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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105岁,并在100岁时二婚,他是史上最长寿建筑师

 sunlighthe24xk 2019-12-16

贝聿铭说过:建筑师是老年人的职业因为很多建筑师成名,已经是五六十岁了今天我们将介绍一位建筑师—奥斯卡·尼迈耶活了105岁,是史上活的最长的建筑师。

1907年12月15日,奥斯卡尼迈耶出生于巴西里约热内卢,今天正好是大师诞辰 112 周年日子,让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大师梦幻杰作和精彩人生吧!

奥斯卡·尼迈耶

Oscar Niemeyer

1907 - 2012

——我面对生命的态度,向来有如无畏的叛徒。在读了萨特的著作之后,我便觉得生命是不公平的无情悲剧。

当我还是十五岁的少年时,便痛苦地思索人的命运,我们注定完全被遗弃,无力抵抗。我很害怕有天世界会完全消失。我与他人无异,试着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抹去,转而好好享受此生短暂美好的喜乐,这是一趟命运没和我们商量就赐予我们的旅程

我感觉到身边美妙的大自然为我们带来的狂喜,于是与朋友手挽着手,抛下独处时令我痛苦的烦忧。我戴上年轻乐观的面具,让愉快的心情蔓延。大家认为我的个性活泼自然,喜爱波西米亚的生活方式,但每回思考人性与生命时,内心深处不免怀着沉重的悲伤

1

圣方济各教堂

CHURCH OF SAINT FRANCIS OF ASSISI

 巴西潘普利亚,1943

“山脉/波浪/女人=曲线”

潘普利亚这件案子,是首度真正挑战理性主义建筑的案件,可以说是我初试啼声的建筑作品,我以感官性、出人意料的曲线来设计。在这项案件中,钢筋混凝土开始解放造型展现自由

借由本案,正好可以趁机挑战千篇一律的当代建筑质疑阻碍现代建筑被错误诠释的机能主义,以及过去让钢筋混凝土无法发挥造型自由的形式与功能教条曲线深深吸引我,自由不羁、具有感官性的曲线,固然是拜新技术之赐而得以实现,却也令人想起庄严的巴洛克老教堂

那时候,建筑并未善加运用混凝土。当时的手法僵化,以直角为主流。我认为应该反其道而行,因为每当有人想在建筑中采用混凝土时总会看到曲线的存在

因此潘普利亚案件的重点,在于它是一座随处都是曲线的教堂。这是新盖的建筑,但又类似老教堂,带有巴洛克色彩。

四座波浪状的混凝土抛物线体量,立面贴了葡萄牙艺术家康迪多·帕提纳里设计的瓷砖。

评论者从不厌倦抨击这座教堂,直到《巴西建筑》杂志说明该教堂在建筑界的的重要性之后,才挫了他们的气势。其实批评完全不会影响我……当初只有柯布西耶拒绝跟随大家的意见。我记得他曾说:“奥斯卡,你做的东西是巴洛克,但做得很好。”几年后他又说:“他们也说我的作品带有巴洛克色彩。”

勒·柯布西耶

柯布西耶来到里约时,我帮他设计了一些案子,所以我入行时已经在做自己喜欢的案子。和柯布西耶接触,阅读他的理论,实在获益良多。然而他对我唯一直接的影响,是有一天他告诉我:“建筑具有普世性。”于是我开始做自己的建筑,就从 1942潘普利亚开始。从那时起,我发现建筑必须与众不同

我和他合作,帮他做一些案子。我直接从他身上获得的主要影响,是他告诉我建筑是心智的创造物是心灵的自由创作

直到今天,我依然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热忱,那是 40 年前了,我们到机场接他,他似乎是从天堂下凡的建筑师。一方面,他有时太过急于打造自己的建筑,另一方面,我始终觉得他就是一个带着讯息的人类,那是无法压制的美之颂。我总是试着接受他,了解他

显然我的建筑影响了柯布西耶晚期的案件,但是这个因素,直到现在他的作品的评论者才开始纳入考量。

2

尼特罗伊当代美术馆

NITEROI CONTEMPORARY ART MUSEUM

 巴西里约热内卢,1996

这栋建筑物像空间里的一朵花那般突出耀眼。

这里的自然环境极美,有加分作用,对尼特罗伊来说真是好事,因为这间美术馆今天已成为这座城市的一种象征

这里的风景很美,我一点也不想把大自然隐藏起来。

我必须往上、打开,于是这栋建筑物就像空间里的一朵花,从地面歌颂大自然

当你来到这里,就会看见建筑物景观

你会看到建筑物在一旁,看到甜面包山里约热内卢湾的那一头。

等你看完之后,会发现建筑的空间规划与它发挥功能的地点联系在一起。

这一带的美感一定要保存下来。

在这个阶段,主要概念不仅是要彰显我的建筑造型自由,更要展现巴西在工程方面的进步

3

伊塔玛拉堤宫(巴西外交部)

ITAMARATY PALACE

 巴西 巴西利亚,1960

依我之见,建筑师必须预先考虑结构的问题,透过他们的想象力结合精密技术,才可创造出能回应当前思潮建筑奇景

我决定巴西利亚外交部的设计要依循这条思路。建筑物的特色,将会是他们本身的创新结构形式。因此,典型机能主义的细节,放到这些新建筑物的雄伟外观,会显得微不足道。

任何人只要观察过国会大厦巴西利亚外交部,很快就会领悟到,旦结构框架兴建完成建筑设计即已到位

我试着用钢筋混凝土做试验,主要是让结构渐渐变细末端非常轻薄,这么一来,建筑物就像几乎没有碰到地面一样

上图右方的长桥延伸到装饰水池,顺着前进还可看见优秀的巴西艺术作品。大理石雕刻的“流星”(Meteor),是雕刻家布鲁诺·乔奇的创作,象征五大洲的结盟。花园由景观设计师罗伯托·布尔·马克斯设计。

4

巴西利亚都会大教堂

METROPOLITAN CATHEDRAL OF BRASILIA

 巴西,1970

我喜爱寻找不平凡的解决方案……我避免传统作法,以免制造不断提醒我们原罪的旧式阴暗教堂。

相反地,我设计了阴暗的入口门厅,但通过中殿时会豁然开朗色彩缤纷,教堂美丽、透明的彩绘玻璃窗,面对着无尽的空间

我始终获得神职人员的理解与支持,就连教廷大使也不抑制不住造访大教堂时的热情:“建筑师一定是个圣人;只有圣人才能为中殿、天堂与上帝构思出如此灿烂的联系。”

巴西利亚开启我作品的新阶段——更几何更简单更富纪念性

5

国会大厦

NATIONAL CONGRESS

 巴西巴西利亚,1958

打造巴西利亚的想法,是总统提出来的。他认为把进步带进巴西内陆地区是重要的事情。于是我做了属于我的建筑。

我是负责巴西利亚的建筑师,大家都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参与,而且说真的,没有一刻停歇,也几乎一无所求。我是国会指派的指导委员会一员。

我运用同样的建筑创新手法,设计其余的建筑。在国会大厦复合建筑中,圆顶与盘状建筑分层安排。

现在我参观巴西利亚时,会感觉当初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巴西利亚代表劳工与乐观精神英雄时期;我的建筑设计能贴切反映我的想法,并用于揭露最令我深深感动的事物。我的设计向科斯塔总体规划的体量与自由空间致敬,他的规划是如此精心构思,让这座城市显得有纪念性又宜人。

6

关于奥斯卡·尼迈耶

我为巴西利亚而活

巴西利亚是巴西的新首都,由建筑师奥斯卡·尼迈耶及城市规划师卢西奥·科斯塔设计,1957年,这块复合区域开始动工,1960年4月21日,巴西利亚正式成为巴西新首都,虽然城市的建设尚未完成。纪念碑式的永久概念,体现在简洁的总体规划与个别建筑物。然而在完成之后,巴西利亚的理想却很快分裂为两座城市:属于政府的纪念碑式城市,以及低收入的卫星城镇,或称为“贫民窟”,为巴西利亚工人居住之处,他们从此处通勤到其他地方工作。尽管尼迈耶有左派的政治观,但是巴西利亚却成为被阶级差异分割的城市。无论如何,巴西利亚透过建筑的纯粹性结构逻辑,为国家现代主义与巴西现代主义写下定义,影响至深。

奥斯卡·尼迈耶(左)与卢西奥·科斯塔(右)

从来没有一座城市的兴建位置,是在如此离群索居的地方。巴西利亚建立在世界的尽头,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没有道路,一切得靠空运。原有的区区几条道路泥泞不谈,运输是个大问题。

在开车前往巴西利亚的途中,最令我分心的,就是壮观天空云朵的形态。云多么千变万化、无法预测!一会儿形成神秘、高耸的教堂,像圣修伯里说的大教堂;一会儿又变成英勇的战士或驶过天空的罗马战车;一会儿,古怪的野兽敏捷地与风赛跑;而更常见的(因为我总是在找这样的景象),是美丽、瞬间消逝的女人倚着云朵。

潘普利亚(1943)到巴西利亚(1956-1970),我的作品依循造型自由与建筑创新的相同轨道,而我也察觉到自己不断对抗建造逻辑的限制。因此,如果我设计了不同的形状,我就得找出论点来解释。比方每回我在基地设计了一座独立的曲线体块,在呈现的时候,会附带草图说明此处地形原本就有什么样的曲线。这么一来,我可以为我的建筑与想象辩护,创造出新的形式与建筑元素,久而久之,也增加我们建筑的造型语汇

我得承认,当我开始再巴西利亚工作时,对于要解释这么多已经感到厌烦。我知道自己的经验够多,可以不必再去说明合理性,而我的建筑设计势必引来批评,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设计大型的公共建筑,但由于这些建筑物未必具有社会正义的功能,我试着让它们更美丽更壮观让穷人也能停下脚步观看并觉得感动激发起热情。身为建筑师,我能做的就是这样了。

我有许多建筑物成了政治与市民的纪念碑,但其中或许有些可以给予平民(没有力量的人)喜悦的感受

建筑与结构:“必须同时诞生的两样东西”

尼迈耶认为巴西利亚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二阶段。第一阶段的主要建筑,是1943年设计的潘普利亚圣方济各教堂 。

之后巴西利亚的案子来了。我在这里颂扬结构,将建筑风格置入其中。等到结构完成时建筑与结构就像是两个一起诞生的元素,并让彼此更丰富

在巴西利亚,我满脑子都是反抗。令我愤怒的已不是直角加诸的限制,而是对建筑纯粹性结构逻辑挥之不去的顾虑,而吸引我的自由创意形式,也引来体制阵营的反对,鄙夷为不正当、不必要。

到了兴建巴西利亚的时候,我把建筑视为一种需要靠着运动家精神来实践的活动,没别的,就是这样。现在,我为巴西利亚而活

我宁愿思考还剩下什么事可做

对我来说,建筑总是从绘图开始。我母亲说,我还很小的时候就会用手指在空中画图。我需要一支铅笔。等我会拿铅笔之后,就每天画图……当我必须研究一块建筑基地,思考预算,考虑如何兴建、结果可能如何时,用画图就会很快我拿起笔笔下流畅移动,于是建筑物就出现了

我想我去上学是因为喜欢画图,而画图带我进入了建筑……我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更平滑更自由的建筑,过去如此,今天依然如此。我认为,建筑与艺术最后总会由直觉主导。重要的是,你要想做出点什么。

尼迈耶100岁时梅开二度,妻子是他长期的助理—60岁的薇拉·露西亚·卡布里拉。

奥斯卡·尼迈耶与第二任妻子

摄于尼迈耶104岁时

我认为自己不超过 60 岁……我 60 岁能做的事情,现在也能做。

我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长寿,但我得承认,我觉得还不够长。我不太回顾过往,宁愿思考还剩下什么事情可做

当别人问起,如果未来有人研究我的建筑,我是否会觉得开心,我告诉他们,这个人也是会消失的。一切有始也有终,你、我、建筑都是如此。我们必须尽力而为,但也时常保持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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