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民 有人喜欢“才露尖尖角”的小荷,它虽不阿娜多姿,却亭亭玉立,虽羞羞答答却不掩饰,更不会去擦脂抹粉,像是个情窦未开的美少女,美得有点冷静。 有人喜欢怒放盛开,敞开心扉的夏秋之荷,赞它美得楚楚动人,含情脉脉,让人走神销魂。 可我,却更喜欢初冬的残荷。它叶败枝枯,横七竖八地半立着,却依然不肯向寒风伏首献媚,随其摇摆。不愿与冰雪同谋,随波逐流,从不张扬,不炫耀,保持着沉默。 无需让人像欣赏腊梅花那样去仰视,只需走近即可。 它的顽强,它的美,是一种内在的,含蓄的美。 它美的实实在在,一点儿也不花梢,从晚秋,走到初冬,一直保持着它的体形,一种静态的美,恒态的美,不像昙花,花开花谢一瞬间,它美的久远。 我喜欢它生长得无拘无束,任凭秋霜寒雪,依然是那般庄重,坦然。也许它深知,它的生命并没到尽头,它的使命还没完成。 也许它深信,它还有希望,还有明天。 我喜欢残荷! 作者:杨爱民。共和国同龄人。1968年下放农村,1975年返城,曾担任小学校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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