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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之三） 绘画：范 灵 编文：卢光照 牡丹亭·寻梦 杜丽娘和柳梦梅梦中相遇一折片断 （六十一）杜丽娘本来就体弱难支，又一连画了几天画，真的就病倒了。起初不敢告诉父母知道，后来病得有时气都喘不上来，才禀告给母亲。 （六十二）杜夫人一见女儿病成这个样子，就问春香是怎么回事？春香起先隐瞒着不说，老夫人气得拿起拐杖就打，逼得春香不得不把真情说出。 （六十三）老夫人回到后堂，口口声声埋怨杜子充不早给女儿择配。杜子充说，十七岁的孩子懂什么事情，请陈先生来给她诊诊脉，吃几服药就会好的。 （六十四）老夫人疑心是在花园里撞上了邪祟，把紫阳宫的石道姑请来驱魔。石道姑将随身带来的纸符在杜丽娘的床前烧了，口中念念有词，说明天就会好的。杜夫人赏了她几两银子，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六十五）可是，过了几天，病仍不见好，反而更加沉重，杜子充又赶紧把陈最良请来诊脉。陈最良见了杜丽娘的病容，也十分吃惊，安慰她说：好好休养，过了中秋，病就会好的。 （六十六）杜丽娘一连服了几十帖药，也不见效，而且一天天神智渐渐不清。这天夜晚，杜丽娘由沉睡中醒来，问春香，今天是什么日子。春香告诉她，今天已是八月十五中秋了。 （六十七）杜丽娘听说是八月中秋，就要起来看看月亮。春香告诉她今天下雨，没有月亮。她坚持要看，春香将窗户打开，扶小姐到窗前，杜丽娘看着凄凉的天空，不禁长叹。 （六十八）一阵冷风吹来，杜丽娘打了个寒噤，顿时冷汗遍身，气喘痰涌，忽然昏了过去。 （六十九）春香赶忙把老夫人找来，老夫人见女儿昏厥过去，不由大哭。过了一会，杜丽娘才苏醒过来。她断断续续地请求母亲：我爱花园中的那棵梅树，我死以后可将我葬在梅树下。 （七十）老夫人心如刀割，叫春香照看着小姐，自己慌忙去找老爷，叫他快请医生来诊治。
（七十一）老夫人走后，杜丽娘拉着春香的手说：看来我是无希望了，我死后，请把我的画像藏在后花园的太湖石下，不要告诉别人。说着将装画的檀木匣子交给了春香。
（七十二）春香悲痛地劝解道：小姐安心调养，病好后请老爷给你访个姓梅姓柳的秀才，招选为婿，也就了却你这心愿了。杜丽娘说：只希望和梦中的书生婚配，其他的人我都不会考虑。丽娘一阵激动，又昏了过去。
（七十三）老爷和老夫人匆匆赶来，杜子充悲痛地呼唤着，杜丽娘勉强地睁开眼，吃力地说出两个字：爹爹……，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已经说不出来了，渐渐地停止了呼吸。
（七十四）杜子充和夫人悲痛地将丽娘埋葬在后花园的梅树下，春香也依照丽娘生前的叮咛，把那幅画像悄悄地藏到太湖石下。杜丽娘从此长眠于此了。
（七十五）一家人正在悲痛的时候，忽然圣旨到来，说金兵南犯，宋将李全勾结金兵叛国作乱。朝廷提升杜子充为安抚使镇守淮阳，令立即起程赴任。
（七十六）杜子充担心撇下女儿孤坟无人照料，就在后花园兴建了一座梅花观，安置杜丽娘的牌位，并请石道姑住持，还拨了一块田地由陈最良经营，作为香火之用。安置妥当，全家就赴任去了。
（七十七）石道姑搬来梅花观后，每逢初一十五焚香祭奠，平日栽种些蔬菜，生活倒也自在。陈最良除了经营那块留下的田地外，仍然做他的医生生活。
（七十八）转眼严冬到了，这天风雪交加，陈最良出外行医，回来经过城南破瓦窑，隐隐听见远处有喊救命的声音。
（七十九）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人落在水沟里了，陈最良赶忙把他救了出来，才知道他是赶京城赴考的秀才，路过南安府，因天寒害病，一时失足落在水里。
（八十）原来这人就是柳梦梅。陈最良一听他说是个秀才，就更起了爱怜之心，把他带到梅花观石道姑处调养，叫他病好了再去赶考。石道姑便把柳梦梅安排在东厢房。
（八十一）柳梦梅在梅花观一病数月，幸得石道姑的照应和陈最良的医治，病总算是好了。但只是考期已过，柳梦梅想：我到京城举目无亲，又短盘缠，不如借此地住下，温习功课，等明年再去应试。
（八十二）主意拿定，去找石道姑商量。石道姑见他人品还好，又和陈最良计议了一下，就答应下来了。
（八十三）柳梦梅在观内住得有些闷得慌，石道姑对他说：隔篱笆就是后花园，那里有各式花木，只是许久没有人进去游玩，有些荒凉，你若不怕荒凉，就随便进去玩玩吧！
（八十四）柳梦梅漫不经心地走进花园，虽然春光明媚，却显得冷冷清清。池塘的水也干了，芍药栏前落花满地，牡丹亭上尽是尘土，假山石边乱草成丛，十分荒凉。
（八十五）柳梦梅走到太湖石旁，准备休息一会儿，忽然发现石头底下有一个檀木匣子，打开一看，有一小轴图画。他草草展开一看，以为是一幅观音像，连忙收好，准备带回去供奉起来。
（八十六）回去以后，他又打开图画仔细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原来画的不是观音，却是一位女郎。这女郎好面熟，在哪里似乎见过。
（八十七）柳梦梅把图画挂在墙上反复的看，见那上边的题句和她手中拿的梅花，身子依着柳树，处处和自己的姓名相关。他极力思索，终于想起去年春天所做的那个蹊跷的梦来。
（八十八）如今这画上的美人，很像梦中的美人。他高兴得对图作揖唤叫。并在画上和了一首诗：丹青妙处却天然，不是天仙即地仙，欲傍蟾宫人近远，恰些春在柳梅边。 来源：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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