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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肆虐欧洲的黑死病,后来为什么式微了

 焦耳99 2019-12-19


作者:[美]汉斯·辛瑟尔


黑死病主要是腺鼠疫,是人类历史上的重大灾难之一。从14世纪开始,直到19世纪早期,黑死病都是肆虐欧洲的传染病主角。据历史学家赫克估计,欧洲全部人口的大约四分之一,即至少两千五百万人死于黑死病。此外,黑死病还造成了道德、宗教以及政治方面的瓦解。进入20世纪之后,欧洲没有再发生腺鼠疫流行性疫情。那么,这种曾经肆虐欧洲的传染病,后来为什么式微了?关于这个流行病学中无法解开的谜团,美国传染病研究权威汉斯·辛瑟尔在自己的著名作品《老鼠、虱子和历史:一部全新的人类命运史》中进行了详实的分析。



传染病并不是静态存在的

传染病并不是静态存在的,它是根据寄生生物和被入侵物种之间不断变化的关系决定的,而这种变化关系必将导致临床和流行病学表现的变化。


当一种传染病感染了拥挤地区的几乎所有人口时,对病毒不太敏感的人会偶然存活下来。经过几代人的更替,寄生生物与宿主之间的关系逐渐发生了变化。感染的饱和度越高,这种现象就越明显。这种变化最简单的证明是,当一种传染病首次被引入土著居民的聚居区时,也就是在整个群体都极易受到感染时,传染病的传播速度之快和毒性之大。1875年,在斐济国王和王子访问了位于新南威尔士州的悉尼之后,麻疹被首次引入了斐济群岛,在这个大约只有十五万人的国家造成了四万人的死亡。另一个例子是,西班牙征服者纳瓦埃斯船上的一名黑奴将危险的天花病毒首次引入墨西哥印第安人地区,造成了一片凄惨之象。此外,黑人、因纽特人、美洲印第安人在与白人的接触中,惨遭肺结核病毒的蹂躏。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即使在拥挤不堪、感染饱和的群体之中,疾病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也会发生同样的变化。大约自1880年以后,西欧、英格兰以及美国的猩红热发病率明显降低。与之相应地,在发病率和死亡率方面,麻疹和白喉也出现了同样的趋势,而上述变化的发生,远在现代防控措施产生任何明显的作用之前。就白喉的例子而言,自19世纪90年代末以来,现代细菌学方法对白喉的控制最为有效,但这种方法干涉了白喉正常的进化进程。于是,我们开始观察到欧洲中部再度出现越来越多的极具毒性和致命性的白喉病例,这可能并非偶然。通过几代人的努力成功地控制一种流行病,可能会影响虽然更为残酷,却更为长久有效的疾病进化进程,即大自然逐渐使一个群体具有免疫能力的过程。

席卷欧洲的黑死病

在证明“传染病并不是静态存在的”这个论点上,黑死病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毫无疑问,在14世纪以前,欧洲暴发过多种可怕的瘟疫,但据我们所知,在黑死病暴发之前的几个世纪里,这些瘟疫都没有传播到欧洲中部和北部地区。对传染病的抵抗力是一种后天习得的特征,并非遗传所得,除非从进化的意义上说,对传染病抵抗力强的人选择性地生存了下来。这种通过自然选择而增强的抵抗力并不明显,除非感染能不受任何干扰、持续数个世纪地发生,且大多数的受感染者都幸存下来。因此,席卷欧洲的黑死病面对的是不堪一击的人群,他们惨遭该疾病的蹂躏。当黑死病首次横扫欧洲大陆时,由于缺少受害者,黑死病不过是强弩之末,只能在局部地区兴风作浪,伺机再起。1361年、1371年和1382年,黑死病再次卷土重来。这些连续性的灾难持续了三十四年的时间。黑死病的暴发情形让我们明白,当一种传染病在感染饱和的人群中再次暴发时,它将变得越来越不具有致命性。当然,我们没有完整的数据做支撑,但查林·德·维纳瑞奥留下的记录颇具指导意义。1348年,欧洲三分之二的人口感染了黑死病,最后几乎所有的受感染者都死了;1361年,一半的人口受到感染,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幸存下来;1371年,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口受到感染,同时,患者的存活率也得到大幅提升;1382年,只有二十分之一的人口受到感染,而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逃过了劫难。如果这种疾病继续暴发直至如今,并感染大部分的新生代人口,那么它可能会逐渐变成一种地方性的传染病,导致的死亡率也会相对较低。正如我们所知,在整个15世纪,黑死病在欧洲都有暴发,但其所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小,其致命性较之以往也大大减弱。后来黑死病逐渐消失,直到1663年到1668年间,它再次暴发并发展为最后一次在欧洲全面流行的传染病。



17世纪后的黑死病再次爆发

1661年,土耳其暴发了黑死病,该疾病首先传播到了希腊海岸和希腊群岛,接着又迅速向西扩散,同时也向东传播,但速度较为缓慢。1663年,黑死病在阿姆斯特丹登陆,在这个总人口不到二十万的地方造成了一万人的死亡。次年,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致使当地约二万四千人死亡。之后该疾病又传到了布鲁塞尔和法兰德斯,最后登陆伦敦。1664年12月的第一个星期,两名法国人死在伦敦德鲁里巷的一间房子里。此后的六个星期里,再没有其他的病例发生。1665年2月20日,新出现一个病例;此后直到4月,一切风平浪静。到了5月中旬,这场流行病全面暴发。对此,英国政治佩皮斯进行了如下描述:

 
1665年6月7日,我看到德鲁里巷两三座房子的门上都画着红色的十字架,还写着“吾主慈悲为怀”几个大字。这种令人悲伤的景象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所以我不得不去买一些卷烟,想通过闻烟叶和嚼烟叶来驱走这种不快之感。
 
当查理国王庆祝大败荷兰舰队的胜利时,他看到越来越多的居民在墙壁上画上那令人感到害怕的红色十字架,于是不得已将宫廷移到了城外。三分之二的居民逃离了伦敦,将这种疾病带到了泰晤士河沿岸的其他城市,并最终将这种疾病传遍了整个英格兰。

黑死病在法兰德斯持续了几年,接着传播到了德意志西北部的威斯特法利亚,然后沿着莱茵河扩散到了诺曼底、瑞士,并于1668年登陆奥地利。在17世纪剩余的时间里,该疾病持续肆虐,直到18世纪的到来。在匈牙利、西里西亚、普鲁士、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以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该疾病都以局部流行病的形式暴发。1711年,在德意志的勃兰登堡,共有二十一万五千人死于该疾病;在奥地利有三十万人死亡。1720年至1721年,另一波黑死病从法国港口城市马赛扩散到了东南部的普罗旺斯。此后,在18世纪的下半叶,该疾病的攻势虽然仍不容小觑,但其暴发呈现出局部性的趋势。尽管如此,它却逐渐向东蔓延。于是,在1770年到1772年间,俄国和巴尔干地区暴发的大规模流行病没有向西传播。在1820年以前,俄国和高加索地区继续遭受着疫情的破坏,但是自这一年之后,俄国就再也没有暴发重大流行性鼠疫。在整个被称为西方世界的地方,也再也没有大规模暴发过该类疫情。

鼠疫悄然退出欧洲:流行病学中的谜团

这种流行性鼠疫悄然退出欧洲,在流行病学中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在这期间,该疾病一次又一次地传入欧洲和美洲各地,却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以流行病形式传播的趋势。1899年,的里雅斯特(Trieste)、格拉斯哥(Glasgow)、马赛以及那不勒斯出现了个案病例——在大多数的病例中,疫情都与来自疫源地的轮船上承载的乘客和水手有关。类似小规模的感染,在很多南美洲港口都有发生。1903年,澳大利亚的悉尼出现鼠疫感染的情况,极大地增加了鼠疫传播的神秘性。这年1月,一名码头工人死于鼠疫;2月14日,人们在码头上发现已经死亡的老鼠;2月15日,另一名码头工人在与老鼠接触之后,染上鼠疫而死;2月26日,又一名码头工人死亡;在之后的几周里,港口附近一家旅馆的老板被发现染上了鼠疫;到了6月末,悉尼郊区有个别病例出现。同年4月,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墨尔本,病例以个案和分散的形式出现。港口城市阿德莱德(Adelaide)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城区和郊区均发现了染病的老鼠,但至此尚未暴发流行性疫情。1900年,鼠疫传播到纽约,但没有造成大量的死亡。同年,旧金山的华人中出现该疾病的身影。在加利福尼亚的各个地区,个别病例均以分散的形式出现,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20世纪第一个十年的末尾。1907年,旧金山的二十四名华人感染了鼠疫,其中十三人死亡。奥克兰(Oakland)和伯克利(Berkeley)也出现了个别病例。英格兰的港口城市和欧洲中部较大的城市,也时不时地出现一些鼠疫感染病例。1923年,人们还在欧洲的一座重要首府发现了染上鼠疫的老鼠。尽管如此,欧洲并未发生流行性疫情。

我们若要对这种现象做出解释,第一个进入脑海的答案,是欧洲的人口对鼠疫病毒已经获得了相当程度的抵抗力。而对于居住在印度或其他东方世界疫情中心的欧洲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此外,我们不能将发生这样的变化,归功于消灭鼠害所取得的成功。至于跳蚤,即便是对于没有在9月这个跳蚤横行的季节去过欧洲中部和南部的人来说,他们也深知跳蚤在欧洲是何其泛滥。当把上述情况都考虑在内之后,我们仍然没有找到鼠疫从西方国家消失的合理解释。于是我们推测,尽管病毒的传染性在减弱,老鼠的数量有所减少以及它们被病毒感染的可能性有所减小,都是不争的事实,但流行病本身的进化,需要很多因素的微妙调整。值得庆幸的是,在20世纪的西欧和美洲,鼠疫本身的进化最终没能成功发生。最为合理的线索,在于人类对老鼠的驯化。鼠疫在人类中流行之前,通常会先在老鼠中广泛传播。在文明国度,房屋建设、食品储藏以及地窖建设等逐步发展起来,于是老鼠不再像过去那样在城市和乡村之间迁徙。之所以有很多人能够幸免于难,直接原因就在于老鼠得到了进一步的驯化。由于老鼠们在家里生活得很惬意,鼠疫疫源地就会局限于个别家庭和聚居地。


本文摘自《老鼠、虱子和历史 : 一部全新的人类命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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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虱子和历史 : 一部全新的人类命运史

作者:[美]汉斯·辛瑟尔

京东

 作者简介

汉斯·辛瑟尔(Hans Zinsser),美国著名细菌学家和免疫学家。1895年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学习,1903年获文学硕士及医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在罗斯福医院及圣路加医院从事细菌学及病理学工作。1911年成为斯坦福大学细菌学和免疫学教授。1923年后一直任哈佛大学医学院细菌学和免疫学教授。1940年因病逝世。

汉斯·辛瑟尔是研究传染病斑疹伤寒的权威,他成功地研制了斑疹伤寒疫苗。他曾担任美国免疫学家协会主席和细菌学家协会主席,曾赴塞尔维亚、苏联、墨西哥和中国研究斑疹伤寒。中国著名微生物学家汤飞凡、谢少文等是他的学生。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解读人类命运的经典著作,读起来既令人震惊又令人愉悦。

作者汉斯·辛瑟尔从生物学和历史学的角度,讲述了人类的主要敌人“传染病”从古代到20世纪的变迁史。他从寄生现象入手,阐明传染病不过是不同的生命形式之间的生存斗争。以给人类造成巨大灾难的传染病斑疹伤寒为例,他详细讲述了传染病的发生机制、传播途径和流变历史,演绎了病毒从昆虫传到动物,最后传到人类身上的曲折过程。

辛瑟尔深刻认识到传染病对诸多重要的政治事件和军事事件产生了巨大影响,进而塑造了人类历史:雅典瘟疫使雅典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败于斯巴达;横扫罗马帝国的传染病加速了罗马帝国的灭亡;十字军东征所遇到的困难,与其说是阿拉伯人的军事力量,倒不如说是传染病;因为传染病,伟大的军事天才拿破仑未能在欧洲建立全面的霸权。

本书以一种博学而有趣的方式写成。辛瑟尔精通西方文明的经典著作,同时又熟知生物学和医学知识,读者在阅读中可以体会其学识和智慧。

对于现代人来说,本书是一部警示之作。随着现代医学的进步,人们以为自己征服了传染病。事实上,传染病并没有消失,正如辛瑟尔早已警示过的:只要人类的愚蠢和残暴给它一个机会,它就会乘虚而入,重整旗鼓。

精彩选摘

刀剑、长矛、弓箭、机关枪,甚至是烈性炸药,对一个民族的命运所造成的影响,都远远不及传播伤寒的体虱、传播鼠疫的跳蚤和传播黄热病的蚊子。文明的滚滚车轮,因造成疟疾的疟原虫而退步不前;全副武装的军队,在被霍乱弧菌引起霍乱或痢疾后,抑或被伤寒杆菌感染后,变成了一群乌合之众;舌蝇翅膀上所携带的锥体虫,致使大片的土地尸横遍野;一代又一代的人,都曾饱受梅毒之苦。战争、征服以及伴随我们称之为“文明”而来的群居生活,只不过为更大的人类悲剧创造了条件。

——摘自本书第35页

无论现代文明的生活看上去如何的安全和有序,细菌、原生动物、病毒、被感染的跳蚤、虱子、蜱虫、蚊子以及臭虫等,却总是潜伏在阴影之下。只要人类由于粗心大意、贫穷、饥饿或是战争而放松了警惕,它们就会发起进攻。……它们寄生在或飞或爬的昆虫身上,在我们的食物、饮水甚至是我们的爱情中伏击我们。

——摘自本书第38页

名人推荐

至今,盖茨依然保持着童年时的习惯,从书籍中汲取知识和能量……例如《疟疾与人》《老鼠、虱子和历史》等。

——比尔·盖茨的父亲  威廉·亨利·盖茨(William Henry Gates)

读者并不是经常能阅读到一本这样的佳作,尤其是医学科学作品。它是如此成熟,融合了历史风格和人文特色,使人本能地觉得如此的饱满和完整。

   ——《纽约先驱论坛报》

从作家中涌现出一位具有科学底蕴的人文主义者,这并非常见现象,即使是在出版旺季也不常见。辛瑟尔笔下的文章学养深厚、幽默反讽、自由随意。

——《新共和周刊》

《老鼠、虱子和历史》使辛瑟尔的名字变得家喻户晓。作品称得上是独具一格,它将辛瑟尔专业的生物学知识与他广博的人文知识融为一体。

——杰拉德·格罗布 美国医学史学会主席

  这本书对三类读者颇具吸引力:热爱科普读物的可怜罪人、喜欢新奇观点和奇闻怪谈而不是系统无聊知识的历史爱好者、喜欢研究充满活力的人类大脑对环境的反应的人。

        ——约翰·伯顿·桑德森·霍尔丹 英国著名遗传学家

编辑推荐

1.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爱读的人文图书:比尔·盖茨的父亲威廉·亨利·盖茨在谈到比尔·盖茨的阅读习惯时说:“至今,盖茨依然保持着童年时的习惯,从书籍中汲取知识和能量……例如《疟疾与人》《老鼠、虱子和历史》等。”正是通过阅读《老鼠、虱子和历史》等图书,比尔·盖茨才更深入地了解了人类命运,了解了社会。

2.哈佛大学推荐的100本必读书之一:《老鼠、虱子和历史》是美国著名细菌学和免疫学家汉斯·辛瑟尔的代表作,是解读人类命运的经典著作,与柏拉图的《理想国》、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等经典图书共同入选为哈佛大学教授推荐的100本必读书之一,是提高人文素养的必读书

3.视角独特,令人震惊,发人深省:有别于通常的政治、经济、宗教等角度,本书从“传染病”这一令人震惊的角度切入,深入探讨塑造人类历史的关键因素,用雄辩的事实证明,枪炮与钢铁对民族与国家的命运、文明的兴衰与起落的影响,远不及传播病菌的老鼠和虱子。书中的主角虽然是我们普通人不太了解的一种传染病,但这种传染病的发生机制、传播途径和流变历史与其他传染病有共通之处。

4.风格幽默、知识丰富:《老鼠、虱子和历史》堪称精心之作。它既体现了作者辛瑟尔在生物学方面的造诣,也彰显了他在文学、历史和哲学方面的横溢才华和渊博知识。它行云流水、辞藻文艺,读者可以尽情地遨游在文学、历史和哲学知识的海洋里。

5.浓厚的人文气息,难能可贵的写作态度:《老鼠、虱子和历史》并没有像传统方式那样将医学史作为伟大医生的进步史来处理,也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书写,处处流淌着高高在上的血液,而是详实丰富地展现了人类与传染病的漫长斗争。

6.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经典著作:《老鼠、虱子和历史》虽然写于八十多年前,但作者的真知灼见在当下丝毫不过时。比如近些年来,研究者发现流感病毒每年都不一样。《老鼠、虱子和历史》的作者辛瑟尔早已预见到了这一点,他从寄生现象入手,揭示寄生生物会根据与宿主的不同适应情况而发生改变。当今的研究者依然从辛瑟尔的作品得到启发。

7.全球化时代,献给盲目乐观的现代人的警示之作:全球化时代,交往频繁,疾病的传播速度非常快,且人类会进入新的自然领域,自然中原本存在的疾病会以人类的新疾病面目出现。医学的进步会让人类盲目乐观,辛瑟尔的作品给那些认为传染病可以被征服的人上了一课:只要人类的愚蠢和残暴给它一个机会,它就会乘虚而入,重整旗鼓。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澄清与致歉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传染病未曾引起诗人、艺术家以及历史学家的注意。刀剑、长矛、弓箭、机关枪,甚至是烈性炸药,对一个民族的命运所造成的影响,都远远不及传播伤寒的体虱、传播鼠疫的跳蚤和传播黄热病的蚊子。

第二章 科学与艺术的关系

在美国存在着一种偏见,即专家们不应该越过他们自己的“围场”(领域),不管他们多么有兴趣越过围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而,文学批评家总是对科学说三道四,发表诸如“科学不应该受到盲目的追捧”之类的观点。

第三章 生命的起源

泰勒斯认为水是一切生物的生命之源,生命起源于温暖的泥泞和海底的淤泥。古希腊哲学家阿那克萨哥拉(Anaxagoras)认为,生命起源于雨水,是雨水将能够生长发育的种子,从宇宙太空中带到了地球上。

第四章 寄生现象

寄生现象起源于远古时代,是不同生物之间习惯性接触的结果。它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逐渐发展演化而来的。从根本上说,寄生现象意味着打破对立——通常情况下,每一个活的细胞复合体都会被另一个生命体入侵。

第五章 新型疾病

我们倾向于相信,如果一种病毒之前没有感染过人类,那么它一定是一种新的疾病。更具可能性的是,在很多情况下,新的疾病代表着宿主与寄生生物之间的、一种之前不为人知的生物关系。

第六章 传染病

在医学与传染病的斗争中,人类取得的最大成就,就是发现在流行病间歇期间,潜在的疾病介质可以潜伏在人类、家养动物以及昆虫等载体上。

第七章 传染病与罗马帝国的衰亡

关于罗马帝国的瓦解,任何一个可能的角度,人们都已经分析过了,因为没有什么比一个古代文明的消亡更称得上是巨大的历史谜团了。何况罗马帝国的消亡是如此的彻底,以至于在数百年野蛮人的黑暗统治之下,竟然没有一丝火花闪耀。

第八章 传染病对政治史、军事史的影响

425年,匈奴人之所以放弃了向君士坦丁堡的进军,是因为一种未知的瘟疫摧毁了他们的部落。

十字军东征所遇到的困难,与其说是阿拉伯人的军事力量,倒不如说是流行病。十字军东征的历史,读起来像是一系列传染病的编年史。

第九章 虱子的进化

虱子也并非总是需要依靠宿主才能生存的生物。它们曾经是一种热爱自由的生物,当其他昆虫向它们打招呼时,它们能够用复眼望着对方,对之报以微笑。这是比《独立宣言》的颁布还要遥远许久的事儿了,因为虱子花了好几个世纪才放弃它的个人主义。

第十章 虱子与人类

自从人类存在以来,虱子就成了我们密不可分的伙伴。与其他的寄生生物不同,除非出现意外和灾难,否则虱子永远也不会离开它的宿主。

第十一章 大鼠,而非小鼠

自抵达之日起,大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蔓延至整个欧洲,其传播速度甚至比白人席卷美洲的速度还要快。在13世纪末以前,大鼠已经成为一种有害动物。

第十二章 斑疹伤寒的家庭关系和直系祖先

和其他的立克次氏体病一样,斑疹伤寒两种变种的病毒,都是通过昆虫传播给人类的。体虱和头虱携带着病毒,从一个人身上蹦到另一个人身上。

第十三章 斑疹伤寒的诞生、童年和青年时期

我们推测在斑疹伤寒还未发展为流行病、不为人类所知之前,它就以单独的、地方性的、大鼠—人类或小鼠—人类的形式存在了数百年。

第十四章 斑疹伤寒早期流行史探究

在东方,斑疹伤寒从地方性传染病发展成流行病的时间,可能要比欧洲早一些。而且有证据表明,最早记载的非常严重的欧洲流行病,是被从塞浦路斯返回西班牙的士兵们带来的。

第十五章 斑疹伤寒的成年时期

我们相信匈牙利战争及其后果创造了这样的环境,使斑疹伤寒有机会通过虱子,在不间断的循环中从一个人身上传播到另一个人身上,跳过老鼠—跳蚤传播阶段,并使寄生生物牢固地适应人类—虱子—人类的传播形式。

第十六章 当代人的评价以及未来的畅想

直到1840年左右,美国才有了浴缸的身影。公共澡堂缺乏卫生的洗衣设施,其传播疾病的可能性和控制疾病的可能性一样大。学校、监狱和各种公共集会场所也缺少预防疾病传染的相关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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