) 中的雕塑极具戏剧性 (图 5.72 和 5.73)。公元前第二世纪下半叶,“欧迈尼斯二世” (Eumenes II,Attalos II) 建立纪念碑,铭记与“蓬托斯” (Pontos) 和“比提尼亚” (Bithynia) 交战的胜利,以及庆祝“尼刻弗里亚” (the Nikephoria) 胜利的庆典。祭坛在高台上,周围是由“爱奥尼” (Ionic) 柱式构成的长方形围墙,正前方可见宽阔的台阶。

5.72 West front of Great Altar of Zeus at Pergamon (restored). Staatliche Museen zu Berlin, Preussischer Kulturbesitz, Antikensammlung 

5.73 Athena and Alkyoneus, from east side of Great Frieze of the Great Altar of Zeus at Pergamon, second quarter of the 2nd century BCE. Marble, height 7’6’’ (2.29 m). Staatliche Museen zu Berlin, Preussischer Kulturbesitz, Antikensammlung

德国的考古队于1878年至1886年开掘出祭坛,整个面向西边,宏伟的阶梯在入口处,目前重建保存在柏林 (图 5.72)。延续了“爱奥尼” 传统的祭坛形式,然而是其中最为精美的。基座周围的中楣,超过400英尺长和7英尺宽,主题关于“神与巨人之战”,时常出现在其他建筑雕塑中。
在这里的中楣主题象征着“欧迈尼斯” (Eumenes) 的胜利。由大约84个雕像组成,穿插着动物雕塑。雕塑家通过学者在“帕加马图书馆” (Pergamene library) 的研究结果来为主题中的人物命名,比如“马娄斯” (Mallos) 地区的学者“克拉特斯” (Krates),是著名的“斯多葛主义” (Stoic) 理论家和文学批判家。学者们辅助雕塑家构建主题中的混战与隐藏在背后的准则。受益于题词中上帝的名字和基座上巨人的名字,现代学者们仍然能够完全理解这些准则。
东部的中楣代表“奥林匹亚”众神 (Olympian gods),面向圣所的通道和升起的太阳,最为突出的位置是“雅典娜” (Athena) 的雕像;南部的中楣浸润在阳光之下,代表“太阳神” (Helios);背阳的北部中楣代表“夜神” (divinities of the night);西部的中楣代表“地球和海洋之神”。组合的平行线将四面的中楣统一,希腊式戏剧性贯穿于整体浮雕中。雕塑家们精心雕刻这些雕塑,细心地打磨,直到人物的表面光滑为止。
浮雕中白昼与黑夜相互交替,阶梯上的雕像灵活生动,看上去像正在往阶梯上攀爬,身体的肌肉交叠扭转 (图 5.73)。巨人蛇型的四肢拧转弯曲,花状的头发凌乱散开,翅膀拍打着,长袍在风中吹拂,尽显人物的体态与情感。他们苦恼于战败的折磨,眉毛因疼痛弯曲,眼睛深陷,延续雕塑家“斯科帕斯” (Skopas) 的风格。
扭动的动作赋予整个雕塑创作持续的韵律,这一韵律正是“古典主义” (Classicism) 的经典,神的脸部统一和谐,没有战争的困扰。观者在浮雕前第一次目睹了宇宙中的危机——“癸干忒斯战争” (gigantomachy,巨人与天神之战)。柱廊内部的浮雕描绘的是“忒勒福斯” (Telephos),“赫拉克勒斯” (Herakles,古希腊大力神) 之子,后成为“密西亚”国王 (Mysia,位于“帕加马” Pergamon地区)。

5.74 Pythokritos of Rhodes. Nike of Samothrace. ca. 190 BCE. Marble, height 8’ (2.44 m). Musee du Louvre, Paris
希腊时期第一座祭坛是“宙斯祭坛” (the Great Altar of Zeus),纪念希腊总督“欧迈尼斯” (Eumenes) 的胜利,并向世人展现希腊世界的不稳定和当时的战争对于当权者的重要性。公元前第二世纪早期,出现另一座纪念胜利的雕像——“胜利女神像” (the Nike of Samothrace,图 5.74)。雕像可能为了纪念“尤达摩斯” (Eudamos) 海军的胜利,他是“罗得岛” (Rhodes) 的海军上将,在公元前190年攻克“安条克三世” (Antiochos the Great) 和“塞琉古王朝” (the Seleucid) 的军队。
雕像的基座材料是“罗德岛”的大理石,根据碑文上的记载,雕像来自“罗德岛”,可能是岛上的著名艺术家“派托克里托斯” (Pythokritos) 所创作。胜利女神站立在船头,赐予海军上将“尤达摩斯” (Eudamos) 王冠,她的巨型翅膀在身后,其视觉张力并没有受到大理石材料的影响。高耸的翅膀让整个大理石雕像显得十分轻盈,配上衣物包裹,身体的结构和感官上的曲线,逆风的方向,女神旋转的模样栩栩如生。这座雕像在1863年被发掘出,位于“萨莫色雷斯岛” (Samothrace) 的“万神殿建筑群” (the Sanctuary of the Great Gods),女神站立在池水中的高台上,正眺望着剧院和远处的海域。
雕塑的戏虐 (Playfulness in sculpture)
学者们用“巴洛克”式 (baroque) 来命名雕像的特征,极致的情绪,华丽的动作,戏剧性的位置,比如“宙斯祭坛” (the Great Altar of Zeus) 与“胜利女神像” (the Nike of Samothrace)。 
之后艺术史学家用“巴洛克”式描绘“公元第十七世纪”的艺术 (seventeenth-century CE art),希腊艺术学者们则对两个时期的艺术进行对比。“希腊巴洛克式” (Hellenistic baroque) 风格影响了当代雕塑的发展。有些雕塑轻盈,有些带有情欲,这些特征在“希腊巴洛克式”中格外重要,有时会出现滑稽的模仿元素,雕塑家意图减弱“古典”和“巴洛克”意味,让雕塑显得诙谐。
学者们不恰当地描述这些雕塑有欧洲晚期艺术风格“洛可可” (Rococo),一些雕塑表现着神、半神与人的爱恋。比如,公元前100年,“阿佛洛狄忒” (Aphrodite,古希腊神话中爱情与美丽的女神),挥舞着鞋抵挡好色的“潘神” (Pan,牧神,人头身,羊腿角耳朵,掌管树林和羊群,图5.75),“厄洛斯” (Eros,古希腊神话中爱与情欲之神) 调皮地盘旋于他们之间。

5.75 Aphrodite, Pan, and Eros. ca. 100 BCE. Marble, height 51’’ (132 cm). National Archaeological Museum, Athens

5.56 Aphrodite of Knidos. Roman copy after an original of ca. 340–330 BCE by Praxiteles. Marble, height 6’88’ (2m). Musei Vaticani, Rome
雕塑家“普拉克西特列斯” (Praxiteles) 创作出沐浴中的“尼多斯的阿佛洛狄特” (Aphrodite of Knidos,图 5.56),圆润的体态与恰当的举止相得益彰。“普拉克西特列斯”以人类的诙谐挑衅般地创作,将女神的身躯完全裸露,看似失去了本有的威严。考古学家们在商人们聚集的俱乐部会所中发现这座女神像,在“贝鲁特” (Berytus,Beirut,现黎巴嫩的首都),“得洛斯岛” (Delos) 上。然而,仍然未知的是它的用途,也许是为宗教祭祀或只是装饰品。
希腊现实主义 (Hellenistic Realism)
学者们有时将一些雕塑汇集成日常现实生活的系列,称之为“希腊现实主义” (Hellenistic realism)。其中一座雕像描绘了一位老迈的醉酒女人 (图 5.76),由“底比斯” (Thebes) 城的古希腊雕塑家“米隆” (Myron) 所创作,成名于罗马复制品。

5.76 Drunken Old Woman. Roman copy of an original of the late 3rd or late 2nd century BCE. Marble, height 36’’ (92 cm). Staatliche Antikensammlungen und Glyptothek, Munich
纤瘦的人物形象与“亚历山大” (Alexandria) 的文化特征十分契合,“现实主义”在那里尤其流行。女人蹲伏在地上,抱住一个酒瓶,头朝后仰,脸上的皱纹清晰,胸部因衰老下垂,而扣环的长袍表明她是富裕的社会阶层。
其他的雕塑则描绘了乡村的生活,比如一位牧羊女;而在这座雕塑中,艺术家通过各种细节雕刻,凸显出女人的醉酒与衰老,与抱着水罐的“阿佛洛狄忒”女神像 (Aphrodite,图 5.56) 鲜明对比,具讽刺意味。是否雕塑家因创作之时对女人有同情而令其衣着得体,或是否当时存在严酷的社会舆论,需要将其置入当时的社会背景中讨论。
希腊绘画 (Hellenistic Painting)
公元前第四世纪,希腊壁画诞生。“马其顿”的墓穴 (Macedonian tombs) 壁画持续在希腊北部问世,它们在历史中十分重要,是仅幸存的希腊完整壁画,是当时绘画艺术家的惊鸿一瞥。
公元前340—330年,“维尔吉纳” (Vergina) 地区的小型墓穴中的壁画 (图 5.77) 主题是关于劫持“珀耳塞福涅” (Persephone,古希腊神话中冥界的王后)。“普路托” (Pluto,冥王) 将“珀耳塞福涅”带去冥界,因“宙斯” (Zeus) 的干预,她每年有六个月得以回到人间。

5.77 The Abduction of Persephone, Tomb I, Vergina, Macedonia (detail). ca. 340—330 BCE
艺术家将“普路托”在飞驰的战车上劫持“珀耳塞福涅”的景象用壁画记录,可以看到一旁的侍女受到了惊吓。在“珀耳塞福涅”知道“宙斯”会找到和解的方法之前,最为悲惨的一幕便是她的徒劳挣扎。
绘画展现了神话的戏剧性,当战车向前飞驰,“珀耳塞福涅”的身体向后倾斜;艺术家运用近大远小的视觉透视描绘轮子,人物的头发和衣物飘在空中,留给观者无限的遐想。画面的颜色明快,阴影部分使其更具层次感。
历史记载了一位名为“阿波罗多罗斯” (Apollodorus) 的绘画艺术家在公元前第五世纪发明了“明暗绘画” (skiagraphia,一种原始的明暗法);另一位绘画艺术家“阿戛塔耳库斯” (Agatharchos) 创造了空间渐变渲染;以及关于“雅典舞台戏剧” (Athenian drama) 的鼎盛时期。可见,在公元前第四世纪,幻想主义的魅力在那个时期被广泛运用与接受,在之后的罗马复制品中也能发现希腊壁画。

根据“普林尼” (Pliny) 的记载,在公元前第四世纪末期,“埃雷特里亚” (Eretria) 地区的艺术家“菲洛克斯諾斯” (Philoxenos) 创作了一幅“亚历山大大帝” (Alexandar the Great) 在“伊索斯” (Issos) 战胜“大流士三世” (Darius III) 的作品。这是一幅公元前100年的巨型“地面马赛克” (floor mosaic,图 5.78) 作品,发现于“庞培”古城 (a Pompeian house),可能是出自希腊绘画艺术家“菲罗克西诺斯” (Philoxenos) 的复制品。

5.78 The Battle of Issos or Battle of Alexander and the Persians. Mosaic copy from Pompeii of a Hellenistic painting of ca. 315 BCE. ca. 100 BCE. 8’11’’ x 16’9 1/2’’ (2.7 x 5.1 m). Museo Archaeologico Nazionale, Naples

一位名为“海伦” (Helen) 的女性绘画艺术家,来自“亚历山大” (Alexandria),同样复制绘画了这个主题,大多数学者认为她才是复制品的作者。作品的右边描绘了“大流士三世”和逃亡中的“波斯人” (Persians),左边是“亚历山大大帝”。“马赛克”有四种颜色,黄、红、黑、白,狂热的气氛,力量感的塑造,透视法缩短的形式,精确的阴影,在公元前第四世纪被广泛运用。
超过七个世纪的希腊艺术见证了思想的热潮与政体变革。破坏性的战争以及与邻国人们的交往,不断更新着希腊的文化和艺术。从“抽象形式” (abstract forms) 到“几何时期” (Geometric period),希腊时期的艺术包罗万象。雕塑和绘画追求自然主义也成为希腊艺术发展的重要阶段之一,比例的准则和学术的分析同时也是哲学思想的再现。期间,“希波战争”和“伯罗奔尼撒战争” (the Persian and Peloponnesian Wars),以及“马其顿战争” (the Macedonian conquests) 对希腊艺术的影响也格外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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