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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秋拍】王野夫:再过30年就是当代艺术的天下

 WQ_AI_LYS_999 2019-12-25

12月26日至29日,本年度压轴秋拍——华艺国际25周年·2019秋季拍卖会将于广州琶洲南丰国际会展中心L2举槌。2019,正值华艺国际25周年。在这个重要的节点,华艺国际入驻香港并两度举槌告捷。9月荣获的青花奖“十佳企业”、“年度创税奖”、“年度盈利率奖”,以及本月16日被授予中国拍卖行业2019 “年度创税奖”及“年度影响力奖”,可谓实至名归,是华艺国际25年砥砺前行的最佳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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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艺国际获奖现场

作为中国艺术品拍卖行业比较早的公司之一,华艺国际25年里并不是一帆风顺,期间历经了多次方向性调整。令人兴奋的是,每次调整都让华艺国际实现一次华丽的蜕变。25周年秋拍举槌之际,雅昌艺术网与华艺国际执行董事、艺术总监王野夫展开对话,试图一探华艺国际25年历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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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艺国际执行董事、艺术总监王野夫

雅昌艺术网:今年是华艺25周年,这个里程碑对华艺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野夫:华艺25年在这行业一直非常认真地在做拍卖,这25年概念上可分为几个阶段。

华艺国际是中国艺术品拍卖机构中比较早成立的公司,以前叫广州嘉德。一开始就跟着中国嘉德的步伐和节奏,基本按照嘉德的模式往下走,这个过程大概走了十八年时间,是华艺的第一个阶段。

2011年更名为“华艺国际”是第二个阶段。为什么要更名?从规范性、对拍卖艺术品选择的理解、艺术市场的推动以及一系列表现出的能量,中国嘉德是国内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第一块品牌。但实际上,我们以广州嘉德的模式做了十几年后,就发现自身的个性很弱。中国嘉德拍岭南,我们也拍岭南,只是中国嘉德的锅更大,我们的锅小一点,但煮的东西是一样的,这个很困扰我们。我们不怕小,但应该找到我们的特点,他们(中国嘉德)应该支持我们的特点。因此,2011年后我们的思路比较清晰了,定位要做有特色的小而精专场,而不是以量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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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 徐志摩画像之二 纸本水墨 1930年 52×37cm

华艺国际25周年·2019秋拍拍品

第二个阶段,华艺国际从形象、操守、专场设置和业务等全面向国际学习,对标的企业是苏富比。我们的形象和态度还是让同行能感受到一些力量,华艺在过程中找到了自信,这是华艺国际的第二阶段。

第三个阶段从2015年开始,盈峰集团成为华艺的大股东,资本的介入让华艺国际对未来发展充满了动力,大家对华艺国际的未来有了更大的期盼。这个阶段我们提出一个新的目标,要争取全国第三。

2019年12月,华艺国际荣获中国拍卖行业2019“年度创锐奖”, 第一是嘉德,第二保利,第三是上海一家拍罚没商品的公司,第四是华艺。以艺术品行业向国家交税收的标准来衡量,我们已是排名第三了。这个数字出来,我觉得对华艺有极大的鼓舞,这二十五年的调整过程,实际上是不断向未来发展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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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润文 画家的空间 布面油画 1994 87×70cm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雅昌艺术网:25年的历程其实也是伴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一起成长,经历过市场的井喷,也经历过深度调整,比如当下。那么在您多年的行业经验中,您认为当下艺术品市场处于什么样的阶段?未来可期吗?

王野夫:艺术品市场的最高点是2011、2012年。我们去中国嘉德或保利的拍卖,看到很多客人的图录都要用推车拉了,可能有四五十个专场,量已大到这种程度。13年开始往下走,14年一直到今年的19年是越走越低。

实际上,一家公司的拍卖图录要用推车来拉,无论是市场还是拍卖公司,都是非理性的。我们也能感受到2010年以后,由于中国经济的增速,我觉得很多行业都有点儿疯狂。怎么疯狂呢?爸爸都要把儿子的事情干完,甚至把孙子那代的资源都提前消耗,而不是去打基础。艺术品行业也一样,本来一天只吃三顿饭,变成了一天吃九顿饭,消化不良。

从行业角度上说,艺术品是随着人们素质和需求来发展的,不是一接触艺术品就能理解,需要时间。中国的艺术品市场我们过早地用资本驱动了它,必然会带来问题。换句话说,当没有那么多人意识到我需要艺术,没有认识到它的真正意义在哪里时,就购买艺术品,一定会有问题的。能挣钱时涌过去,不挣钱就走,没有认识,肯定会上当受骗,一萧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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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夫  酒满蟹圆 布面油画 1940年代 63.3x76.3cm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雅昌艺术网:华艺经历了二十五年,当中是否会遇到一些问题?尤其在市场不乐观的情况下,华艺国际如何突破这种困境?

王野夫:一家公司经历了二十五年,肯定会遇到一些问题,例如它的方向准不准?源动力和发动机的能力是不是还不够?或是时间长了一些习惯性的东西阻碍了往前的发展?华艺有勇气在2011年更名,而且还能走到今天,我觉得华艺已经很了不起了。这八年中我们经历了更名、引入资本和投入香港市场几次方向性的大调整,都是健康地去适应市场并不断地寻找方向的过程,我们自身努力的方向已非常明确。从2011年到今天,我们的业务量上涨,人员也比以前多了1/3。

为什么要扩大人员规模?因为华艺国际的队伍必须年轻化、专业化,年轻代表着未来。以我熟悉的当代艺术部来看,十个人中最大的36岁,最小是96年的,最低的学历是本科纯艺术专业,基本一大半都有硕士文凭,而且一大半是英国伦敦艺术大学或苏富比艺术学院的硕士。不管如何,我们经历了这么疲软的市场,而且还能在队伍中给年轻人机会,我觉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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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 风景 布面油画 1950年代 70×70cm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我们90年代中介入艺术品行业时,发现身边的本科生和硕士生对艺术的理解是零,那都是国家培养的人才。随着经济的发展,吃饭已不是问题,过去觉得艺术家是疯子的大部分人,突然觉得他们的生活很有意思,就开始带动艺术,是这样的过程。我们今天再遇到很多本科生、硕士生,你觉得他不是零,可以打30分了。所以说这条路很漫长,需要慢慢去做。

中国是一个体量很大的经济体。2012年,全国所有艺术品拍卖公司春秋两季加起来对外公布的数字才一千多亿,顶不过万科一家房地产公司,甚至可能只是深圳分公司的体量。而那时深交所和上交所最高峰时一天有上万亿的成交量,每天都几千亿,从这个数据来对比来分析的话,艺术品行业的空间还是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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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光庆  红墙-渊明采菊 布面油画 150X120cm 2004年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雅昌艺术网:盈峰集团加入华艺国际后,比较大的调整是哪一点?

王野夫:磨合。盈峰在华艺是大股东地位,他们要对我们的运作进行监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盈峰集团管理着大量的上市公司和制造业,而我们是一家艺术品公司,由于行业的不同,监管方式大家需要磨合。现在已经快四年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理解了我们的集团为什么要这样管理,而集团的管理人员也理解我们,并找到适合管理艺术品机构的方式。我们拍卖公司必须依仗人的专业和积极性来驱动,人性化不够就显得动力不足。现在华艺国际跟集团最重要的磨合工作已经完成,这就是一件很成功的事情。

 雅昌艺术网:您以艺术家的身份担任华艺国际的艺术总监,最大的优势体现在哪里?

王野夫:我是艺术家,自己搞艺术创作最大的优势是在设定当代艺术部的步伐或跟艺术家进行市场化的过程中,更能体会艺术家在想什么。另外,因为我对艺术有研究和创作,所以对怎样的艺术家应该找什么样的艺术机构,艺术机构应该关注什么样的艺术家,深有体会,这是我的优势。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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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 野藤明珠  镜框 水墨纸本 1996年作 124×247cm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雅昌艺术网:艺术家崇尚自由、感性和敏感的这类特质,与公司常规化的管理在您这有没有冲突?

王野夫:没有。艺术总监这个身份我做了二十多年,常与公司的年轻同事分享我的看法,他们也可以参与讨论公司的发展,大家一起制定的方案我认为更加合理。实际上到2019年,广州当代艺术部在市场的影响力已经弱了很多,因为之前我们还没有想清楚方向。但是今年我们方向非常清晰,包括业务结构、拍品结构如何,以及应该怎么样做拍卖。

雅昌艺术网:清晰的方向能否谈得更详细一点?

王野夫:第一,我们明确了拍卖公司应该拍稀缺品。

第二,拍卖公司找来的稀缺品,价格不是天价,这才能让众多的买家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价格层级,这才是真正的拍品。

第三,哪一些艺术家是被低估的艺术家。当代部这次很明显,我们推出了常玉画的徐志摩,我们推了李铁夫,在世的艺术家我们推了魏光庆,我们就觉得他们是被低估的艺术家。今年5月份在香港,推的是沈勤,我们觉得他是真正的艺术家,他还是中国式的艺术家。

第四,我们去寻找50岁左右艺术语言已经成熟并具有独创性的艺术家,来进行市场培育。今年我们有两百多件拍品,也是历年来当代艺术品最多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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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 秋壑鸣泉 立轴 设色纸本 1949年作 115×56cm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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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 含注戒本科 册页 水墨纸本 1935年作 32×65.5cm ×18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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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 花卉四屏 立轴 设色纸本1930年作 139×22.5cm×4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雅昌艺术网:中国式的艺术家指哪个方面?

王野夫:装置、油画、丙烯,这些材料是舶来品。它的媒介是水墨,真正是中国这片土地上的艺术,不存在抄袭问题。他有当代性,虽然他的当代性是有度的,但作为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国水墨,发展也需要有过程。

雅昌艺术网:今年的秋拍和春拍相比有什么不同?

王野夫:完全不同。春拍时我们还没有执行未来的计划,还按自由体规律的运作,但到秋拍我们已经明确了方向,虽还没有做的那么完整,但势头已经有了。加上香港当代部,我们就能确定很多东西。

雅昌艺术网:华艺国际在广州和香港两地的拍品如何分配?

王野夫:广州我们还是以中国的艺术家为主,香港以国际艺术家为主。

雅昌艺术网:华艺未来在广州的拍卖是否也会提高当代艺术的比重?

王野夫:当然,这是未来。我觉得再过30年就是当代艺术的天下。因为人们的需求已经不是花花草草,就像我们父辈家里贴个印刷品、挂点黑白照片,已是家里的全部装饰。到90年代初,家里不养两盆花都不行,到今天花已经不能满足了,你还得挂一些东西,再好一点得放雕塑。再往下走放什么雕塑?挂什么画?养什么植物都是有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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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 人间具庆图 立轴 水墨纸本 228×113.5cm

华艺国际2019秋拍拍品

雅昌艺术网:作为艺术总监的25年里,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对未来有什么期待?

王野夫:完整地经历了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起起落落,我自己都觉得有一些太疯狂了。但是华艺在当代艺术这一块,我们没有这样疯狂过,而未来我要带着这支年轻的团队,在当代艺术板块上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我只要完成这一步,就对我从事的行业和我服务的公司以及我对艺术那种本能的虔诚有所交代。

艺术这个词在我心中跟情绪没有关系,跟社会市场也没有关系,它就是一个神,永远在我跟前都是干净的,是不可以触摸的。我们用这样的态度去做艺术,我觉得不可能做不成。

雅昌艺术网:您和团队将如何把远大的宏图落到实处?

王野夫:就是回归到拍卖本身,严格地按照我们的标准努力地去做。我对团队的要求是不用为业绩奔波,但要为你提供的拍品奔波。当你专业努力地付出,早晚有人会承认你的劳动价值。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慢慢地产生影响力,这就是当代艺术部未来的策略和我们作为一个职业人年轻的时候就要树立职业精神。

雅昌艺术网:谢谢!

华艺国际2019秋季拍卖会

预展:2019.12.26-27

拍卖:2019.12.28-29

地址:广州琶洲南丰国际会展中心L2-广州市海珠区新港东路630号

部分拍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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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 17 18世纪 铜鎏金五世达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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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  御制掐丝珐琅嵌绢画宫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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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 白玉痕都斯坦式菊瓣碗(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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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 绿地粉彩折枝花蝶纹葫芦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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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可媲美宫廷嫁妆的“翠玉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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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 Koons 杰夫·昆斯 (B.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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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âteau Lafite-Rothschild 2005拉菲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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