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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膝是汉医常用植物来源药物，常用的是怀牛膝与川牛膝。《药典》（2015版）并无“怀牛膝”之名，载有牛膝，为苋科植物牛膝 Achyranthes bidentata Bl. 的干燥根，功用：逐瘀通经，补肝肾，强筋骨，利尿通淋，引血下行。川牛膝，为苋科植物川牛膝 Cyathula officinalis Kuan 的干燥根，功用：逐瘀通经，通利关节，利尿通淋。牛膝始载于秦汉时期的《神农本草经》，言：“味苦，酸。主寒湿痿痹，四肢拘挛，膝痛不可屈伸，逐血气，伤热火烂，堕胎。”南朝陶弘景则讲：“今出近道蔡州者，最长大柔润，其茎有节，似牛膝，故以为名也。”五代时期《日华子本草》说：“怀州者长白”。直至宋代《本草图经》明确说：“牛膝，生河内川谷及临朐，今江、淮、闽、粤、关中亦有之，然不及怀州者为真。”可见，在宋代之前所用的牛膝主要是现在讲的怀牛膝。 怀牛膝，因主产于怀庆府而名，其名称首见于明代方贤续成的《奇效良方》。明代《本草纲目》讲：“《本经》又名百倍，隐语也，言其滋补之功，如牛之多力也。”并进一步说：“惟北土及川中人家栽莳者为良。”“其苗方茎暴节，叶皆对生，颇似苋叶而长且尖。秋月开花，作穗结子，状如小鼠负虫，有涩毛，皆贴茎倒生。”说明在当时所用的四川所产牛膝其实也是怀牛膝，且为栽培者。至清代《本草新编》则说“蜀产者佳。善走十二经络，宽筋骨，补中绝续，益阴壮阳，除腰膝酸疼，最能通尿管涩痛，引诸药下走。”明确指出四川出产者为佳，但是从其功用来看，这种牛膝倾向为怀牛膝。可以看出，明清时期医家所讲的四川产牛膝，实际也有怀牛膝，而并非是当今所说的川牛膝 Cyathula officinalis Kuan 。 川牛膝，首见于唐代蔺道人《仙授理伤续断秘方》，所载大活血丹、活血丹、乌龙角中均出现“川牛膝”配剂。尽管如此，在宋代官修大型方书《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均未见川牛膝这一植物名称的记载。但《妇人大全良方》中川牛膝出现达30余次。至明代官修大型方书《普济方》中“川牛膝”出现104次，明显增多。“川牛膝”的药材产地也始见于明代《药品化义》记载。但是不可否认的史载的川牛膝有时不过是产于四川的牛膝，实际就是怀牛膝，如上文所讲。实质意义上的川牛膝 Cyathula officinalis Kuan 当从《本经逢原》开始，张山雷《本草正义》就说：“川牛膝之名不见于古书，惟张石顽《本经逢原》谓怀产者长而无旁须，水道涩滞者宜之；川产者细而微黑，精气不固者宜之。” 对于川牛膝的描述，张石顽继而又说：“惟川产者，气味形质与续断仿佛，庶无精滑之虞。”川牛膝的补益功用，本草也有记载，又如《本草便读》明确说：“怀产者，象若枝条，下行力足。川产者，形同续断，补益功多。”“怀牛膝根细而长，川牛膝根粗而大。欲行瘀达下则怀胜，补益肝肾则川胜耳。”《本草述钩元》也说：“川牛膝所禀厚，故肥而长，主补精髓。”但世传的怀牛膝与川牛膝主要区别在于怀牛膝有补益之功，川牛膝偏于活血化瘀。如《药典》（2015版）、第十版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教材《中药学》等著作中提及川牛膝也只讲逐瘀通经、通利关节、利尿通淋，不见补益功用的表述。可见今天对川牛膝的记载与古代不同，有待考究，以还原川牛膝真面目。 除了上面提及的怀牛膝、川牛膝之外，另外尚有一种土牛膝。《本草图经》载：“今福州人单用土牛膝根，...，云治妇人血块极效。”土牛膝又称杜牛膝，《本草易读》讲其功效为：“破瘀止血，杀虫解毒，吐痰除热，利水通淋。”第十版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教材《中药学》在牛膝条下附有土牛膝，功用为活血祛瘀、清热解毒、利尿通淋，载其基质来源为：苋科植物牛膝Achyranthes bidentata Bl. 的野生种及柳叶牛膝 Achyrantheslongifolia Mak. 、粗毛牛膝Achyranthes aspera L. 的根及根茎。此处颇令人不解的是：苋科植物牛膝 Achyranthes bidentata Bl. 的野生种即为牛膝之来源也就是怀牛膝，又是土牛膝的来源，着实难以理解，且存疑。 不得不提，又别有一种土牛膝，为广东土牛膝，是菊科植物华泽兰Eupatorium chiuense Linn 的根。广东土牛膝以“斑骨相思”为名早见于岭南本草《生草药性备要》，载其：“治跌打伤，壮筋骨，补足胫，煲水洗亦可。一名土牛膝，又名多须公，又名六月霜，马良者最良。”彼时以疗跌打损伤为主。1955年广东新会老中医黄华庭公布了他用土牛膝治疗白喉的方法及经过，1958年佛山专区又专门召开了“佛山专区土牛膝疗法治白喉经验交流会”。1959 年广州市药品检验所对黄华庭这种土牛膝了鉴定，确认该植物为菊科植物华泽兰的根部，并将其命名为广东土牛膝，从此广东土牛膝由原来的专治跌打损伤变成了喉科要药，成为近代中医史上的一段佳话。 探研神农本草 造福健康生活 微信：beijing7788123 （牛膝） （牛膝） （川牛膝） （川牛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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