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晚上好,Z爸周一到周四讲故事给孩子们听,周五、周六、周日则和爸妈们唠点儿童不宜的历史事故。今天的故事适合讲给孩子们听。 (撰文|Z爸 图|网络) 明朝有这么一户姓徐的人家,三兄弟各自结婚,家道中落。其中徐三家生了五个孩子,两男三女,就在这时候,徐三挂了! 徐三老婆颜氏一个寡妇领五个孩子,两辆电动车都驮不下!大伯子徐大、徐二一看——这得贴补到他们什么时候呀?干脆分家,吹灯拔蜡;各过各的,都甭废话! 家里15亩地,一家五亩,这好分,可是在分其它财产上出了麻烦——家里有一头牛,一匹马,和一个白发老仆人。 徐大徐二,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说:“三家抓阄,谁抓着啥是啥!” 三家都求爷爷告奶奶的祷告——千万甭抓住这个老仆人呀!牛能耕田马能跑长途,老仆能干啥?分到他,等于是分了个爹,见天的伺候吗? 颜氏孤儿寡母,受尽欺负 徐大徐二机关算尽,颜氏被骗大哭不止。 徐大徐二俩人,利用在家里主管财政的便利,沆瀣一气,就欺负这弟媳妇呢。 分地的时候,徐大徐二分的全是肥地,而且把两处颜氏不知道的土地偷偷私分了。到了分牛马和老仆的时候,故伎重演。 他们把三张纸条,全写上老仆,让颜氏先抓阄。颜氏一抓,老仆到手——她成功挣了个爹。 颜氏大哭不止:“我的天哪,我们家这六张嘴,我还养不活呢。又弄过来个爹,我们家可怎么活呀?” 嫂子们在旁边揶揄着说:“说不定,要饭都没有放棍子的地儿了!”——看见没,见朋友圈信息就乱点赞的事儿,古时候就有。 这一说,颜氏更伤心了:“牛能耕田马能跑路,这个花甲老爷子在我这儿,我给他养老送终吗?”——老员工不受待见,自古皆然。 颜氏的哭声,被老仆听见了。这老仆怒从心头起,一肚子的凄凉无处可表。 老仆的简历显示:他无名无姓,是当年徐家爷爷活着的时候,在地里捡到的要饭花子。因为没名没姓,所以起名叫阿寄,意思是寄养在徐家。阿寄在徐家鼎盛的时候,出了大力气——干活当驴使,吃饭当猪喂,像一头老黄牛一样工作。可怜老头儿奉献了一辈子青春,年老了却和寡妇颜氏一样,被扫地出门。而且寡妇还歧视他。 老仆阿寄唉声叹气,一夜没睡,天亮之后就去见了主母颜氏。他交给了颜氏一份让这个家活下去的PPT! 老仆大怒,要证明自己比牛马强 策划书出炉,颜氏倾囊相托。 老仆阿寄这份ppt的内容是这样的—— 阿寄对主母说:“您分的这五亩地都是盐碱地,靠这些地,家里七张嘴,都得饿死。我们多种经营,做点生意吧!” 颜氏一听,觉得话有道理:“你想做什么生意呢?” 阿寄说:“现在国家政策支持做漆器,我听说卖漆有些利润。您给我点钱,让我试试吧。” 颜氏虽然是妇女,但是很有胸襟,她知道这是全家活下去的唯一指望,就答应了阿寄。 一天后,颜氏把金钗子什么都当了,把所有的家底儿——二十两银子,全部一手交给了老仆阿寄:“这是我们家活下去的所有钱财,可要当心点花呀。你要赔个底掉,我和孩子就只能上吊自杀了。” 阿寄老泪纵横,抽泣而去——一个颜氏任董事长,阿寄任总经理的公司,完成了工商注册。 没成想,阿寄这个老“苍孙”,这一走,居然杳无音信。 颜氏倾囊相托,终得回报 徐大徐二认定颜氏家会饿死,颜氏以泪洗面 徐大就说了:“这个阿寄骗走了颜氏的钱,他们一家六口必定饿死,咱们离他远点。” 颜氏家的几个孩子饿得发慌,就想去大伯二伯家要点窝头吃,结果被两家放狗咬出——“分家井水不犯河水,小叫花子,滚!” 看见没,有时候,兄弟之间是最不亲的,尤其是富家长大又家道中落的兄弟——因为有利益纠葛。 颜氏大哭不止:“老天爷呀,连这个老奴都骗我,我可怎么活呀?” 正在她要挽绳套自杀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全村人都出来看了——只见马车上下来了风尘仆仆的阿寄。老爷子出去七个月,回来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家里,见了颜氏噗通跪倒:“主母,咱家得活命了!” 说完,阿寄眼泪不干的把二百两纹银,咣当一声,扔在了颜氏面前。 颜氏捂着胸口又哭又笑——“阿寄,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阿寄一直说:“祖先保佑,老天爷不忍心让这几个孩子饿死。” 原来,阿寄没有一点做生意经验,他用二十两银子批发了漆之后,就抄近路去杭州卖啦。因为杭州紧靠漆林,谁都认为这儿没生意,所以,灯下黑反而导致了杭州漆价暴涨,阿寄居然赚了个对半。回漆林的时候,他又批发了一船米,漆林地区恰逢水灾,米价又翻了个个儿。就这样半年下来,阿寄赚了四百两银子——他用二百两当本钱,另一半拿过来给主母颜氏。 颜氏哭着说:“就是我家徐三活着,也过不成这样的日子呀!你真是比我的丈夫更丈夫,比我的靠山更靠山呀。” 阿寄没吭声,风尘仆仆的又走了。 老仆临终,让人泪奔 颜氏成为首富,徐大徐二贫苦潦倒 二十年后,颜氏的漆店和米店,遍布全国,她成为当地的首富之家。 两个欺负她的大伯子,个个贫困交加。他们去颜氏那儿借钱的时候,颜氏总是说:“你们不是说井水不犯河水吗?我觉得一家人,还是一股水好!”说完之后,还是会拿银子给他们——但是除了给钱,一概不打交道。 八十岁的阿寄,终于在一次出差中跌倒,抬到家里已经全身麻木,只能动动手指头了。 颜氏放声大哭:“阿寄呀,老人家,你不能死呀!我们一家人,全靠您呢。” 阿寄挣扎着问颜氏:“主……母,我……我比牛马,强……强吧?” 颜氏听完,哭着打自己嘴巴子:“老人家,对不起,我伤害您了,我该死。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呀!我今天就认您做爹,侍奉你终老。” 阿寄笑了,他看着颜氏五个长大的孩子,笑的比谁都开心。笑完之后,老人用手吃力的指了指自己的枕头,咽气了。 他像一头老牛,汗流浃背的栽倒在了地上。 枕头里有什么呢?几个孩子剖开枕头一看,再次泪奔——只见枕头里面,除了厚厚的银票之外,还有颜氏漆器商号所有的分号地点、金柜钥匙和人事安排。 “妈,我们要对得起阿寄爷爷呀。” “诶,对不起他,就不是人了。” 颜氏两子,一个做生意,一个中进士,一门竟成显贵。 每到忌日,阳光总拖着六个长长的身影,跪倒在阿寄墓前。 扯两句:人争一口气,货卖一张皮,永远都不要算计人和瞧不起人!要不然,打脸打得忒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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