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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松:书法大展入了20次,12届国展很轻松

 胭脂河畔 2019-12-20
■罗小松
这些年来我与国展的关系不能不说是密切的。一开始写字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学习书法的环境,虽然一直都非常喜爱,但这种喜爱往往因为无目的、极端散漫而流入野道,现在看来,其实身边很多的书法爱好者,他们都处于这样的环境当中,在盲目中蹉跎了岁月。
这个阶段,我把国展当作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把我从岐途引入了大道,使自己对于书法的自信增强了。而这种自信又足以影响身边的人,慢慢的身边亲友有所认可。
其实这种认可还是非常重要的,他减少了在一条艰难道路上踽踽独行的压力,我称之为自己生长的书法土壤,对大多数人而言,这个土壤往往是需要去一点一点获得的。
在当时没有微信,没有网课的时候,从自己生长的地方走出去就变得非常不容易而且重要(但现在情况又有些不同了,交流的途径多了,外出也变得容易了,安静地坐在家里钻研却又变得异常珍贵)。
外出学习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开始把国展定为自己的目标。其时生活无所寄托,书写成了唯一的一件乐事。而第一次上国展却是非常艰辛的,准备了一刀六尺纸开始书写,往往一口气写四五张,写好之后全部挂起来,燃上烟坐上半个小时,竟觉得一无是处,于是又重来。
一个星期下来精疲力竭,一刀纸全部写完,一张像样的都没有。满屋的废纸堆得像山一样。而且因为烟灰抖落把它点燃了,幸亏扑灭得快,索性也把本来就不太大的烟瘾戒掉了。着火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写的那一张稍好一点,也就是这一张居然上展了。
后面的两三年,我陆续投展,也曾经有一年上了七个国展。但是每一次备展都不是采用以前那种疲劳战术。而是先准备一批内容放在旁边,每天坚持临帖,偶尔写写小品,如果觉得状态还可以,就写几张大的放着。
等到有展览来了,就把之前写的那些拿出来挑一挑,如果有满意的就投出去,完全不满意的就不投。这是我在那几年繁忙的工作当中给自己找的一点策略。
从2014年开始,我减少了投展的数量。本来想法是,在前几年投展过程中发现自己存在着很大的不足,于是制定了一个相对长远的学习计划。怎奈工作越来越繁忙,琐事越来越多,展览是投得少了,学习计划却也完全没有付诸实施,内心变得很焦灼,但对国展的关注还是从来没有停止过。
今年的“源流·时代”展对于我来说备展过程非常的艰辛,特别是对临帖作品当中有争议字的考证是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以前创作的时候,都觉得大草是需要选内容的,但都没有太当回事儿,因为如果这个内容不好写,换个内容非常简单。但要写自作诗的时候却变得很麻烦。虽然不管好坏,平时也写了一些诗,然而突然觉得更换内容的空间小了,难度一下子加大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改变了我对书法的很多看法,随之而调整了自己的很多学习习惯和关注点。
其后的十二届国展和第五届西部展相对轻松一点。作品本身并没有反复的打磨很久,但在之前的很多天一直在不停地临着帖,也在不停地为身边朋友的展稿提供意见。
这些年一直最苦恼的是,生宣的效果是最好的,层次丰富到让人感动,但真正好的生宣价格太不亲民了,而且写大草的用纸量确实比较大。
大抵来讲,写大草确实是需要感觉的,感觉不对,写很多张都一无是处。感觉好的时候一口气写十几二十张似乎也行。能在自己感觉好的时候写字是一种异常幸福的事情,而临帖却总是幸福的。
书法发展到今天,其生存环境已经同以往有了很大的分别。国展是一种古代没有的书法呈现方式,尽管不停地有人对其非议。但正如古代对科举,现代对高考态度一样,不能不说它没有不足之处,但这些不足之处并不足以影响它在目前状态下的科学性和可行性。
国展也是一样,正是由于古人没有,所以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在其自身不停地矫正过程当中日益接近书法的发展规律。
每一个时代都有其自身的社会发展特点,而这一个时代的艺术必然与之相适应。脱离时代的追慕古人与脱离根本的追求现代性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于是,作为今天的书写者,绝大部分都无法回避国展作为重要引领的这样一个事实。
罗小松1980年出生。中国书协会员,重庆市书协理事、草书委员会副主任。
作品入展第十一、十二届全国书法篆刻展,第四、五届兰亭奖,“源流时代”——以王羲之为中心的历代法书与当代书法创作作品展,全国第三届行草展,全国首届小品展,全国第三届草书展,全国第四届扇面展,第四、五届西部展等国展近二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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