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祖父张汝霖与晚明士人群体的领袖人物陈继儒交情深笃,曾赠给陈继儒一头角鹿。在张岱六岁的时候,一天,祖父带着他外出游玩,路遇也正骑着这头角鹿游玩的陈继儒。陈继儒对张汝霖说:“听说你的孙儿很善于对对子,我要当面考考他。“说完,就指着画屏上的《李白跨鲸图》出了上联:“太白骑鲸,采石江边捞夜月。”
六岁的张岱很快回出了下联:“眉公跨鹿,钱塘县里打秋风。”陈继儒自号“眉公”。他常常骑着张汝霖赠送的角鹿游玩,是钱塘县的一道风景。“打秋风”也作“打秋丰”,是江浙一带的方言。过去江浙一带的农民淳朴好客,在秋季丰收的时候,对上门或路过的人,总是热情地招待他吃一顿饭。有些爱占便宜的人,就利用这种“打秋风”的习俗,东走西串,这里吃一顿,那里吃一顿。这个对句与眉公的出句对偶工整,但是又带着几分揶揄嘲讽的语气。眉公不以为忤,反称赞张岱这样灵敏聪慧,是“我的小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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